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仆人,因而喊他少爷。朱阿姨熬着粥,隔着空档。愁容满面地盯着酒后污渍,问他。
他眉毛都不动,十分冷静地回:“阿姨您不用管。”
“好好好。”朱阿姨深知戚临君的脾气,怎么忍受得了这脏?可她更不敢忤逆他的意思,顾着早饭,又回去捣腾。
“少爷,早饭好了。”朱阿姨每次都是做好热着,他基本及时吃,偶尔忙得入神就喝了冷粥。
“嗯,”他把报纸翻页,“阿姨,您今天就回去吧,楼上不用打扫了。”打扫出个光溜溜的女人来,他怕朱阿姨吓出心脏病。
他自己都诧异,何况一直隔雾看花误解着他的旁人?
朱阿姨直到走出清尘花苑,都觉得今天的戚临君太异常。
钟意睡到自然醒,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咦,哎哟喂,怎么这么痛?”酸麻,阵痛,细细密密一齐袭来。
脑袋最痛!
她眯了眯眼,适应阳光的同时轻轻揉敲太阳穴。昨晚的事犹如电影一帧帧浮现。她和何衍照拼酒,然后被陆荆舟灌醉了……胡搅蛮缠中好像把对戚临君的坏话都说尽了!天呐!她还吐了他一身……不过,咦,这样,都被“宠幸”了?
四仰八叉横躺在床上,她心底升起几分快意:那是不是意味着农奴要翻身把歌唱了?
反正她早就被莫名其妙的形婚老公夺了身,反正她早就被白成轩伤害了不信婚,反正她早就巴望着戚临君能潜一潜她。纵然浑身不适到行动不便,她也想得开,居然还乐陶陶去洗漱。
不过眼见浴室皱巴巴的衣服,她彻底哭晕。呕吐物,泡了一晚上的水,早就惨不忍睹。她扔倒不是舍不得,关键是她穿什么?
不记得昨晚完事后有没有洗澡,反正她现在腻得慌,草草冲了个澡。他的卧室布置属于简单型的,因而深灰色的衣柜很抢眼,她直接走过去,打开柜门,手指滑过他的衣衫。本以为他的衣服风格会单一,色调不逃黑白灰,然而他的衣柜刷新她对他的印象了。
最打眼的莫属碎花衬衣,眼前浮现戚临君的模样,回味她初见他时的惊艳,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天生的衣架子。抓着碎花衬衣的衣袖,她望了很久,倒像是情有独钟。
低头望了眼被浴巾看看裹住的身体,她明智地选择了黑色衬衣。他的衬衣衣摆遮住大腿,看起来性感,但是该遮的都遮了。或许引得金主高兴,她的待遇会愈发得好。
内衣她不想随便穿别人的,何况他还是个男人,于是真空上阵。
她摸着扶手缓缓下楼,看到花草映衬下几分宁和的戚临君,薄薄的阳光温柔地打在他的周身,仿若谪仙。
她以前在微博上看到过一句话,我爱的人有着世界上最好看的侧脸。
她想她并不爱他,可他的侧脸,确实是她见过最好看的。
被美色所迷,她脚下步子停住,怔在原地,目光胶在看报纸的男人身上。
“醒了?”他余光看到她的注视,故作不知,继续专心看报,顺便问她。
脸上一红,她居然觉得不好意思,算不算偷窥被抓了个现行?她扯了扯衣角,支吾:“那个,那个,我昨天的衣服被我,被我全扔了……我也不想穿新的,你能不能让周镯回我的公寓拿一下我的衣服?”说话间她已经下了楼,又在回忆她的包哪里去了。
“你不怕周镯把你家洗劫一空?”他戏谑而问。
“不怕,我了解的周镯不会做这样的事。再说他是你的人,就算他偷,你必双倍还我。何况,我最重要的财富,是你。”她思维敏捷,说话还有条理,在茶几上看到自己的包,自然不会漏掉现状凄惨的沙发……她的杰作。
何况,我最重要的财富,是你。
他知道她说这话因为他的身份地位多一点,可还是忍不住去沾沾自喜。缓了一会,他才清咳掩饰:“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她不敢置信地指着沙发望着他问:“这个是我干的?”以致她错失了捕捉他心思的大好良机。
“是。”他见她自主转移话题,乐见其成。
她脸火烧火燎地灼烫,抓起包翻找钥匙,走到他跟前,递给他:“喏,钥匙。”
他一直低头看报,最先看到的是她笔直美型的大腿,缠得他精魂迷离的腿。慢慢抬头,他才真正把穿了他衬衣性感得要命的她看全了。
直接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她身上,她倒不害羞了,反而眼神间示意他接过钥匙。
“周镯在门外。”他开口。
“那更简单了,”她粲然开口,转身走向玄关处,“我去把钥匙给他。”
没走几步呢,被一股大力带入温暖的怀抱,她仰脸,恰好迎上他促狭的眸子:“怎么了?”扑通扑通,她为什么心跳加速?他的美色,她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么!木投住弟。
“你这副样子,你是想周镯被我辞了还是你被我辞了?”他语速极慢,极其漫不经心,却掩不住微微发酵的醋味。
她露出浅浅笑容,带着狐狸般的狡黠,索性窝在他怀里:“那你告诉他,衣服的话衣柜里直接拿一套。内衣的话在下面抽屉里的黑色盒子里,不准打开,全部拿来。”
扫了眼在她怀里舒服地蹭来蹭去的女人,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
失笑,但他还是起身,把钥匙递给周镯的瞬间交代,并没有让劳碌奔走的周镯进门。
折身而返,他发现女人彻底鸠占鹊巢,四仰八叉、舒舒服服地躺在他的藤椅上,随手把报纸贴在肚子上,眯着眼享受极了。
他正好浇花,细致、温柔。
以前,何衍照不少开玩笑:“你把这墨兰当你的情人吧?”
“你不是处?”他像是随口问。
她正躺在藤椅上,双手撑开报纸舒舒服服地看,当即被这话呛住了。唔,果真他有情结吗?完了完了,她暗暗叫苦不迭。可再一想,他又不真正知情。
于是,她吸吸鼻子,做了副可怜相:“我也是不得已啊……你知道人长得漂亮是罪过啊,去不久前被一个神经病强了……你说一个人神经病就算了,居然还知道找漂亮姑娘,找了还不说,力气挺大,我就是打不过……”她神经病来去全是因为对莫名其妙的形婚和形式上老公故弄玄虚的愤怒。
打不过?
好像,如果她那时生龙活虎的,还不知道趴下的是谁呢!
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他耳边N次循环,她胆子真大,说他神经病!眉峰一凛,他明明动怒了,却故作无事继续浇花:“你认识封胤嘛?”清醒时、醉酒时,他都要问一问。
“谁啊?”她确实不认识,而且又一次腹诽他跳跃地转换话题。
她的反应不像装,是条件反射。
不过他不满意:“去打扫。”
“啊?”她坐起,再次不敢相信地望着他。
他回得更加正经:“你吐脏的地方,难不成要我去打扫?”
认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