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来。这男子穿得可真够伤风败俗地。一袭开襟地明亮大袍子微敞。春光外泄。袍上绣地还是墨百蝶穿花地样式。那宽大地衣袖被他随意地卷着。很大方地露出蜜色地手肘。那双手。修长有力。很有骨感。
若是一个白肌肤地人儿穿着这一身红衣。可说是娘儿们。
可由他穿着。却别有一股致命地诱惑力。
“你哪位?”我卧地,手撑着脑袋,望向他,试图与他话家常。
他手一抖,按在我肌肤上的手一滑,神情像是被惊得不轻,剑眉一竖,瞪着我。
“继续摸,别客气。”我反手握着他,抬眼望着他,露出个坦荡荡的笑容,不经意间也摸了他的手两三把,算是扯平谁也不欠着谁了。
我这人很好说话。
十分不介意他揩我油。
他扬起剑眉,目光隐隐含笑,轻抿的嘴唇,带着讥讽的意味。
我却被那笑容,晃晕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这人美是美,
却让我想到了毒蝎子。
因为,他指尖正威胁性地抵在我的脖颈上,狭长的眸子危险地眯着。
我干咽口水,讨好似地笑了笑。
“你该不会接下来便要问,这是何地了吧?”他的手指游移着,轻蹭了蹭我的脸颊。
是啊……
一经他提点,我给了个大悟的表情。
我怎么就忘问了。
他为何会突然站在我的面前?还有,这是什么地方?
我眨了眨眼,一把推开了他,忍着身子的疼痛,撩起盖在身上的袍子,站了起来。
这屋子不仅有股发霉的气味,还格外的脏。一缕阳光自破烂不堪的窗棂处撒了进来,倾泻在角落里的破榻上,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被褥里居然是用旧棉填塞的,而且还有些受潮了。
而我……
方才就这么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这个破地方对我来说,完全是个陌生的地方。
“这是你的房间,别装成一副你啥也不懂的模样。”他扬眉,眼神打探地望着我,哂笑。
房间?
我就住这鬼地方?不对劲儿……我明明应该住在……
我闭目,拿手握拳敲了敲头,突然发现今儿之前的事压根就记不得了。
情况来得如此迅猛突然,完全不在我的掌控之下,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成呆滞状。
那男人好没眼力,走至榻前不经我允许,拎着被褥抖了几下,还捂着鼻子,自顾自的说着,“你该不会是被打傻了吧?”
可不是么,
我身上疼得很,就像是被人狠狠揍过一顿。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我瞟了他几眼。
眼下这位男子环顾了屋子一周,又往褥子里瞅了一眼,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一副很不甘心的模样。
“敢问,你在我的房里寻何物?”
“……说得我像是要偷你东西似的,本大爷要找的话,早就在你昏死时找了,有必要在你面前翻来覆去地找么,再说了你这破烂房里有啥好玩意儿。”他虽是这么说着,但仍忍不住斜眼,又瞅了一下床底下,一副怏怏的模样。
他像是与我很熟,可那表情却是又有些贬低瞧不起我。
我蹙眉。
他的话有道理,不过……
“小子,你别告诉我你真的又失忆了。”他弃了手中的东西,一脸嫌弃地拍去袖子上的灰尘,扬眉望着我,话里这时也带着三分的疑惑了。
“……”我坦荡荡地望着他。
“也怪不得老板回回都想抽你,倘若我花银子买来的人每隔一段时间就失忆一次,我也受不了。你小子真是个人才,收养你,还真够让人磨练耐心与忍耐力的。”他泄气地笑了一下,一副了然的样子,瞄了我一眼,看向我的眼神里贬低竟还油然生出了三分同情。
我蹙眉,细细琢磨着他的话,有两个重点。
第一,我经常失忆
第二个就是……
“我是买来的?”我问。
他负手,微笑。
“我是被老板花了银子买来的?”我狐疑,又问。
他难得有耐性地点了点头。
我睁大了眼睛。
突然间我像是想到了什么,咬牙扶着墙,站稳了,身子却因浑身酸痛而抖了几下,伸着头朝外望了一眼。
***……这不像是府邸啊,完全是一个楼。
一种不祥的预感直逼我脑海。
—————————也宝分割线—————————
也宝席地而坐,斜一眼,瓦要叼票票,瓦要收藏……八然就打滚打滚儿,滚给乃们看。
------------
第三章 爱穿花衣的壮士
我拿手往脸上一撸,用袖子抹了把冷汗,眨巴眨巴眼,小步走到大堂内,仰头望着……
如此看来,这不仅是座楼,还是个挺别致的楼。(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这从里到外全是一派古色古香的布置,皆是雕梁画栋,一间间房门依次排列,门窗都用旧木雕着花,还刷着红漆,此刻都阖得紧紧的,分外神秘。我略微看了一眼,估算了下,怕是有上百个房间,而我这一间,却是不在他们之列,只是偏堂里开着的一个小门。
看这架势只怕不是寻常酒楼能有的布局,若说是茶楼么……茶楼又没这么大。
这会儿明明已破晓,早过了辰时,可这楼里别说没客人了,就连一个打扫的小厮都没有,安静得着实有些诡异。
空荡荡的厅内摆了些桌子与椅子,还搭着偌大的一个台子。高高的梁顶,空旷的台儿,一缕缕阳光从上头射了下来,周围是暗的,只有这一处是亮堂的,铺着喜庆的红毛毯子,格外的大气。
台子后头,堂内中央有个长楼梯,蜿蜒而上,饰有雕花的扶手,将整个楼弄成了两层………………这摆设与布置……好熟啊。
而眼前这个男人衣着明亮,举止又张扬万分,不像是个良家男子该有的扮相。
让人不得不生疑。
我脸色一黑,手撑着腰又踱了回去。
“敢问这位仁兄,这是何地?”我拱手,斜他一眼,微躬身很有礼貌地问道。
“你傻了吧。”他蹲下。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平视我。“蠢东西……劳烦你换个好点地开场白。每次失忆都来这一套。老子都被你问了不下十八次。”
啊。有么?
我真傻了。
他一脸默然。朝我勾手指。“你……过来。”
我秉着八卦地心。依言乖乖地过去。他一把捞住了我地手。也不顾我有伤在身。便将我扯进了原先地小暗房里。一手环着我地肩膀。他笑得好不阴险诡异。
……不得不说。被人居高临下看着地感觉一点儿也不好。
我别开了视线。
顷刻间,他的手指滑过我的脸,捏住了我的下巴。
凉薄的指刮着我的肌肤,我禁不住抖了一下,寒毛直竖。
“听好了,在这儿你得尊我一声主子。”他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眼睛盯着我,专注地留意着我的表情,“这是勾栏。”
哦,
勾栏。
我龇嘴笑了一下却牵动了伤处,无所谓的四处望望,面不改色地拿手拨开了他的手。
我就说嘛,怎么室内装饰得这么有情调,原来是……
我埋头回味了一下,片刻间小虎躯一震,瞠目结舌,脸上挂满了惊悚啊惊悚。
勾栏!那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