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1 / 1)

部队大院的八零后 张铁锅 2000 汉字|6 英文 字 1个月前

反身开了衣橱正中的抽屉的锁,拿出一个包好的红包,追上还没走远的刘家阿妈,递过去:“您看我把这茬儿给忘了,给你们小宝宝的,我的一点小意思!”

  “喔唷,小张你这是干什么!”刘家阿妈马上把钱推回来。

  晓芙不由分说就把红包揣进刘家阿妈上衣兜里:“应该的,街里街坊的。”

  刘家阿妈这才满面堆笑地收下来:“那哪天你没工夫带囡囡和弟弟,就送到我家里去!”

  晓芙脸上笑着应着,心里却说:八婆你以后别这么事儿就行了!

  刚回到饭桌边,双棒儿就急不可耐地问:“妈妈,你怎么才来?!”“妈妈,我们可以吃这个红色的蛋了吗?”没有妈妈恩准,他们不敢随便吃外人拿来的东西。

  晓芙看看正盯着瓷碗里的喜蛋快流涎水的一双儿女,忽然很庆幸他们听不懂“上海奶奶”的话。她在心里暗自发挥了下张晓芙式的阿Q精神:“管他呢,反正姐也不是要在这儿住一辈子!爱谁谁!”然后就坐回桌边去给俩孩子一人剥了个喜蛋。

  俩人迫不及待地一口咬上去——

  “妈妈,这个蛋和鸡蛋是一个味道。”姐姐一脸失望。

  妈妈笑了:“这就是拿鸡蛋染的。”

  “上海奶奶为什么要把鸡蛋染成红的呀?”姐姐问。

  “奶奶家的小陆阿姨上个月生了个小妹妹,所以染红蛋送给我们吃,把他们的喜悦也分享给我们。”

  “那你生我和马仲阳的时候,有没有也拿红蛋分享喜悦?”姐姐问。

  “分享了,当然分享了。”晓芙拿手指剐掉儿子嘴角的蛋黄渣子。

  “咦,我怎么就不记得了呢?”弟弟皱着眉头努力回想。

  “傻瓜!你那时候还小嘛!”姐姐很老居地说。

  晓芙忍不住笑起来。

  她和致远是在给“双棒儿”摆满月酒的时候给众亲友装的红喜袋里头一人装了个红蛋。

  那绝对是她人生最晦暗的一天之一。

  我有话说:

  谢谢年华、mx、檀香等等等等的回归:)我争取保证一周更一次。

  过去和过去

  那年的三月实在太冷,晓芙妈不想让女儿月子期间抛头露面的,两家老人一商议,就将双棒儿的“满月酒”后移到了“五一”黄金周,也算借机昭告天下,致远和晓芙早已结成并蒂莲,如今还产出并蒂果了。

  因为有了“双喜”临门的意思,有日子不修边幅的晓芙决心要好好打扮一番。孕前尺码的时装她是怎么都塞不进去了,万般绝望之际,手榴弹建议她试试环肥燕瘦都相宜的旗袍,还雪中送炭地给她找了个自诩是“宋子文老婆旗袍师傅后人”的老裁缝。本来纯属死马当作活马医,没想到新旗袍拿回来一上身,晓芙马上换了个人似的,胸是胸屁股是屁股,箍桶腰居然有了曲线,连小肚腩都不那么碍眼了。她忘情地在镜前左照右照,做女人的兴趣在沉寂了几个月后又高涨起来。

  “满月酒”那天,她精益求精地找来一套修身内衣,死命地把自己束进去扎紧,然后才换上新旗袍。晓芙妈在一旁触目惊心地瞅着:“作丑弄怪的东西!那是肉又不是真空棉被!”

  晓芙充耳不闻,心满意足地坐在梳妆台边对镜贴了半个下午的花黄。

  致远下班回来接她们去酒店的时候,老二在睡觉,坐在外婆腿上的老大马上笑得跟朵太阳花似的,朝爸爸伸出双手要抱抱。晓芙妈嗔骂:“小没良心的!外婆每天起早贪黑地带你,爸爸一回来就不要外婆了啊!”又对致远笑道,“这鬼丫头,你每天进门换鞋的时候,她这俩耳朵就竖起来听门口的动静儿!”

  致远嘿嘿笑着抱着女儿进了主卧,已经妆成的晓芙正在当窗理云鬓做收尾工作,致远一下就让许久没这么光彩照人的老婆惊艳了,晃了半天神,才弯着小括弧,把女儿送到老婆耳边:“闺女,赶紧问问妈妈,你咋又闹妖了?”

  老大果真对着晓芙呜哩哇啦了一串,晓芙带笑侧过脸,顶了顶女儿的鼻子:“小叛徒!”

  致远趁丈母娘不在近旁,凑过去在老婆腮上啄了一下,好久没这么亲昵了,她居然有些娇羞地躲了一下。他忍不住又在她耳后补了一下,她就两眼水汪汪地望着他。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出发了,晓芙妈和女儿一手一个孩子,坐在后头。

  这是双棒儿头一回出街,不免兴奋得咿咿呀呀。晓芙对他们说:“宝贝儿啊,赶紧跟爸爸说,得空儿咱该换辆SUV了,您这小驴车很快就坐不下我们所有的家庭成员了!”致远就从车内后视镜里看着她的唇红齿白,很有内容地笑。

  自有孩子来,俩人还没这么发自肺腑地惬意过,连四周因堵车而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听起来都跟欢乐颂似的。

  到了酒店停车场,车多得跟煮饺子似的,致远绕了一圈无果后,索性把丈母娘和老婆孩子先放下来,自己接着去找停车位。

  母女俩走进宴会厅的时候,晓芙爸正热火朝天地招待着先到的客人们,簇拥而上的七大姑八大姨们马上把双棒儿抱走了。

  人们都围着母女俩夸:“晓芙这月子做得真好,你瞅她这气色!”“这身红穿她身上都绝了!……”

  晓芙就怪不好意思地“嗨”了一声。

  晓芙妈自认厥功至伟:“可不是?我隔三差五地炖这个炖那个的给她调理,盐我都是数着粒儿放!”她犹嫌不够似的补充,“奶水也好,我那俩小外孙拉出的粑粑都油乎乎的!”

  晓芙就哭不是笑不是地悄悄朝她妈翻翻白眼。

  表妹忽然凑了过来:“芙姐,那男的谁呀?长得特像仙道!”

  晓芙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桃花眼正玉树临风地站在门口。

  晓芙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了上去,毕恭毕敬地招呼了句:“周总您来了?”她礼节性地发了请柬,但根本没指望人会给面子赏光。

  “啊。”桃花眼还是桃花眼,“啥时候给我洗车?”

  晓芙愣了一下,才想起生产那天羊水泪水流人一车的事,就抓脖挠腮地红着脸笑。心想:此人也有幽默的时候。笑了一会儿才发现人家没笑,且一脸认真的样子,便赶紧正色道:“呃……那个……就……明天?!”

  桃花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挑了挑眉毛,就自己找到了坐满下属的那一桌坐下,本来插科打诨的一桌瞬间就鸦雀无声了。

  晓芙红着脸带着点儿不可思议地余笑走回自己那桌,竟发现她妈正笑不吃吃地盯着前方的某个点,她顺着她妈的眼光看过去,不由吓了一跳——她妈看的居然是和她们这桌面对面坐的桃花眼。

  尽管隔得挺远,她还是赶紧小声喝止:“妈,往哪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