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我们日后勤加练习,武功练好之后,自然就能打败忍者,赶走红毛。”
程玉说:“那,……”白文心说:“大家这几年将希望寄托在扶风剑气,寄托在英雄山庄,寄托在中原五大门派,现在又寄托在天医山庄,可是没有哪一次,能让自己真正强大。其实道理很简单,只不过这路,曲折漫长而已。咱们现在正当壮年,时间多得是,可也不能就这么浪费在到处奔波上。红豆仙子他们告诉我一个道理,凡事得靠自己,预则立,不预则废,这是师父经常告诉我们的。”
程玉恨恨的说:“我一定要替师父报仇。”白文心看着程玉,点头说:“师父一生雄心壮志,最终惨死在忍者刀下,死不瞑目,仇自然要报。从今以后,我们师兄弟二人,就到我老家村子里,静心练功。”
程玉问:“这就是师兄找到的路?”白文心点头说:“找了很久,却几乎没有路。”
程玉正要说话,忽然一阵琴声传来,嘈嘈切切,乱人心神。白文心四下看去,心想:这荒山野岭,谁这么无聊,琴声悠扬,四处响起,弹琴之人功力一定不弱。
只见几只仙鹤翩然起舞,在山间飞绕,程玉呆呆的看着,说:“仙鹤闻琴起舞,此人一定是世外高人,现在岛上高人越来越多了。”
白文心点头说:“此人琴声清远,淡泊雅致,一定是我道中人。”忽然一阵冷笑传来,只见一个绿衣女子站在两人不远处的山坡上,说道:“此人乃是平教护法,卖弄风雅,迷惑众生,看来两位小兄弟识见一般,阅历更是浅薄。”
程玉见那绿衣女子约莫三十来岁的样子,意态潇洒,目闪精光,知道此人一定是个武林高手。程玉问道:“他在这里弹琴,是为什么?”
绿衣女子不屑的说:“他看两位无路可走,所以要给二位一条路,加入他门下,恪守门规,成为王城的仆人,永远不再有异心。他们处心积虑,的确难能可贵。”白文心说:“可是我们为何要相信你的话?”
绿衣女子一笑,说:“不必相信,我说话从来不须别人迎合,因为我从来不说假话。”程玉问:“你是何人?”那绿衣女子说:“我同平教有世仇,自然是你们的朋友。你们想刺杀平教教主吗?那就跟着我,总有一天,你们会如愿以偿。”
那琴声悠悠的响起,琴声依然那么舒缓清和,听不出一丝紊乱。程玉问:“你要我们跟着你走,至少得知道你是什么人,你为何和平教结仇。”
绿衣女子说:“家师同平教有灭门之恨,我自然和平教不共戴天。况且你们武艺低微,五行门的功夫我也知晓,若加指点,你们将成大器,难道你们一点都不想?”白文心说:“我们跟随你,但不拜在你门下,这样如何。”
绿衣女子说:“我只不过看你们迷途无路,好意帮助提携,你们愿入谁的门下,我岂会强人所难。”程玉问:“你是何门派?”绿衣女子问:“你们知道圣门吗?”程玉摇头说:“不知道。”
绿衣女子说:“圣门是当年中原第一大派,武功天下无敌,人丁兴旺,行侠仗义,执武林之牛耳,放眼天下,莫敢与之相争。可惜被平吟清奸险小人暗中使坏,这才导致灭门之恨,兴家犹如针挑土,败家犹如水推沙,多少年来,家师一直想恢复圣门,造福天下,可是功业难成,眼见平教如日中天,倘若我辈再不联手对付,只怕难逃厄运,所以家师急天下之所急,愤然出山,要力挽狂澜。”
白文心说:“尊师义薄云天,诚然令人敬佩。对了,还不知阁下怎么称呼。”绿衣女子说:“敝姓庄,痴长几岁,你们叫我姐姐便是。”她话音未落,便听得有人说道:“璞玉山庄的庄主,庄大小姐也干这招兵买马的事情,你不是一向独来独往,要做一个无名刺客吗?”
只见一道绿光闪动,东方萦飘然而来,庄小璞淡然说:“樱子圣女来得未免太快了,知道你们守望相助,远亲不如近邻,不过也该知道,在台湾岛上,真正的主人,不会欢迎你们这些不速之客。”
东方萦一笑,轻描淡写的说:“那又如何,姐姐真是忧心天下,无所不能,不如我们打个赌,看到底你们笼络的人多,还是我们笼络的人多。看这些主人,到底会相信谁的,到底会跟着谁走。”
庄小璞哼了一声,说:“这个赌再简单不过了,就算你如何中伤圣门,毕竟你还是会输。”东方萦说:“姐姐下此定断,未免为时过早,不如先坐观其变,大家各展神通吧。我绝不作中伤之事,忍者从不把搬弄是非当着本事。”庄小璞冷笑一声,说:“那便最好。”
东方萦说:“人都喜欢权衡利益,又很容易受到欺骗,难以辨明真相的人,自然无法去伪存真,就让这些主人们在真真假假中选择,直到最后见到咱们一方的胜利。”她转身向白文心说:“二位都是大有作为的人,其实天下没有笨蛋,我在学武之前,也未想过身手有一天会如此了得,既然已经选了一方,那就走下去,相信两位一定能留住性命,给这场赌博较量,作一个见证。我喜欢别人见证,因为那至少表明,我苦心经营过的历史,总算能刻在一些人有意保存的思维里。”
程玉说:“谁知道你说了些什么,我对东洋人说的汉话不感兴趣。”东方萦却也并不着急,笑说:“庄姐姐处心积虑,其实还不过就是听从师命而已,其实忍者最欣赏的就是这样的人,从一而终万死不辞,只不过咱们狭路相逢,不得不决个胜负,古来好事难以两全,向来大抵不过如是。”
庄小璞冷冷的说:“不知樱子姑娘何故惺惺相惜,在下蒙恩师相救,得以活在世上,自然万死不辞,樱子姑娘若是要游说于我,那是大可不必。在下新练了一套剑法,有些技痒难耐,倒要请教。”
东方萦淡然一笑,说:“真是爽快,大家见面二话不说,今天,你是和我决斗前说话最多的人。”庄小璞冷冷的说:“想来不是和你一人决斗,既然琴鹤先生已经在此,多一个琵琶客,也无妨。”
只见一个灰色人影闪来,一个老者抱着琵琶,站在一棵松树顶上,说:“久仰璞玉山庄大小姐英雄了得,死生有所不顾,今日拜会,老朽万般荣幸。”庄小璞长剑一抖,说:“来得正好,道貌岸然的家伙,到地狱荣幸去吧。”
剑气扑去,琵琶客只是手上琵琶一弹,一道劲力射出,将剑气向一边击去,立时松针坠落,附近几棵树登时变得光秃秃的。
白文心二人不觉一呆,只见庄小璞身形转动,长剑翻飞,剑气凌厉扑来,风声霍然而起。那琵琶客手上琵琶轻弹,身周风云乍起,耳中听到的虽是简单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