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推到底,让她又痛又酸、慰,俯在他身上大口呼吸,整个人完全是死过去一回,只有吐气的力气。
他不等她打开到最好,已经按着她的腰,反反复复在最深处小幅戳、刺。
她被磨得几乎昏厥,忍下脑中一次次的白光四射,哭着要他快一些,他方才自水中提起她,折起她的双腿以屈辱的姿势面对他,大力冲撞了几回做最后的解脱。
待一切风平浪静,安宴拥着宣紫在偌大的浴缸里休憩。他们的手指因为长时间泡水而变得褶皱,仍旧贪恋这水中暖意而不肯出来。
安宴拿着宣紫白皙修长的手看了好几遍,一根根吻过她的指腹直至那枚造型简朴的戒指。
宣紫和他玩游戏,反手一捉,摸过他的脸颊,继而扼住那弧线实在美得精心的下巴,凑上去自己的粉唇,轻轻吻了吻。
安宴半阖着眼睛,笑:“今天这么主动。”
宣紫赌气地将他松开了,趴在浴缸边上玩造型精致的贝壳肥皂。他手机落在一边的竹篓里响了几回,这一次又是个悠长的铃声,宣紫拿手戳戳他肩膀,问:“真的不接吗?”
他歪头来看她,手轻轻刮着她挺翘的小鼻子,说:“不接,现在大家都不冷静,怎么讨论都不会有结果。不如先冷处理,晾他们一段日子,然后再决定是不要我这个儿子,还是让你做媳妇。”
他说的这么严重,宣紫抿了抿唇,忧虑:“你这样对我,真的值得吗?”
安宴反而云淡风轻,浅笑说:“那还能怎么办,我都把你这样了,总不能始乱终弃吧。”
“那你可不许退货,一定要对我负责的!”宣紫嘿嘿地笑。
安宴立马一脸狡黠地望向她,说:“不然这样你看行不行,既然我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你不如牺牲到底来个一步到位。”
宣紫勤学好问:“怎么一步到位?”
“奉子成婚,如果你能怀孕,我爸妈说不定抱孙子心切,立马就不反对。要是你能一次怀俩,那成功几率更加要翻倍。”
“你——”宣紫撅起嘴抱怨,忽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双手扼住他的喉咙,大喊:“刚刚你是故意不戴、套的对不对!”
安宴哈哈笑起来:“刚刚在水里,怎么戴?”
一边宣紫的手机正好响起来,安宴挪开她的手,说:“不闹了,不闹了,你去接。”
她鼻子一皱,冲他哼两声,从水里爬出去,赤着脚往一边的长桌跑。安宴也站起来,摇着头说:“好歹把鞋子穿起来!”
拎了双拖鞋给她换上,又用浴袍将她裹起来,宣紫指一指手机,小声说:“是纪翔!”
刚一接电话就向人道歉,她不过刚给夏仪做了半天助理就溜了,她要的那杯咖啡也没买给她。
纪翔那头愣了愣,半晌才说:“以后别和我提她了吧。”
宣紫一头雾水:“干嘛,真的吵架啦?”
纪翔说:“没,我要订婚了。”
“啊?”
“对象不是她。”
“……”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9
草长莺飞二月天,猪都恋爱的时节,纪翔居然不甘人后的订婚了。
此事在一群何不食肉糜的好友圈里引爆炸弹,惹得只恋爱不结婚的某二代们人人自危,生怕抓不住青春尾巴地大开party。
纪翔的单身聚会开到第十一次的时候,宣紫终于前来一探究竟。
家族钦定的未婚妻亦在,宣紫得以提前一窥真容。
这是一个个子娇小样貌普通的女人,然而年纪很轻,不笑都有饱满的苹果肌。沃顿毕业之后一直自己开店,但不精生意,亏了几次,幸好家底殷实,不动筋骨。
纪翔给彼此介绍,幼齿未婚妻听得一怔,继而很激动地上来牵住宣紫的手,说:“你是宣紫?我一直听说你在国外,怎么你会和纪翔是朋友。”
宣紫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纪翔过来解围,对他未婚妻说:“不是一早就说有事要走吗,快去快去。”
他未婚妻满脸的不乐意:“可是可是……”
纪翔搂着她的腰,将她连拉带拽地请出去,又一阵风似的跑回来,恰遇上宣紫一脸莫名其妙地肃然,问:“你给我好好说说,怎么这么突然就要订婚。”
纪翔撇嘴:“有什么好说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哥哥我今年三十岁了,已经不小了。”
他说得心不在焉,宣紫跑过来猛地拍他一掌,瞪眼道:“和我拐什么弯,我是问你夏仪。之前不是好好的吗,你这说结婚就结婚,怎么和人家交代?”
纪翔把她手从自己脑门上拿开来,对安宴满脸玩世不恭地笑道:“打人啦打人啦,你个大男人到底管不管你女人了。”
安宴一声冷嗤,不愿蹚进浑水,想在高昂的音乐里找个僻静点的座位,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却一阵震动。
他拿出来一看屏幕,神色即刻敛了敛,凑近宣紫耳边说要去接电话,宣紫手一摆算作同意,早已被纪翔气得无心关注来电者是谁。
纪翔正去一边吧台倒酒,也端了杯花花绿绿的递给宣紫,声音幽幽传来,道:“我结婚就结婚,和她能有什么交代。”
宣紫一口气把酒仰头全灌了,空杯子推到他面前:“这是一个男人该说的话?”
纪翔一挑眉,“宣紫,夏仪不像你,她是一个聪明人,从第一天和我交往起就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她以前吃过亏,也尝过甜头,知道这世界的生存法则,不会去做无谓的挣扎,反而活得潇洒。倒是你,避世这么多年也许忘了,我们这种人,从出生到死亡,又是哪一件事可以自己来做主的?”
宣紫简直好笑:“我们这种人,哪种人,是比别人多一条胳膊还是多一条腿?你这是怎么了,在特、权阶级待得太久,油然而生一股优越感,越发分不清好歹了是不是,你从哪里来的这些狗屁论调?问题不在于你能不能,而是你想不想!”
“那我就祝你搞得定父母,早日和安宴修成正果。”
“纪翔!”
纪翔牙关一咬,牵连肌肉一阵跳动,他将空了的酒杯放去侍应生端来的盘子上。
再望向宣紫的时候终于收起那副纨绔子弟的笑意,鲜见的用一张严肃的脸说:“咱们是半斤八两,你自顾尚且不暇,别管我和夏仪的事了。”
宣紫冷笑,说:“我是无聊了。”
纪翔拍拍她的肩,问:“你知不知道当年我们是怎么分手的?那时候我血气方刚,初生牛犊,当真以为爱情可以战胜一切。我拒绝父母的资助,退了豪华的公寓,一天打三份工,常常一天睡不到三个小时,因为有她在我身边,仍旧对这样的生活甘之如饴。
“我妈是个厉害的人,在我这边碰了壁,知道拿我开刀没有用,她于是带了张支票去找夏仪。夏仪拒绝的时候,我欣喜若狂,我很骄傲地和我妈妈说,你看到了,这就是你眼中瞧不起的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