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4 章(1 / 1)

相思 余涛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来,说:“没有能力?是的,我们是没有能力,可是因为没有能力我们就不得不放弃自己伟大的抱负吗?人之所以成为人,便在于思想的继承和种族的繁衍,我的父亲没有完成的心愿,将是我毕生精力去追求的目的,我的孩子也将会如此,这是他们的命运,也是他们作为人的荣耀,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负担起一种光荣分使命;而现在,这让我伤心的一切,真太让我伤心的一切!”

展玉箫也觉得心里酸酸的,叹说:“最要紧的,是百姓们能够联合起来,对付他们。”孙宇清摇头说:“百姓,百姓的责任不是对付入侵的敌人,而是建设自己的家,岛上大小的门派,有多少是自己动手,躬耕于田野的人,百姓承担了自己的责任,我们也应该担负自己的责任,如果什么事情都要寄希望于百姓,那简直是我们脸上最大的耻辱。”

展玉箫说:“那为何不联络军队,郑将军大队人马就在对岸。”孙宇清摇头说:“等待,与其无休止的等待,还不如痛快淋漓的爆发。大明的人不能你指望我,我指望你,而应当担负起自己身上的责任,完成一个男人应当完成的事情。”

展玉箫心里一凉,说:“难道女人就不可以!”孙宇清转过身来,不好意思的说:“我没想那么多,其实女人和男人一样。就在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烈火谷,那里有一个红豆仙子,她就给了荷兰人迎头的痛击。”

展玉箫看着他那张几乎完美的脸,有些心酸的说:“原来你对那个红豆仙子这么倾慕,你为何不去找她,或者干脆投奔她!”

孙宇清笑了一笑,说:“我对长笛会一样有责任。”他抬头看看天,笑说:“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姑娘,你也回家吧。”展玉箫摇头说:“回家?我在这岛上没有家。”孙宇清一愣,问:“你是一个人前来的吗?”展玉箫摇头说:“我……我走迷了路。”

孙宇清一笑,说:“原来真是一个迷路的姑娘,这样吧,我带你到长笛会住些日子,想来初三那天英雄大会,贵派的人一定会前往,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吧。”

展玉箫点头说:“太好了!”孙宇清上前拉着她的手,往山下一指,说:“你看,你就是长笛会。”展玉箫也没有看清在哪里,糊里糊涂的点了个头。孙宇清拉着她的手,她本能的缩了回去,孙宇清一笑,说:“走吧。”

说完飘然而起,飞身离开。展玉箫见他身形潇洒,轻功卓绝,自己也不好落后,当下运力飞身赶上,来到他身边,笑着说:“你都是用飞的吗?”孙宇清爽朗的一笑,说:“就当是练功了。”

展玉箫说着话,气劲一时不能运用自如,啊的一声,便要往下跌去,孙宇清急忙伸手拉住,两人翩然而去。展玉箫心里想:幸亏我不习惯御气飞行!

五、归去来兮

夜色渐渐笼罩大地,郑玉蛟在后山心神不宁的走着,忽然一阵琴声响起,他循着声音而去,只见树下一个白衣少女正在端坐弹琴,依然是那么的恬静而安详,让人一见之下似乎忘记了世间的一切烦恼。

郑玉蛟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那少女正是唐冰,她停下了弹琴,说:“你好像心神不宁。”郑玉蛟点点头,唐冰说:“没有办法,人总是痛苦的,幸好世上还有琴,我喜欢的是琴里的意境。音乐的顽强而广阔的,哪怕是最残暴最可怕的地方,它的声音都将传向四方。玉蛟,你其实根本不能静下心来弹琴,现在更加表露无遗了,这么痛苦的事情,为何你要坚持?”郑玉蛟一时有些语塞,过了一阵,才说:“既然大家都这么难过,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原因?”

唐冰将琴递与郑玉蛟,说:“我倒是真不想弹琴了,真的是知音稀少,弦断无人听,弹和不弹,有什么区别!”郑玉蛟退了一步,说:“这是何必,唐姑娘,不管怎样,咱们毕竟相识一场啊。”

唐冰抱着琴,转身说:“你就是这样,什么事情都希望有一个圆满的结局,其实朋友之间如果也要考虑这么多,那人生实在是太累了。我就是因为太累,你就像一个古人精心定义的君子一样,即便在你认为最值得放松最顾虑的时候,仍然把持着你那牢固而不可逾越的界限,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放心是放心,就是太累了。咱们见面的时候,是因为我们的心都很烦躁,都很无奈,都很彷徨,而现在,每次见面,我们就更加彷徨,彷徨,这无穷无尽的彷徨!”

郑玉蛟叹了口气,说:“我也知道,所有的我都知道,还有什么人比自己更清楚自己的毛病。但是我没有办法,各种思绪在我心里堆积着,琴声只是我们聊以赶走恐惧和束缚的借口,其实我们都没有倾听对方的声音。唐姑娘,我知道你也一定很痛苦,那么我们以后不用再遮掩,不用再试图将它们赶走,尤其是用这种根本就不能赶走的方法赶走!”

唐冰点头不语,郑玉蛟又说:“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吗?”唐冰摇摇头,说:“只是因为心烦,想看看你。”郑玉蛟点点头,唐冰抱着琴缓缓离去。

夜色苍凉,如同寂静秋水般清澈,也如同无知清风般紊乱。

他正在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轻轻的说:“师兄,你还没有休息?”那声音温柔可亲,如同这迷人的夜色。郑玉蛟转过身,只见语薇站在身后,正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他笑了一笑,说:“没什么,只不过是天色还早而已,我想到山上来练练功。”

语薇一笑,缓缓走上前来,说:“师兄是有心事,心事积在心上,总不是个办法。”郑玉蛟点头说:“师妹不必管,你师兄这么大个人,还怕心事吗?”语薇摇头说:“一个人最难应付的事情就是自己无法释怀,师兄强装没事,这又是何苦!我看,还不如说出来,痛痛快快,了无牵挂,这该有多好。小时候师父们切磋武艺商量大事,我们在一边玩,无话不说,为何现在反而更加生疏?”

郑玉蛟说:“师妹一心求证佛道,何必理会俗事?”语薇看着天上依稀的月光,说:“那要看什么俗事,事关天下安危的俗事,谁能不关心?师父一心要回去,可是形势所迫,不得不留在这里,清人滥杀无辜,荷兰人滥杀无辜,天下已经没有容身之地,既然在哪里都是一样,为何师父一定要回去?”

郑玉蛟问:“师妹知道原因吗?”

语薇说:“清人也好,大明人也好,他们不论谁当了皇帝,其实都是想成为长治久安的君主,说起来也都是一家人。大明取代大元,大元取代大宋,这些道理都一样。但是荷兰人不一样,他们来此不是为了长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