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那男人虽然穿得有些怪但很风流倜傥奇的是他身上没淋湿一看就不像是避雨的。我与他说楼里这几日都歇息没有公子可伺候他还偏要进来说是单歇息一下。我又好心劝他要歇息去客栈他又是不听。真真是烦人。”
众公子都听得是津津有味。
我不免打断了话“那你是怎么把他赶走的?”
“我气得要轰他走啊他却用手撑住了门单要我回答一句方才可有人在里面奏乐。若是有弹琴又是何人?”
“我说是明儿要参加比试的公子们在练习。他问里边有没有女人。”
我一惊。
默采蹙眉说得有板有眼的“我想了想弹琴的是化蝶公子蝶公子一向讨厌别人说他女人。所以我说没有。”
“他又问这是什么楼是否明天就要比。”
扑哧也不知道是谁笑了一声。
默采摇了摇头表情愤懑“他这不是明摆着的么这么大的牌匾咱楼里这么而大的名气他非得还再问一遍我只让他明儿帮忙捧个场他笑了笑说一定会。我便把门给关了。”
好样儿的……
我真真是想夸她一夸。
默采的小身板在我心里边伟岸高大了不少。
“咦主子。”默采诧异地望了我一眼“您捧着这破烂琴做甚啊。”
化蝶忙不迭地将它抱入怀抱。
我眼神一暗作势伸出手怯怯地擦了擦琴尾“嘿嘿嘿它……沾尘了。”
此番打死我也不说那琴是我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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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t;你不说就以为能瞒天过海别人真不知道了么…说你傻还真傻…戳戳戳江湖险恶江湖险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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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话说天蚕丝
我乃良民一个身世也能称之为离奇。从饱受屈辱的龟公脱胎换骨成为响当当的大老板后失忆症也没再犯了。生活过得虽平淡无奇却也不乏有一些些小惊喜。于是这日子竟比我想象中过得还要快。
如今终于到了争夺第一的时刻了。
聚集地已是人山人海。
烈日高照平地上已搭建了很高的台子。周边的位置稍好的棚子都被一些有权有势、富裕人家给占了去其余没了座的便哄挤在一旁远远望去好不热闹。
“吁。”车夫将马给喝住车轱辘不动了。
我撩起帘子朝外望了一眼心里有些惶惶不安扭身与端坐在车内闭目假寐的化蝶确认了一下“东西准备齐全了么?没差些什么了吧?”
化蝶掀着眼皮瞄了我一眼“我办事你敢不放心。”
“放心放心一百个放心。”我默默的点头弯腰就要下马车却又缩了回来很纠结地望了他一眼再三确认以求心安“你固定在台上的那根丝真是天蚕丝么我若摔死了可怎么是好?”
“等摔死了再说。”他冷冷的答。
我一脸古怪盯了他几眼立马悲叹一声极不情愿地被龟公们搀扶了下来。
勾栏院里其他的公子们也从别的马车上跳下来了站定目光澄澄似水微笑着朝周围望了一下齐刷刷地挥着扇子徐徐朝我走来周围人群里明显传来吸气声。
辛召等诸位公子穿得都极为华贵这一身可下足了本钱远远望去就像是家世雄厚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一个个端的是明眸皓齿仪表堂堂。连累着我也要起个大早让默采给我梳了个时下最流行的型:将头高高竖上冠鬓角两旁束时故意留有长长银带垂在耳旁梢上有一枚小玉珠或玉坠。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连一向嘴毒的化蝶都夸我委实可爱委实俊了一些。
只可惜这番风流俏丽的打扮再无旁人能欣赏得到因为我下车后便老老实实地戴上斗篷。
为什么……
自惭形秽呗。
想当初我也不是没趾高气昂目中无人过可如今却被摧残打击得只差没蜷缩在马车内连带着被龟公们屡屡催了好几次才缓悠悠地扶着他们下来。
说起来这份自卑来之不易……
一切都得从长忆起。
那一日我正坐在桌旁喝闷茶。
想起这天下第一真的是扒肝扒肺忒忧心。
其实不是我自夸春风一度勾栏苑的公子们风姿卓越仪表不俗不说别的就说这一个个不接客的德行就不是随便一个勾栏的公子能攀比得上的按理说争第一也不难难就难在我这个老板身上。
你说争风月场所争第一就争第一比公子的德行技艺不不就行了么还偏把老板给算进去怎这么邪乎。
可事以至此还能怎么办只好咬牙上了。
但上也是要将计谋的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对于这个知己知彼我第一个找的便是望月公子我先好言宽慰了一番再让他把那棒打鸳鸯害死他女人的勾栏老板的画像给我画上一画言辞间还刻意强调加深了他脑瓜子里的仇恨之意。看着望月公子咬牙切齿地奋笔描丹青我颇为欣慰。
可没料到画被他描出来后里面的人物竟是出奇的脱俗眉宇间有股说不出来的风流。虽说岁数有些大了点但真真是天底下难得的美男子。
我盯着画瞅上了好几眼再看一看愤愤弃笔的望月。蹙眉暗自思上一思按理仇人画仇人应该是分外狰狞啊亏画中人还生得这么美莫不是望月画着勾栏老板却想着他心上人所以这画难免有些不作数。我将纸在手上团了一团决计去勾栏里看看那位心狠手辣的老板。
结果还真看到了。
看过之后我方知自己错怪了望月公子其实他已经把画画得很狰狞了只可惜那老板男子太美太风情真真是比画上的还要美千万倍他若再年轻个几年想必我楼里的头牌红牌都要拱手让人了。
此番一想大赛上我若露出个真面目可不是自取其辱么。
当忆到这处我猛然回神。
拿纱遮了脸面还不够又低头默默地在墨色袍子里摸了一把掏出个银面具径自戴在了脸上。
……不得不说我对相貌委实不自信了些。
可若撇去了相貌不谈单说这四十六艺我也差了别人一大截。许多勾栏苑的老板就是名倌出身的暂不说他当上老板后手把手的调教了多少红牌公子想必琴棋书画诸多技艺自是熟得跟嗑瓜子似地更是不在话下。
哎我委实愁。
而那一日愈颓废的我就这么郁郁寡欢地霸着一张桌子自斟自酌。
不料此举却惊起了两只毒瘤。
“老板在念叨着什么啊?”素有八卦毒瘤之称的辛召捅了下以嘴毒而闻名的化蝶。
化蝶眼皮也懒得抬只翻来覆去研究着掌心里的一团半透明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