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4 章(1 / 1)

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miss_苏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一句跟莫言相同的话。

沫蝉总觉像是幻听,撑着电.话小心地问,“关大哥,你说什么晚了?是说时间太晚了,市局都下班了么?”

“夏沫蝉,你别傻了!”莫言听不下去了,一把将电.话从沫蝉手中抢走,“听我的,别再想江远枫了,听见没有!”

关阙从电.话里听见了,警惕地问,“沫蝉,你身边有谁?是否有危险,快说话!”

沫蝉朝电.话里吼,“关大哥你告诉我,远枫他现在怎么了!”

房间里好静好静,静得仿佛整个世界都不会再发出一点声音,除了电.话里关阙的嗓音……

“沫蝉,江远枫他,畏罪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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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走进法医办公室去,此时窗外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房间中原本洁白如雪的一切,此时都被罩上一层宛如梦幻的青蓝色。

房间中央,江远枫静静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洁白的床单。在这样青蓝色的晨光里看过去,他就像是仰躺在水波中央。水波漾漾,涟漪无声。

湛湛江水兮,上有枫;目极千里兮,伤春心……沫蝉哭出来,却不敢出声,将哭声都死死咬在唇里,无声地一步一步走过去,一步一步地,走到他身边。

从来觉得,他名字中的那个“远”字不好。仿佛他永远都在水中央,而她拼尽了全力,也总是走不到他身边去。今天,他终于停下不动了,终于立在原地等她;可是当她终于能走到他面前时,他却已经,走到更远的地方去了……

这一回他不动;这一回,他却走得更远,更远了。

沫蝉伸手抚上他清逸眉眼,眼泪终于一颗一颗地砸下来。她不想当着警方人员的面哭得太大声,可是那悲伤就是从心底嚎叫出来。仿佛不是人类,而是她心底也住着一头狼,一声一声地,嚎叫出来……

“远枫,远枫啊……你快起来啊,别睡了。你看外面天已经亮了,你赶紧起来啊……”

那个一直朝她温柔微笑,那个说过要一生一世守护她的清雅男子,这一次再也不会睁开眼宠溺望她,再也不会伸开手臂帮她捋顺鬓边碎发,再也不会忧伤地对她叹息,说,“小婵,为什么不是你?”

沫蝉哭倒在江远枫身上,伸臂死死抱住那已经冰冷了的尸身,大哭道,“远枫你起来,起来对我说,这是你的恶作剧!你怎么可能这样就走了,怎么可以啊……”

房间中的警官、法医也都落泪。莫言死死攥紧手指,指甲都抠进掌心皮肉里去。

后面无声走来白衣的身影,在青蓝色的晨光里仿佛鬼魅,穿过众人走到沫蝉身边,将她拥入怀中。

沫蝉抬头看清眼前人,终于能放声都哭出来,抱住眼前的人,“小邪,小邪!远枫他走了……他一声都没跟我说,他竟然就这么走了……”

在场的小刑警惊呼,“他是谁?他是怎么进来的!”

小刑警保持了高度的职业警惕:公安局的守备堪称人类世界最森严的前几名了,又岂是一个未经允许的人,随便说来就进来的?更何况,这里是收存着重要证人遗体的地方,就连刑警队里也不是人人都被允许进来的!

关阙看见莫邪,也怔了一下,警惕却在看见沫蝉之时瓦解下来。他叹了口气,白了小刑警一眼,“我让进来的,你不同意?”

莫言则在望见沫蝉主动抱紧莫邪的刹那,狠狠地闭上了眼睛——明明是他陪着沫蝉一起来的,可是能让沫蝉放声大哭着抱紧的人,却不是一直都在她身边的他。

“好了,虫,好了。”莫邪抱紧沫蝉,附在她耳边,像是哄悲伤的孩子,“他是走了。可是他是做自己想做的事,去了他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他是心满意足走的,走的时候还微笑着。我向你保证。”

沫蝉也明白的……她明白,他是用他自己,守护了他的家人,也守护了她,于是他是真的心满意足而去的——“可是他这次走得太远了,太远了……远到,我再也看不见他。他怎么可以走这么远,怎么这么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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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终于平静下来之后,关阙告诉她,江远枫不光自首是连环剖尸案的主谋,他说自己还是江宁医院系列女童命案的元凶。行凶的道理,与剖尸案类似;更有一重心理原因:

因为长期帮袁家做剖尸的事,再加上情感上的挫折,让他心底沉重的压力无处排解,他的心理便渐渐扭曲。

小女孩,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真柔美的生命,像是一朵朵小雏菊。他买通落雁,一个一个杀死这些小女孩儿,会让他心理压力得以排解。

而且孩子的死亡会引发社.会广泛的关注与疼痛……他觉得这样会将他自己一个人的痛苦转嫁给整个社.会,让那么多人陪着他一起疼,这让他觉得非常有成就感,而且能够从负疚里成功脱身。

关阙说,“对此我请教了精神科专家。专家确定了他这种犯罪动机的可信性与合理性。”

沫蝉却坚定摇头,“关大哥,事实不是这样子的!远枫他根本就不认得落雁,何谈买通!”

沫蝉盯了一眼莫邪,“就算远枫真的肯给钱,落雁也绝不会为了钱而听命于一个人类!”

沫蝉是太着急了,关阙听完最后一句话就皱眉,“沫蝉,你又在说什么呢?你是太激动了,好好休息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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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这样激动之下,没敢回家去,便跟着莫邪到了他在林中的别墅。在莫邪的强制之下,沫蝉才磕磕绊绊睡了一会儿。

梦里却始终都是江远枫。一身枫叶红的长衣,赤足涉水而去,回眸间朝她深情微笑。听她呼唤,他只说,“小婵,你放心,我很开心。”

沫蝉张牙舞爪地在梦中挣扎,噗通摔到地上去,这才醒了。这一次却狠狠捂着双眼,警告自己不准再哭了。

哭,什么时候都来得及;现在她得赶紧冷静下来,想清楚这前后的事。

“醒了?那过来吃早餐。”厨房里传来莫邪的声音。

沫蝉赶紧洗了把脸,走到厨房去,惊恐地看他竟然在上灶。沫蝉小心环顾这一尘不染的厨房,“你这厨房不是摆设么?原来也能用的?”

莫邪回眸瞥了她一眼,“嗯,精神不错。看样子,已是哭够了。哭够了,就补充能量吧。”

莫邪说罢关火,将一盘子——呃,绿色,端到沫蝉眼前。

沫蝉小心地看了看盘子里的绿色,“这个,是什么?”

莫邪有点要恼,却还小心绷着,“你哭了这么久,胃口一定上火,我想应该给你吃点清淡的。”

“所以?”

“所以,”他仿佛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所以这些,是蔬菜。”

沫蝉呻.吟一声抱住头。原来是蔬菜,只可惜根本就不是蔬菜的形状,而是一团绿色的泥。

莫邪小心地觑着沫蝉的反应,有些局促地背过手去,在身后彼此搓着,“你知道,我们是肉食动物。对于这些绿色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