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眼里所见的却是旷世决斗,白文心二人屏住呼吸,生恐一不小心,被劲气击伤。
庄小璞出招迅捷,渐渐剑气更加广阔,飞舞缠绕,几近昏天黑地,那琵琶客的琵琶声渐渐微弱,最后忽然间嘎然而止,白文心二人只觉全身一震,见那琵琶客拿着琵琶,已经和庄小璞在空中决斗起来,两人短兵相接,兵刃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
忽然一阵琴声响起,白文心似乎看到一股劲气照着庄小璞身后袭来,若同白虹贯日,迅即而至。庄小璞正要转身,却见空中飞来一条长鞭,鞭上一绕,宛如长蛇蜿蜒,将那股劲气顷刻化为乌有。
只见一个白衣公子,不知何时已经飞身立在庄小璞身后。庄小璞一挥手长剑一斩,琵琶客往后退去,庄小璞却不追赶,而是反身问道:“你来干什么?”那白衣公子正是牟希,他挥鞭向空中飞绕的琴声击去,一面说:“他们人多势众,如果你师父真心疼你,也不用你如此必死无疑的前来报仇。”
庄小璞说:“现在不只是给师父报仇。”
牟希说:“还有小玉吗?我真不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庄小璞正要说话,琵琶声音顿时响起,两人背对着各施兵刃,在时而舒缓时而紧张的乐声中翩然而舞,下面看的白、程二人只觉二人立在空中,对无形劲气挥洒自如,一时惊为天人。
忽然琴声和琵琶声同时停了下来,两人收好兵刃,落在地下,牟希说:“你们二人不知此地凶险吗?”庄小璞说:“我收留他们,自然便不凶险。”牟希摇头说:“收留?你自己尚且难保,两位若真想有一番作为,自然可以自行锤炼,何必寻找别人收留。”
程玉说:“这位大哥武功高强,自然可以自行锤炼,我们武艺低微,才是真正自身难保。”牟希说:“武艺低微,这样也免于奔命,被人利用。”
庄小璞盯着牟希,说:“我告诉你,当年……”牟希说:“当年的事,我已经忘了。”庄小璞说:“好,那就说现在,现在你跟着我,是想有个了断,还是重新开始?”牟希转过头,说:“我只想阻止,阻止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你更加疯狂了,甚至不知自己活着干什么,难道活着,就是为了给令师报仇?令师受了重伤,已经不能东山再起,凭你一个人,有多大力量?”
庄小璞冷冷的说:“那是我的事情,活着,我从来不管活着是为了什么,我只关心活着能做什么。”牟希摇头说:“现在不是讨论的时候,如果你真想报仇,那就要寻找朋友。”庄小璞冷然说:“朋友?公子既然有朋友,为何也要孤独?”
牟希说:“有一个问题,我想不明白。”
庄小璞问:“什么问题?”
牟希说:“到底为什么,她要自杀。”庄小璞浑身一颤,说:“你怎么知道她是自杀?”牟希说:“也许命中注定,你们这一生,只有两个朋友,姐妹和师父,人是不会杀自己的朋友的,宁可自己死去,倘若杀了对方,那便算不上真正的朋友。”
庄小璞说:“这么说来,她倒是为了你自杀了,她自然不用为了我自杀。”牟希说:“你们说了些什么?”庄小璞说:“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牟希转头看着庄小璞,说:“别再犯险,现在没有人能和平教公然作对。”庄小璞淡然说:“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我不是一样活着吗?”牟希正要说话,庄小璞忽然长剑指着牟希,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每个人,也都不该管别人的事情。”
牟希看着长剑,长剑离他的喉咙很近,不过他从内心深处知道,这剑是不会刺到自己身上的,很早以前他就知道。庄小璞缓缓放下长剑,说:“你应该找平教圣女报仇,时机不是等来的,更何况,将来的东方萦,会越来越强大。”
说完转身离去,牟希没有追上去,白文心问:“你们到底是朋友还是敌人?”牟希说:“两个人在一起纠缠了好多年,如果是朋友,早就不再纠缠;如果是敌人,那更不可能同时活在世上。”程玉说:“那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了?”牟希淡然说:“是朋友,也是敌人。”
程玉正要问,白文心说:“大哥一套鞭法出神入化,一定是中原来的大侠,不敢请教大哥的尊姓大名。”牟希笑了一笑,说:“我也是这个岛上的,土生土长的人,只不过前往中原,呆了几年而已。”
程玉说:“中原真是好地方,大哥才去几年,就已经得到这么高深的武学。”#43871;希说:挜武功都#1839;自己练#6240;的,得#3655;名师固#44086;重要,#18758;是自身緮为,都得从自身而来,以前台湾十派在中原成立英雄会,英雄了得,只要你们勤加练习,达到前辈的修为,那就可以担当重任了。”
白文心正要说话,牟希已经往前大步而去,一面说:“世道离乱,世途险恶,二位别到处走动,更别以为到处走动,就会遇到百年难得的机遇。”
白文心二人想要赶上去,却早已不见了牟希的影子,程玉说:“他走路都这么快!”白文心叹说:“这些高手都不愿收留我们,看来我们真的得找个地方,好好修炼本门的战云手。”程玉跟着白文心,继续向前走去,走了一阵,忽然看到一个茶铺子,一个高山族女子正在那里擦着桌子。程玉说:“我饿了,咱们要点点心吧。”
说着已经前去坐下,说:“姑娘,来两碟点心,两碗凉茶。”那女子停了下来,默默的将两盘糕点先送了过来,又回身去取杯子和茶壶。
一个老者走了过来,坐下说:“好香的茶叶,姑娘,你这用的是什么茶叶?”女子停了下来,看着老者,说:“山上采来的野茶,加了些山花而已。”老者笑说:“这里人迹罕至,姑娘在这里卖茶,生意一定清淡得很。”女子说:“若是人多的地方,生意再好,也不够交税,老人家是上了年纪的人,应该知道吧。”
老者坐了下来,说:“来一杯热茶。”女子先将茶水送到白文心二人桌上,然后才说:“老人家,茶都凉了,你稍待片刻,我即刻给你准备。”说完来到草屋里,程玉一面喝茶,一面吃着点心,一面看着那老者,只见他约莫五十来岁光景,长得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一看便知是武林中人。
白文心二人吃完点心,喝完茶,正要结帐,那女子也正将热茶捧了上来,放在老者身前,老者捧着茶,吹了吹,便要饮时,忽然间一枚石子飞来,茶水溅到地上,老者站起身来,只见一个四五十岁的白衣人,拄着拐杖,步履如风,几乎是飘了过来。
喝茶的老者说道:“无忧,你来干什么?”来者正是无忧隐士,他看着那女子,说:“谁教你配置这‘暮霭沉沉’的毒药?”那女子冷冷的说:“谁让你干丧尽天良的事情!”喝茶的老者盯着那二十来岁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