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第一次。”
沫蝉心底柔软翻涌。他何止是对蔬菜是第一次?怕是这样扎上围裙,站在锅台边,碰着这些锅碗瓢盆也是第一次吧?
“那你平时吃东西……”沫蝉忍不住问。
“莫愁来做。或者是小春他们送来。难道要我自己弄给我自己吃?”莫邪脸上窘红,可还是乖乖回答了沫蝉的问题。
沫蝉尝了一口就趴到桌子上去,挡住自己的脸。
他便更紧张,见沫蝉半天没有反应,便不淡定地也抓了一双筷子,犹豫了又犹豫,终究还是一副壮士断头般的毅然决然,走上来夹了一筷子搁进嘴里去。急速嚼了两下,便呸呸地都吐到垃圾桶里去。
对于狼族来说,这世上所有的绿色都是草。不管怎么烹调,加什么佐料,吃草的味道也绝对不会好。
沫蝉实在忍不住了,只能仰头笑出来,“好吧,你这是故意的,是吧?非要我在今天早上笑出来,你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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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笑靥骤开,莫邪只觉目眩神迷。半晌才喘得上来气,“你笑了,就好。”
沫蝉心里很矛盾。这样悲伤的早晨,怎么能一个劲儿想笑?便咬着唇将盘子推向他,“我不明白,为什么这碟子蔬菜只用醋溜?难道狼们也偶尔吃点我们人类的醋溜白菜,用以帮助消化肉食?”
莫邪只蹙眉,不说话。
沫蝉转眸再去看厨房的调料架,“或者说,你家里的调料就醋这一种;所以你就只用醋了?”
莫邪再怔忡了一下,“这些东西我本没什么用途。是上次莫愁来了带来的。他说,说不定我用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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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4000字马上就来。】
49、邪恶覆灭④(10月17日第2更)
又是莫愁!
沫蝉叹了口气,回想上次的药浴事件,她对莫邪厨房调料架子上只有醋的这件事儿,也就不甚意外了。麺魗芈伤
师太这是借着她,不放弃任何一次机会地调.戏他主子啊啊啊!(或者说是报复?被压迫久了的人民大众的反抗?耸肩……)
沫蝉叹了口气,便举筷子又夹了一口菜搁进嘴里,痛苦地咀嚼,“不管怎么样,谢谢你。你做得没错,我们人类有食火的时候,倒的确是用醋来败火的。”
轹.
休息好了,也垫了肚子,沫蝉便杀奔袁氏地产。
前台小姐百般阻拦,保安都围上来好几个。沫蝉毫不意外,瞄着他们紧张兮兮的样子就笑,“你们就上去告诉袁盈,说她这么躲着绝对不是个事儿。今天不见我,我明天还来,我总归非要见着她才算完。”
前台小姐也变色,“你这样的话,我们有权报警的!赭”
沫蝉就乐了,亮出实习记者证,“要说‘权’,我也并非没有的!我是正规媒体的职员,我也有采访权的!袁氏地产这么回避记者采访,难道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沫蝉缓了口气,“嗯,比方说钱财来路不明之类的……”
有秘书模样的女子匆匆下来,“夏沫蝉夏小姐么?我们袁副理请你上去。”
沫蝉走进袁盈办公室,看见袁盈依旧职业丽人的模样,端庄坐在办公桌后。沫蝉就笑了,却是疾步走过去,扬手就抽向袁盈的面颊,“我真的不明白,你今早怎么还能这样平静地坐在这里!”
袁盈也有点惊讶。不过她惊讶的不是沫蝉会抽她,她惊讶的是自己竟然没能躲开沫蝉这一巴掌。
怎么可能?
初时震惊过后,袁盈很快冷静下来,捂着面颊冷笑,“实不相瞒,我办公室是有监控录像的。我不介意你抽我这一下,可是我也告诉你,我随时有可能在我用得上的时候,将这段视频对外公开。”
“有监控录像?会公开?”沫蝉反倒笑了,“太好了!你最好将今天我跟你说的话,一个字不落地都录下来,都公开出去!”
袁盈面色再变,“夏沫蝉你究竟要怎么样?我知道江远枫去替他爸顶罪了,我也知道他这一去就是抱着必死的心去的,否则说不定警方还能从他身上找出真正的答案来……”
“你是恨我去揭发他了,是不是?但是我要告诉你,我去揭发他,实则是他自己来找我,求我去的。只有我去了,作为关键证人的证言,警方才可能采信!如果我不去作证,你觉得他能顺利帮他爸顶罪么?”
沫蝉闭上眼睛,心底愤怒与悲伤,百转千回。
“袁盈,我不是来找你问这个。我能想到你去作证,是远枫找你去的;我也能想到,这过程里你们两个有利益交换,于是现在的局面就变成所有事情都是江家做的,而你也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远枫,然后得以保存你袁家……“
“这是为人子女的人之常情,我可以理解;我现在只是不能理解的是:你明明那么爱着远枫,你怎么能忍心让他做出那样的决定?你又怎么忍心,此时这样波澜不惊地跟我说话!”
“袁盈,如果你肯当着我的面哭一声,也许我还能不用这样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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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恨我?”袁盈冷冷地笑了,“你恨我,哪里比得上我对你的恨!”
“你怪我不哭?哈,我为什么要哭!江远枫选择去死,他又不是为了我去死——他是为了你。夏沫蝉,对于一个死都要替别的女人去死的男人来说,我又何必要顾惜?”
袁盈满脸的恨意,“我倒是觉得,这样的男人本就该死。死就死了,有什么值得我难过?”
“袁盈你不是人!”沫蝉抓过桌子上的笔筒就撇过去,却被袁盈轻易躲开,“袁盈,我也不再爱远枫了,我也已经跟他分手了;可是他在我心中依旧是重要的人,是看重的朋友,是如同家人一般珍惜的人……那些曾经的爱,那些有关他的憧憬和渴望,难道真的就可以被嫉恨全都抹杀?”
“袁盈,你的心还是不是肉长的!”
沫蝉涕泪俱下,袁盈却笑得越来越开心,“夏沫蝉,你真是太让我开心。一个江远枫的死,能让你疼痛到这个地步……嗯,果然如我所料。我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用一个江远枫的死,换你夏沫蝉心痛如绞。嗯,我赚到了。”
在袁盈得意的笑声中,沫蝉蓦地停了哭泣,用力抹干脸上泪水。
袁盈,她绝不会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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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正式以江家秘密账目,以及江远枫的证言为证据,对袁家提出询问。
江家的秘密账目是极为有力的证据,袁家难辞其咎。却没想到袁克发将一切都承认了下来,说这一切都是他自作主张,跟公司和他大哥都无关系。
又是一招金蝉脱壳,袁家自然是不会这样轻易就范的。
关阙却不慌不忙拿出了思归爸爸的供词——那男人在妻子死后的某个早晨,竟然疯了,非吵着嚷着跟宋昱他们去自首,说真正杀了老婆的人是他自己。
他那个晚上明明有不在场证据,可是他却非要坚持这么说,宋昱便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