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烟灰缸,依然摆放着满满的烟蒂,还有卧室对面,荀阳的咳嗽声似有若无的传来。
这一晚,我嗅着尼古丁的味道辗转反侧,睡的很不安稳。
这一晚,有什么在悄悄的改变着。
心理上的,还有,身体上的。
我想,如果我再多根筋,打死我也不会选择在这晚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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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清早,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床上的一摊血迹,脸色发涨,一阵头晕目眩。
什么时候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大姨妈。
我手足无措的跪在床上,心脏怦怦直跳。这是荀阳的床,瞒也瞒不下去,可是这么尴尬的事情,我怎么说得出口。
懊恼的揪住头发,为什么我睡觉的时候一点儿察觉也没有?
房间的门把手转动了下,我慌乱的把自己裹进被子,闭上眼睛装作睡觉。
荀阳的脚步声很轻很静,然后在床边停住,我紧张的抓住被子,片刻后,听他开口:“醒了就起来。”
我故作没听见,内心却在强烈挣扎,我是告诉荀阳还是继续装下去?
感受到荀阳的手扯住被子的一角,我惊慌的睁开双眼抓住他的手,结巴道:“我,我,我马上起来。”
他蹙眉放开被子,手掌覆上我的额头:“脸怎么红成这样。”
我偏过脑袋用被子捂住头,觉得耳根子都开始发烫。
被子外面,荀阳静默半响:“那你快点儿,我做了早餐。”
我听到他的脚步声,心里更加纠结不安。知道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豁出去般喊住他:“你,你等等。”
他不解,回头看我。
我缩紧身体,捂住脸道嚅嗫道:“那个,我,我那个,来了。”
毫无动静。我张开指缝朝他看去,他的眼神停顿在我的身上好一会,然后不自然的移开视线,疾步往门外迈去。
房门被‘砰’的带上,我目瞪口呆,他就这样出去了?不管我了吗?他听懂我的话没有?
我无力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绪纷乱。
事实上,我想多了。十分钟后,房门再次被打开,荀阳淡定的扔给我一个袋子和一件衣服:“换好出来吃早餐。”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伸手摸了摸袋子里的东西,心中一喜。
作者有话要说: 到下周四为止连续日更,期待我能更勤快一点儿。。。。。
☆、chapter38
套上荀阳送过来的灰色羊毛衫,我对着浴室的镜子照了照,衣服明显大了,穿在身上松松垮垮。虽然遮住了该遮住的部位,可是没有裤子,我就这样光溜溜着双腿出去吗?
回答是,当然不行。
回到房间,对着衣柜踌躇了下,羞耻心占据上风。反正都穿了他的衣服,他应该不会介意我穿他的裤子。拉开衣柜,在里面找了条黑色的休闲裤套上,然后扎起长长的裤腿。眼角余光瞥到乱糟糟的床,心想,两年多了,荀阳的洁癖应该有所改善了吧。不然,我昨晚没洗澡,睡了他的床又穿了他的衣服,按常理来说,他知道了肯定会暴跳如雷的。
自己造的残局自己收拾。
掀起被我污染得床单抱出房间。客厅里,荀阳边喝粥边看报纸,听到动静抬头看了我一眼,淡淡道:“床单先放着,过来吃饭。”
他面色如常,应该没有生气。把床单扔进洗衣服,我慢吞吞的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不好意思开口:“对不起啊。”
他翻了下报纸没有说话。
我喝了口粥,觉得气氛有些沉寂,就想着开口打破沉默,但我知道,我只是想通过说话的方式纾解一下心里的尴尬,毕竟,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么丢脸的事情,即使不是我自愿的。
事实告诉我,这并不是一个好办法,脑袋在不理智的状态下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可笑的。往往说多错多。
“我穿了你的裤子,洗干净了还你。”
他折叠报纸,眼皮都懒的抬。
“我想起来了,我还没刷牙。”说话立刻后悔,我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果然,他终于抬头用古怪的眼神看了我眼,然后低下头继续看他的报纸。
窘迫的红了脸,我嚅嗫道:“吃完饭我就先回去吧。”
他还是没有说话,我只好闭嘴,安安静静的喝完碗里的小米粥,刚放下碗,报纸那头他的声音传来:“肚子疼吗?”
我听的明白,刚刚退下去的红潮再次爬到脸上。
荀阳指的是痛经,他不知道,我一直都很正常。唯独被他碰上的那次也是我大冬天吃冰淇淋咎由自取的,那会儿我痛得死去活来,荀阳就在一旁守着我,端茶倒水,把我抱在怀里还不停的哄我帮我转移注意力。那次,是荀阳第一回帮我买女性用品,也是人生中的第一回吧。我很享受他给我的关心和照顾,后来,经期第一天我就学会‘装病’,关心则乱,他一直都深信不疑。
阳阳这个名字,也是那时候得来的。那时候他常常用这个名字哄我,哄着哄着,就变成独属于他的昵称。
现在想想,我也挺自私的,贪图他的温暖,却毫不顾及他为我担心的心情。
我默默摇头:“不疼。”
“嗯。”报纸翻了个面,他漫不经心道:“这几天你暂住这儿吧。”
什么?刚刚的话我没听错吧。我目瞪口呆看向荀阳,无奈报纸挡住他半个脸,心里忐忑,荀阳他,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他解释了我的疑惑:“宋南出公差大约一个多星期,迟绯陪他去了。”
泰泰刚结婚,度蜜月的不应该是他们吧!
我蹙眉,不知说迟绯太潇洒还是不负责任,事务所还有案子没完,她倒好,这个节骨眼儿陪着吕宋南美其名曰是出差,实则是过俩人的小日子去了。跨越海洋的几年都没有思念成疾,现在才几天,就如胶似漆的分不开了?
谁信谁见鬼。
不过,迟绯的离开和我是否住这儿有必然联系吗?还是说,荀阳他……
显然是我自作多情了,荀阳似乎知道我的想法似的,无奈的收起报纸看我:“半个小时前,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迟绯给我打电话来,说不小心把你的东西都带过去了,让我暂时收留你几天。”
“什么意思?”我震惊的站起来,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我的家当并不多,公寓是我唯一的固定资产,流动资产就是钱包里那并不多的现金和银行卡里并不多的余额。如今,她带走了开门的钥匙、现代社会必备的联系工具还有行走社会必备的身份证和钱。离开这些,我寸步难行。
一周并不长,但对我来说,事情很严峻。
迟绯明知我和荀阳现在的关系,这样做不是存心让我难堪吗?
荀阳在一旁火上添油道:“她还说,你们的另一位同事,最近在忙人生大事,可能无暇顾及事务所了,让你暂代管理。”
“暂代管理。”我觉得这真是一个好笑的词:“就我一个人,管谁去?”
“那是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