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 / 1)

命里终须有爱情 花戚里 2000 汉字|7 英文 字 2个月前

眩晕。

  我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手臂在一点点收紧,然后突然放开。我愣怔,他打开车门,冷淡道:“上车。”

  钻进副驾驶座上,看着昏黄的街灯和街道,耳根莫名发烫,不过这种光线下,荀阳应该看不见的。

  他关上车门,收起伞从另一边车门上车,打开车前灯,昏暗的视线一下子被照得透亮,荀阳默默坐在座位上,没有立即发动引擎更没有说话。

  气氛凝结得让我心里发堵,我侧头凝望他,想知道此刻他心里在想什么。

  良久,在我准备开口时他突然蹙起眉头扫视我,沉声问道:“你的包呢,没有钥匙你怎么开门?”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两手早就空空如也,我的包呢,我诧异!我努力回想我去过的地方,觉得应该是落在阿姨那儿了。

  可时间已经那么晚了,我现在去取合适吗?余光瞥向荀阳,况且他还在,我绝对不可以让荀阳知道阿姨的事情。

  “好像在诊所里,我忘了拿出来!”撒谎已经连腹稿都不用打了,我不敢看荀阳,生怕他看出什么。

  “诊所的钥匙呢?”他又问。

  “在冯晨晨那里。”我脱口而出。

  “那去找她……”

  “不要。”在荀阳还未讲完,我打断他。

  商场里看到的那对身影还在眼前徘徊般,如果现在去找冯晨晨,我要以怎样的立场面对她,况且,碰上岑利明了怎么办。

  现在的我骑虎难下,像是局中人又像局外人。如果我们几人碰面,我该有多难堪。到时是荀阳嘲笑我的不自量力,还是岑利明嘲笑我的不过如此。

  没有谁是必须等待你的,阳宣。

  在我晃神时,手腕上的痛叫醒了我,荀阳紧紧捏着,离我不到几厘米的距离,他额角青筋暴起,显示着他现在处于剧烈的愤怒中,他吼道:“阳宣,你到底在想做什么,你想推开我就离我远远的,不要让我有任何错觉……”

  “我没有。”我使劲掰着他的手指头,他却越捏越紧。

  “没有?”他冷笑:“那你现在算什么,我送你回去你却拒绝,你不回家是想去哪儿,你的拒绝代表什么,还是说你想脚踏两条船,那种滋味应该很好吧!”

  “荀阳,我真没有。你放开我,疼!”我的五官肯定疼的扭曲了,背后冷汗直下,脑袋又是一阵晕眩,我有些缺氧的靠在椅背上大口呼吸。

  “你……”他的话顿住,捏住手腕的手突然移向我的额头。

  几秒后,车子发动起来。

  我也感觉到我的不对劲,我问:“我是不是发烧了。”他沉默,我拉着他的衣袖:“我不想去医院。”

  他依然没有搭理我,很快,他把车停在路边:“等我一下。”

  从挡风玻璃看到他的身影走进一家药店,大约两分钟便从药店出来,手中攥着一个塑料袋,上车后他掏出手机递给我冷声道:“给岑利明打电话。”

  “不可以!”想都未想脱口拒绝。

  既然不愿意面对冯晨晨,更加不愿意面对岑利明。

  荀阳捏紧手机瞪我,我咬唇撇过头去不敢直视他,好一会儿,我听到袋子的摩擦声,接着引擎发动,车子飞驰而去。

  大约天气不好,繁华的夜景下街道却寥寥数人,窗外,零零散散的人举着各色的伞或脚步急促或悠闲散漫。

  头昏昏沉沉的,身体无力地靠在座位上,我背对着荀阳,猜测他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应该愤恨交加吧,肯定也越来越讨厌我,但还是对我妥协了。

  无法否认,我的做法是自私的,我在煎熬他在被我煎熬,但,允许我自私一回吧!

  现在的我无家可归,我很需要依靠,我很需要他!

  我缓缓阖上眼睛,在那么短的几分钟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荀阳全身冰冷,他被推进急救室,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折磨,都是煎熬。我死命的盯着急救室的红灯,一眨不眨。

  “失血过多,紧急输血,快,快!”

  眼前,朦胧的人影晃来晃去,我的脑袋就像现在一样,又晕又沉。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3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求评论,求收藏,滚地撒娇中……………………

  有错别句,修改一下

  “阳宣,阳宣。”耳边有人在轻声呼唤我,声音低沉带着急切:“阳阳,醒醒,阳阳……”

  我恐慌的睁开双眼,面前是荀阳的脸。刚刚在梦里他还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他没死,他还在,他在我面前。

  我激动的抱住他,哽咽的说不出任何话。

  他试图推开我,我抱得更紧,生怕一放手他又躺回手术台上。

  也是那一次,医院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黑暗和阴影。

  在我感觉来,空气静谧安宁,这一刻我很享受。

  “荀阳。”我像以前一样喊他。

  “……”

  “荀阳。”

  “……”回答我的依旧是沉默。

  “荀阳。”

  “我在。”他终于应了。

  “荀阳。”

  梦里和现实有一瞬间搞混,但现在我不想去区分,这种失而复得的感受让我久久的拥着他,心里

  悲喜参杂。

  “我在。”他的手慢慢环住我,片刻的宁静后他问:“告诉我,阳宣,你现在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

  我静默,其实什么都没有想,真要说的话,也只是想趁着发烧装傻充愣好好珍惜这一刻。

  得不到回答,他狠狠的推开我:“阳宣,你的行为到底对得起谁?”回答他的依旧是沉默,他烦躁的掏出烟,准备点燃,忽然扫了我一眼,又把烟丢还原位。

  而我却因为他的话而伤感起来。我的行为对得起谁,我的行为又对不起谁。

  没错啊,我的行为对不起他们每一个人,我行为都是错的。我对不起妈妈,对不起阿姨,对不起茜茜和米米,对不起岑利明,也对不起荀阳。

  我似乎愧对他们每一个人。我这一生都要背着那些债。

  可是,谁来愧对我呢!

  他们每一个人身上都贴着无辜的标签,所有罪恶的源头都绑在我的身上。但,我究竟做了什么穷凶极恶的事情。

  我只是想执着于我的感情,为什么那么难。

  我深呼一口气尽量让眼泪不掉下来,也尽量让自己的心情不要过大的起伏。我打开车门,正要下车,荀阳拉住我:“你去哪里。”

  外面的雨不知何时骤停,车门敞开着带着凉风吹进车内,把车内好不容易的温度瞬间吹散。

  “我想下车透透气。”

  他放开手,我走出去关上车门,跟着他也从车里出来。昏黄的灯光照着周围的楼房,原来早就到了目的地,还是荀阳所居住的小区。

  我们没有在说话,我在前面走,他撑着伞追上来与我并肩,和出来时一样,大半的伞将我遮得牢牢地。我仰望天空,此时天上已经黑得无任何痕迹,这时我才察觉到,雨并没有完全停止,但这

  细雨蒙蒙也不碍事。

  脑袋里像安了个铅球,每迈一步,又沉又痛。上楼梯时,还是没有扛住,脚下一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