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雨,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没办法,要想做个良好的心理老师,还得现身说法。哎,枉他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了。
“嗯嗯,你说吧。”看她一双眸子泪光点点的可怜模样,他就勉为其难说说自己的糗事吧,也算是为了博美人一笑了。
“我大二时,我们的院花是个长得特别清纯的女孩,全班的男生都喜欢她。每到晚上,室友就在一起商讨如何将她追到手。比如撞倒她,然后假装送她去医院,死皮赖脸跟着她,建立患难见真情的爱情。再比如给她写情书,直接表白……啥馊主意都想过了。你猜后来怎么拉?”
不等她回答,继续悠悠道来:“我们分别派人打听她的踪迹。某天,她男朋友来找她,我们跟踪在她后面。她在外面逛了一天,手上大包小包的,全是名牌,晚上跟着她男朋友直接去了宾馆。自那以后,我们寝室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喜欢她。”
夏凌飞讲完,见林涵雨脸色羞红,像熟透的鸡蛋,半边脸偎在枕头里。他轻敲了下她的小脑袋瓜:“在想什么呢?”
林涵雨缩了缩脖子,把头完全埋进被子里面,闷闷地说:“没,没什么。”
夏凌飞掀开被子,自顾躺了进去:“喂,开心了吧,要不要我再继续讲。”
她连忙摇头,翻过身背对着他:“不用了。”敛了难堪,拧眉,声音渐渐微弱:“你以前有过几个女朋友啊。”
他的头隐隐泛疼了,真是给她点阳光就灿烂,追根究底啊,想把他老底都掀出来吗。这个话题是他不愿触及的,隐藏,忽略,抛掷脑后,但终究不是过眼云烟,他不愿他们之间如履薄冰的关系再回到寒风凛冽的状况。
“你想知道什么?”淡淡地嗓音,带着磁性,格外好听,似乎有些不满。
“你要不想说就算了。”一点诚意都没有,还想逗自己开心。
“两个,一个只谈两个月就分了,还有一个,你知道的,就是许倩。”声音没有丝毫起浮。林涵雨都能感受到那平静如波的目光后的深沉如海。
沉默,长久的沉默。林涵雨无言以对,太多的事,铅华洗尽,剩下的只是无力。
许久,他突兀的提到:“起来吃点饭吧。饿了一天了,对胃不好。”
“嗯嗯。”没有胃口,但盛情难却。
林涵雨下床的时候,胃里一阵尖锐的刺痛彻底将她恍惚的神志拉了回来,她痛得弯起了身子,手扶住床沿,才不让自己倒下。
夏凌飞察觉出她的异样,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她,见她捂着胸口,眉头紧皱,焦急地询问:“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胃痛……”她脸色惨白,先前的红润被疼痛折磨的荡然无存。
他赶紧将她扶到床上,从柜子里翻找治胃痛的药。白色的瓶子旁边另有一瓶药,他记得上次明明被扔掉的。怎么,她又去买了一瓶。
他说了,避孕的事情以后由他负责,不相信吗,做得如此万无一失。着急的脸庞上浮现一层涩然,真的要如此决绝吗。
林涵雨被他的磨磨蹭蹭弄得有些不耐,本想自己拿药,无奈胃痛得厉害,根本无力站起来。
他用极其复杂的眸光望向她,表情阴暗不明,皱紧的眉头显得有些老气横秋,说道:“让你饱一餐饿一顿的,多大的人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以后若是有了孩子,还不知道怎么糟蹋呢。”
林涵雨胃痛得厉害,没有心情与他争辩,但还是被他的话震惊了一会,避开那个敏感的话题,有气无力地说道:“快点,药,你想疼死我吗?”
“你—活—该。”他字字珠玑,声音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接过他递来的水,喝了一口,仰起脖子,努力噎下药。半伏在床子上,等着药力发作。
自从夏凌飞时而回来吃饭后,胃本来被养好了许多。这段时间疏于管理,它又闹起小脾气了。
“你坐会,我去弄点小米粥。”她舒缓了些,夏凌飞便去张罗晚饭了。
林涵雨休息了会,走到客厅,就看见墙角那两个白白的东西,活蹦乱跳的,小脑袋瓜子滴溜溜转着,正在打量四周的环境。两只长长地耳朵竖起来,红红的眼睛微眯着,嘴里叼着几根小草,细嚼慢咽的。
☆、锅铲和汤勺
涵雨休息了会,走到客厅,就看见墙角那两个白白的东西,活蹦乱跳的,小脑袋瓜子滴溜溜转着,正在打量四周的环境。两只长长地耳朵竖起来,红红的眼睛微眯着,嘴里叼着几根小草,细嚼慢咽的。
她轻手轻脚地蹑步走到笼子旁边,仔细瞅着这两个小东西。这是夏凌飞买的,他不是最讨厌养宠物了吗。吃喝拉撒都在房子里,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的,她还记得他是这样训斥她的。
以往抱回来一只流浪猫,在她强烈的保护欲下,饲养了几天,只因偷偷睡在他拖鞋上,留下一嘬毛,就被赶出了家门。那时,她还气鼓鼓地骂他心狠手辣,良心被狗吃了呢。
打开笼里,抱出一团雪白,摸着暖暖软软的毛发,嘴角偷偷噙了笑意。
两只小宝贝,姐姐给你们取个名字吧,你们喜欢什么样的。欢欢喜喜,怎样?不行,太庸俗了。宝宝贝贝,蒽,她嫌恶的赶紧掠过。贝贝晶晶,又不是福娃。厨房里传来砧板与菜刀亲密接触的响动,她眸光流转,心头一动,就叫凌凌飞飞吧。
两只兔子蹬了蹬腿,衔在嘴里的草掉在地上。它们不满地挣扎,想要逃离林涵雨的钳制。小兔子,乖乖,你们也不喜欢这个名字吗,可我为什么很喜欢,多霸气啊。
“你在干什么。”突如其来的声响飘进她的耳朵。
“给兔宝宝取名字,就叫凌凌,飞飞吧,多好听的名字啊。”她得意的畅游着,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忽略了声音的来源。
“你还能再得寸进尺些吗?”有短暂的温柔,并着长久的愠怒。
“啊!”林涵雨恍然回过神来,心里一惊,连忙为自己辩解,悻悻然:“哦,我也觉得这名字不太好,换个换个。”
夏凌飞站在两米远处,端着两碗香喷喷的百合粥,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嘴角抽搐着,脸上怒气乍现。
“凌凌”、“飞飞”,亏她想得出来。
她连忙把兔子塞进笼子里,狗腿地站起来,接过他手上的粥,招呼着:“饿死啦,饿死啦,快吃饭。”
“你洗手了吗?才摸过兔子,就来拿碗,林涵雨,你懂不懂什么叫卫生。”他面无表情,嫌恶地盯着桌子,仿似看到多恶心的东西。
“哦,那我去洗手。”她的脸涨红,朝后大退一步,生怕他一激动就冲过来掐脖子。夏凌飞金手不易动,好不容易亲自下厨,还被她浪费了。
“去换两碗,这些就喂兔子吧。”他颐指气使,理直气壮的指挥她,忽略了她还是病人。
暴殄天物啊。林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