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现在又不太平了!急啊,咱们都很着急,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青弦手上一抖,说:“真丢人,要是我,自杀算了,武林中人,靠着一张脸过日子,没了脸面,日子难过啊!”那条青带散落地上,孙撷说道:“我会还你一个人情。”
说完一行人缓缓离去,红衣女子说:“多谢三位前辈前来报信。”司徒婉一笑,说:“我们几个老不死的,都习惯了东奔西走,若是不找点事情,只怕早就入土了!走吧!”说着三人身形闪动,已经飘然而去。
青弦说:“为什么要放走他们?”
红衣女子叹说:“几个人算不上什么,现在岛上多了长刀会和平教,以后血腥屠杀的日子还多,要杀人也不急在这一天两天。再说,毕竟是名门之后,杀之何忍。”
青弦冷笑一声,说:“哼!姑奶奶明天把他们全都杀光光!什么东洋忍者,什么平教高手,哼,我才不怕!”
红衣女子说:“听说已经有人到对面请大将军郑成功了,不知他会不会来。眼看这几年老百姓受到这可怕非人的折磨,我们却无能为力,真是揪心。可惜我们都是血肉之躯。”青弦说:“可恨咱们台湾武林的人,太窝囊了。”
红衣女子说:“话不能这么说,你没看到前几年他们被屠杀的时候,各派的武林高手,被当着他们的门人,处以极刑,有五马分尸,甚至有凌迟处死,青弦,有一天我被这样杀死,你这一辈子,一定会忘不了的。那不是简单的恐惧,那是灵魂最直接的反应,因为你心里,还有我。”
青弦怔怔的看着,忽然说:“如果有一天你将要被杀,我一定会拼死救你。最多我们一起死。”玉蛟心里想:这两个小丫头和那几个武林前辈好像不是师徒关系,但是这些武林前辈好像很关心他们。来之前我听师父说过岛上的武林中人,说是已经人才凋零,不值得结交,没想到果然如师父所言,真正有为的人,都隐居在山野。
他悄然离去,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明朗,脚下也轻快得多了,不过仍然是快到了中午才回到庄园。只听得一阵幽幽的箫声传来,忧郁而哀伤,玉蛟一面走进去,一面说:“小小年纪,你哪有那么多哀愁?师妹,你换一个调子好不好?”
玉箫缓缓放下箫,叹说:“师兄,你毕竟把我当作外人,但是就算是外人,也不能这样啊。我从小没有父母,谁也不管我,到了现在,刚刚到这里,你又不管我。难道我跟你来到这里,不是为了保护你吗?”
玉蛟一笑,说:“你别那么认真好不好,你除了背得几个武林典故之外,还会些什么?我老实告诉你,我此次来很凶险,你就别跟着我了。也别到处乱走,我都不想出去呢!要是能像你这样,整天不用四处奔波,那该多好!”
玉箫说:“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师兄,你是学过平常心的人啊,为什么也这么执着?”玉蛟说:“这不是平常心的问题,而是责任心的问题。师妹你是个女人,在这样一个年代,你我背负的使命是截然不同的。别怪师兄太冷漠,那是有原因有苦衷的。你看看周围的人,他们哪一个有快乐的童年,有幸福的生活,女人们担惊受怕,男人们疲于奔命,那都不是我们愿意的。世事如此,人力无可挽回啊。”玉箫哼了一声,缓缓向屋里走去,说:“有什么了不起,常言说得好,擒贼先擒王,咱们去杀了那几个荷兰人的首领,再去杀了满清的皇帝,那不就天下太平了!”
玉蛟说:“说来越容易的人,越不可能做好。因为他的估计已经远远脱离了现实。如果杀人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我一定拼着这条命也要去。师妹,你别说了,我心里很乱。”
玉箫笑说:“那我带你去散散心,这里该不会有危险吧。”
玉蛟点头说:“好吧,不过你不要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
玉箫笑说:“我从来没有唧唧喳喳说个不停,是你说我唧唧喳喳说个不停,我又没有唧唧喳喳说个不停,你说是不是啊?”玉蛟摇头叹说:“也许是吧。”
他们走到外面,看到溪水缓缓的流了过来,玉蛟心里想:好美的山水,却被外族蛮夷控制,大好的山河,宝贵的财富,如同这溪水一样,一去不能复返。
玉箫闷闷的说:“师兄怎么选了一个老人住的地方,一点人声都没有。我看我是来修行的。”正说着,一阵琴声缓缓响起,玉箫奇怪的说:“神了,这年头大家都高雅起来了,一个个乐此不疲,看这琴声,倒是有些造诣。”
玉蛟说:“何止有些造诣,简直是融为一体,我可以感觉到她哀怨的思念,她凄婉的心声,她渴望见到自己的爱人却又彷徨而且不安的心情。算了,你也不懂。一波有三折,一折一长叹。惆怅何其多,锦瑟五十弦!”
玉箫忽然笑了起来,两人远远的看着那人,玉箫说:“走过去看?”玉蛟摇头说:“由来只有听琴的,却哪有看琴的。”玉箫不屑的说:“骗人,那天晚上你就去看琴了。”
玉蛟说:“我是好奇,看有什么人。”玉箫说:“那现在你不好奇吗?说不定是以前这院子里的人,走吧,看看又不会死。”
刚走了几步,林子里忽然奔出一个人来,如同一枝新绿,让人眼前觉得一新。玉箫急忙上前,问道:“你是刚才弹琴的人吗?为何如此哀怨?”那绿衣女子看了玉箫一眼,冷冷的说:“与你无关。”便往前走去。玉箫急忙拦住,说:“怎么与我无关了!你是不是在这个屋子里面住过?”玉箫一指那院子,绿衣女子看着玉箫,冷冷的问道:“你和这屋子有什么关系?”
玉箫笑说:“当然有关系了,这屋子的主人是我亲戚。”
那绿衣女子看了一下玉箫,轻轻的抚着琴,说:“你叫什么名字?”玉箫说:“我叫玉箫,喔,是展玉箫。”绿衣女子点头说:“这个院子,好像以前是郑家的。”玉箫点头说:“错不了,你是什么人?”
绿衣女子说:“在下复姓东方,单名一个萦字。”展玉箫问:“是吟诗颂词的吟吗?”东方萦说:“是萦绕的萦。”
展玉箫笑说:“你是郑家的亲戚吗?”东方萦淡淡的一笑,说:“算不上,只不过认识他们而已。”展玉箫笑说:“那他们去了哪里?都死了吗?”
东方萦说:“没死,不过是都离开了这里而已。荷兰人统治了这里,他们不愿成为荷兰人用来奴役百姓的工具,所以都逃到了深山里。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也许他们都已经回到海的那一边了。他们本就是从那一边过来的人。叶落归根,这是他们的理想,也正好是他们的退路。”
展玉箫点头说:“原来如此,那你在这里干什么,你不怕荷兰人吗?”东方萦一笑,说:“我当然怕,不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