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1)

命里终须有爱情 花戚里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整个人往后倾倒,应该会像皮球一样滚下去吧。

  但荀阳没有给我当皮球的机会,他伸手扶住了我:“还能走吗?”

  他的眼睛里面有担忧,我看得很清楚,如果这一跤摔下去了,估计也值得。我微微喘息:“能。”

  然后在他的半拉半拖下进了屋,也没有换鞋,直接把我带到房间内让我躺在床上休息。脚上的板鞋已经湿淋淋,它静静的呆在床边下,门口,可以看到它一路过来的脚印,这对有洁癖的荀阳来说应该有点难以忍受吧。

  荀阳的床,我躺在上面盖好被子,在他的注视下忐忑地闭上双眼,鼻尖处传来淡淡的皂角味,还混合着尼古丁,真是难得,我都发烧了,鼻子还那么灵。

  他的脚步声离去,我忍不住睁开双眼,把头埋在枕头里,尼古丁的味道越发浓烈,我忍受不了的咳了咳,侧头,才发现味道并不是枕头传来的,而是床头柜的烟灰缸。烟灰缸里堆满烟蒂。

  荀阳他,嗜烟成瘾吗?

  他以前从来不抽烟的。我歪了歪身子,朝门口张望,想知道荀阳在做什么。

  “躺好。”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中端着一杯水和一瓶药。

  我明明听见了,可是我却没有动,迷迷糊糊的问:“荀阳,你,你过得好吗?”我想这一定是个很蠢的问题。

  他走过来,没有作声,他把水杯和药瓶递给我:“先把药吃了。”

  我撑着疲倦的身体坐起来,温水服下药,再重新躺下。他重新端起杯子要离开的模样,我忙拉住他,他居高临下看我,我又慌了,我拉着他做什么,我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真是纠缠不清,我放开他,他却抓住我的手按在两侧,近距离的看我,语气冷淡:“阳宣,病了就老老实实的睡觉,最好不要再惹我生气。”

  “那你呢?你睡哪儿。”脱口而出的居然是这种话。

  按道理来说,我应该尴尬或羞愧的偏过头,可我的勇气和懦弱总是在唱反调,总是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我毫不回避的看着他,一动不动。我似乎是赢了,荀阳的表情由惊愣转怒意,由怒意转探究,由探究转无奈,最后他放开我。

  “阳宣,不要再逼我了。”他带着淡淡的叹息离开。

  我也因为发烧,身体终于撑不住而死死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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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宣,不许进我的房间。”荀阳坐在沙发上看着法政杂志。

  我停住脚步:“为什么?”

  “你刚刚在学校是不是和人打架了?”他抬起眼皮看我。

  “呃,你怎么知道。”我挠了挠头,解释道:“也没真打,我后来解释过了,有个女的误以为她

  男朋友喜欢我,还好她男朋友来得及时,我都不认识她男朋友。”

  “是吗?”他笑得奇怪:“那你这乱糟糟的头发还有扯破的衣服怎么解释?”

  不会吧!我记得我来之前整理过了啊!掏出书包里的小镜子,我照了又照,呃,似乎没有整理妥当。

  我走过去扯着荀阳的衣服:“荀阳,我错了我不该打架,可是真的不是我挑事,是有人说,有人说……”我气呼呼的却说不出口。

  “说什么?”他放下手中的杂志。

  “有人说我是被人包养了,说我从来都不敢带男朋友见人,我明明没有,明明没有被包养,她才被包养呢,我看到有个胖叔叔每天接她放学,明明都有男朋友了她还那样,凭什么说我被包养啊……”

  “坐。”荀阳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我依言坐下,他挑眉:“你是觉得被人包养不好?”

  “当然不好了,包养包养,说出去多难听啊。”我激动的站起来。

  “那如果是我呢?”

  “啊?”

  “我包养你,你接受得了吗?”

  笑容明显放大,我又坐下来一脸期待的看着荀阳:“真的吗真的吗?接受接受,荀阳,你终于想通了。”

  “嗯?刚刚不是有人说包养很难听吗?

  “谁说的,谁说的,我怎么没听见。”我故作不知,开心道:“荀阳,那现在我就是你女朋友了?”

  “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想套出我这句话吗。”荀阳拿起杂志翻到某页继续看。

  我尴尬:“你怎么看出来的?”他不答,我笑嘻嘻的问:“那你知道包养是要给我买很多东西的,例如衣服,钻石和黄金什么的。”

  他又放下杂志,挑眉看我:“那你懂包养的含义是什么吗?”

  一瞬间我明显没有明白过来,我问:“是什么?”

  “唔……”嘴巴被堵住,我惊讶地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感觉就像在做梦,梦里他说:

  “就是这样。”

  我晕晕的口齿不清道:“那,那你要给我买衣服,我衣服破了,回家我妈会骂我的。”

  “好。”

  “我还想睡觉,我昨天都没睡好,我一晚上都在想你。”

  瞳孔中是他带着笑意的脸:“好,但是换了干净的衣服才可以进房间睡觉。”

  我也回答:“好。”

  这一觉,真希望睡到天荒地老,可惜梦,迟早要醒来的。只是我不愿意马上睁开眼睛,我想好好回味那个梦,好好回味那份感觉。

  是从那天起,我便以荀阳女朋友自居,更加光明正大的呆在他的家里,呆在他的世界里。想想也很好笑,在那之前我怎么可以肆无顾忌,毫不羞耻堂而皇之的进到一个男人的家里,不过幸好,

  他不是别人,他是荀阳。

  世间独一无二的荀阳。

  我睁开双眼,有些迫不及待的去看到他,可是起身时一阵猛咳,咳嗽的声音把荀阳都招了进来。他轻拍我的背,然后把手中杯子只剩下一半的水递给我,我忙接过猛灌两口,这才把咳嗽压下去。

  心脏还在剧烈跳动,我能想象脸庞因咳嗽而充血红的有多厉害,全身似乎都在发烫,我抓着荀阳抵在他的肩膀上大口呼吸,尽量让身体平静下来。

  “好点没有?”

  我点头,嗓子嘶哑得暂时没办法讲话。

  “我再去帮你倒点水。”他起身,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看来我的手比我的心更忠实于自己,我抓住他的衣袖,我不想让他走,我想再和他待一会儿。

  “怎么了?”他问。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卑微。

  “是不是不舒服?”荀阳坐下来,皱着眉头问。

  “我……”

  “荀阳,你在干嘛?”

  卧室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衣着干练却精致的女人,她身材高挑画着淡妆,不是泰泰,是一个陌生的女人,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女人。

  她看到我似乎很惊讶:“你有客人。”

  荀阳没有说话,我看着那个女人,她也看着我。女人天生就是敏感的动物,她虽然浅笑着,但眼

  眸深处有一种自己地盘被人占领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攻回的敌意,我感觉到了,深深的感觉到了。

  这个女人和荀阳是什么关系?我向荀阳投向不解的目光,随即收敛,我想我凭什么,凭什么可以嫉妒。

  阳宣是过去式,这个家里早该没有阳宣的位置了,我也早就不是荀阳的独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