丝嘴皮一掀起“还能念什么不就是为比赛显摆什么愁么。别家老板愁的都是技艺太多了不晓得选什么他却是真不晓得自己该显摆什么。”
我敛眉生生受了内心又多了一道创伤。
“其实咱家老板也不是浑身上下拿不出一点儿入眼的地方。”辛召公子有些不忍地望了我一眼“他的琴技只怕是还……不错。””
“岂止不错简直是能艳压群雄。这攸州只怕是没人能赛过他。”温文誉在我旁边坐下不轻不痒地说了一句目光专注地望着我。
“万万不能在台上亮这一手啊。我要真这么一弹教琴技原本就不行却预备着上台弹琴的化蝶情何以堪。”我老实交代。
化蝶瞪我咬牙切齿“说话要摸良心。”
“我觉着老板已经很有良心了他说话很对。你确实连他一个小指头都比不上。”辛召接了话笑意入眉梢。
两个毒瘤又继续起了内讧。
我悠悠叹息视线滑过他们陷入了沉思。
其实想的还不止这些。
风筝原本就是见多识广奏乐一绝。此番我若一显摆破了他的“绝”岂不是自讨麻烦。倘若抱琴亮相了往后的日子少不了还要应酬弹曲遭客人调戏。这可不是我想过的闲散生活。
还是悠哉的做我的无能老板……
“咦壮士手里拿的是什么。”我忽然眼前一亮。
“天蚕丝。我瞧着稀奇便向客人讨了来。据说是火烧不了刀枪不入又崩不断我想着拿它做琴弦用刚刚好却不料不出声。”
“当真绷不断防火又刀枪不入?”
“没试过。”
我怔了怔极为专注地盯着那一团团东西眼一眯“快快弄个火盆过来。”
龟公们把火盆抬过来了。
“你想做什么?!”蝶公子大惊。
“你难道不想看看它被烧着是什么样么?”我眼弯弯笑得像只贼狐狸。
“天蚕丝水火不侵。”
“你烧过它没?”
“没。”
我端坐在椅子上双手合在膝盖夺来天蚕丝手袖这么一抛。
蝶公子双眸睁得老大。
“老板啊你你你……”
我扭头与温文誉还不忘细说“他们说的天蚕丝是江湖上的宝物温师傅不在江湖想必也未曾听说过你睁大眼睛今儿我就让你开开眼。”
温文誉想说什么我却打住了他拨开他欲抓着我臂的手“咦怎么突然有一点热。”
温文誉眉宇里些不忍“老宝……你袖子着火了。”
“啊!!!!”
一阵扑火过后我袖子没了半截烧得焦黑的那一团丝却躺在火盆里安然自若折射着火光比先前还要亮上很多。
恩十分好确实不怕火烧。
我抚了抚透风的袖子摸了两三把被烟熏得脏兮兮的脸上眼睛贼亮。
“这丝细细一根倘若系在一个人腰板上而旁人又站得稍远一点儿那么迎光这么照上一照肉眼还真看不见有这么一根丝线你说是不是?”
化蝶不愧是化蝶立马警惕了起来“你想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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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盘还是米找到。抚额……若真是侄儿们当玩具带走了可怎么是好。里面可全都是些bl和无良文档啊……忧心啊忧心。这个学前教育忒毒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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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忆比赛前夕
我既不是公狼又不是母老虎蝶公子当下这般防备真真是有些伤人心。
其实我也只是瞎想想而已此番有些不好意思地偷望了一眼化蝶。
方才言语上顶撞了他还希望他能大人不计小人过。
化蝶瞅了一眼我屈身为他捶腿的小拳头面微疑窦之色那神情恨不能离我几丈远“你别乱动究竟是有什么事想与我说。”
两个收拾火盆的龟公此时也停住了手里的动作目光精烁其中之一说道“老板笑得好诡异蝶公子这次惨了惨了。”
“……听蝶公子房里掌灯的小厮说上次公子接客私吞了一包金豆子没上交莫不是被老板现了?”
“老板怎是贪财又斤斤计较之人绝对不止那一件小事。我猜应该是蝶公子把柳丞相他表舅外甥的干儿子打了一顿这事儿被老板知晓了。”
“咦无缘无故的两人为什么要当街打啊?”
“那小子依仗着自己是丞相的旁系亲戚与蝶公子同抢一个古董花瓶。”
“难不成是蝶公子抢不赢所以恼羞成怒找人打了他一顿?”
“非也非也正好相反。那小子一看是咱家公子要拱手让给了公子不算还为其垫付了银子。”
“那为何要揍?”
“蝶公子抱花瓶的时候柳丞相他表舅的外甥的干儿子偷偷伸手摸了公子的屁股。”
“……”
那龟公与另一只年龄尚幼的龟公咬耳朵咬得正欢欣。
只是不晓得是他们内心纯良还是居心叵测总之声音稍嫌大了些。
我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神色眼一横笑意不减地望向了化蝶“那嫖赌逍遥的公子哥儿虽说是柳丞相他表舅的外甥的干儿子但手上也握着不少权啊。”说毕悲戚戚地叹上一叹反手一把捏在化蝶的大腿上拧了一把“还有……你何时私吞的金豆子啊我怎一点儿也不晓得你平日里哪来的那些闲钱买古董是不是还私吞了其他的东西。”
化蝶脸上已经惊现豆大的汗了。他瞄了一眼凑着脑袋瓜子正在喋喋不休八卦不止的龟公们寒目嗖嗖地震到了那些个小毒舌们一伙人幸灾乐祸地呈鸟兽散。
反倒是温文誉有些看不下去了拍了怕化蝶的肩膀好心宽慰我道:“蝶公子平日脾气火爆了一点但也不至于十恶不赦。老板要是有什么话一把说了吧给他一个痛快。”
化蝶斜睨着我一脸的心有余悸。
“其实我也没有要追究的意思。”我给了个慈悲的笑容。
“当真不追究?”蝶公子大喜。
“爱打就打呗我追究啥啊。”见他微松口气我斜斜瞟向他安抚着他的手脸上露出很是斯文笑“倘若要追究也该是由被打的那位追究啊他们若来勾栏闹事定会把你押送官府到时候自有衙门定夺。”我一本正经掰着手挨个数道“听说官府老爷的三房小妾的姆妈是柳丞相他表舅的外甥的干儿子家奶娘的同胞姊妹。啧啧拐个弯儿就是一家人啊。”
“八成会官官相护。”辛召折扇在手扇出了一阵冷风冷不丁抛出了这一句。
化蝶脸黑上一黑语气委实妥协了一些“你到底想要什么直说吧。”
“我不贪心。”我漫不经心地朝他手掌里紧攥的丝线瞅上了好几眼化蝶眼神心疼了起来我忙好言安抚“借你天蚕丝给我玩上几天。”
“就要这个啊?”化蝶立马实施重负脸上恢复常态非常有义气地说:“拿去拿去。”
平日里只要是化蝶看上的古董或是稍微值钱的稀罕物他决计是不会这么轻易松口拱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