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5 章(1 / 1)

半路情深深几许 晴涵 2000 汉字|9 英文 字 2个月前

相关费用,将两只小不点拎回家。

  路上,锅铲兴奋得在她怀里拱来拱去,而汤勺也与她并排坐着,头蹭着她大腿。

  兔子养得久了,都有灵性,人呢?

  韩熙静静地坐在副驾驶上,一言不发,眼睛都快喷出火来。那只该死的兔子,竟然趴在她肚子上调皮,头搁在臂弯里,两只爪子不安分地乱抓。

  下了出租车,韩熙手上多了一样东西——兔笼。他大幅度地摇晃笼子,两只兔子一时滚到右边铁栅栏上,一时又滚回左边,有时两只兔子头碰到一起,立马跳开了。

  可怜的小家伙,在绝对力量面前,只能瞪着红眼睛。

  二十来天没回家,林涵雨以为家里一定铺上了厚厚的灰尘。还好,虽没有一层不染,但好歹没有成不毛之地。

  “你做的?”她扭过头,看见某人将锅铲和汤勺放在厕所旁边。

  “没有,我哪有那闲功夫?”他笑眯眯的瞪着两只上蹿下跳的兔子。哼哼,胳膊怎么拧得过大腿吗。小样,乖乖地待在这里,等熏染了全身的臭味,女主人就不会抱你们了。

  “可能是家里进贼了,专门偷灰尘,还没见过如此独特的小偷。”她加重“小偷”的发音,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你饿了吧,我去做饭吃。”他偏过头,躲避那笑意盈盈的目光。

  “冰箱里没菜。”她深刻地指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事实。

  “我已经买了。”韩熙打开冰箱,里面满满地都是食物。

  “喂,这是我家。你……”林涵雨瞥见各色食物,极度无语。

  “我没说是我家。”韩熙拿出里面的猪肉,闻了闻,还是新鲜的。

  “我自己会做,你可以回公司上班了。”

  “我是你的保姆,拿薪水的,理应做这些。”某人强词夺理。

  “我没答应。”

  “我答应了。”韩熙拿着几样菜,进了厨房。

  林涵雨望着他自作主张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对于“厚颜无耻”的人,她还真是束手无策。

  ☆、得到你的人却得不到你的心

  许倩醒来时,满目都是白色。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被罩,白色的床单。她第一反应是:这里是太平间。

  脑袋慢慢清醒过来,思绪回归轨道。她记得去上厕所,然后出了好多血。她给120打电话,又通知了夏凌飞。他来了,把她抱下楼。救护车来了,她被抬上单架。然后……

  四周静悄悄的,她身上插满了大小各异的管子,里面有透明的、黄色的、红色的液体。其他的,她不知道是什么药物,唯一确定红色的是血液。

  鼻子上罩着绿色的类似于鼻子形状的东西。她认识,那是氧气罩。身上是麻木的,她感觉不到下身的存在。正在输液的手,慢慢挪动,摸到两边大腿,她才安心。还好,她还是完整的。

  “你醒啦?”一个穿着蓝色无尘服的女人走过来,轻声跟她说话。

  “这是哪里?”隔着氧气罩,她的声音模糊不清。

  “这是ICU。你不要多说话,好好静养。”

  “你知道我的孩子还在不在吗?”

  “这个我不清楚。吉人自有天相,你不要太忧虑。”

  吉人自有天相?那她的孩子一定保不住了。

  许倩是在第三天被送回普通病房的。在ICU观察了两天,她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迎接她的,只有王阿姨,没有夏凌飞。

  “阿姨,他呢?”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因为她刚刚看见了自己的主治医生张青——他的大学同学。

  有张青在,她的情况,夏凌飞一定一清二楚了。

  不来看她,是恨她了吧。

  恨吧,只要还有恨,她就能永远地在他心目中占一席之地。

  哪怕是恨,也比忘得一干二净好。

  “倩倩,你身体很虚弱,要安心静养,切忌动气动怒。”王阿姨见到面色如纸的她,老泪众横。 她第二天早上去上班时,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地板上一滴一滴的血迹,沙发上大片的暗红色,还有浴室的马桶,也被鲜血染红。

  家里空无一人。她赶紧给许倩打电话,发现手机正在家里响。她给先生打电话,先生告诉她,许倩在人民医院住院,让她过来陪着,好好照顾,双倍工资。

  作为过来人,她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那么多的血,孩子肯定保不住了,能留下一条命就谢天谢地了。

  “他是不是不来看我了?”

  “没有。先生工作忙,抽不开身。他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询问你的情况。”

  “关心我?那为什么不来看我。”许倩闭了闭眼,两行热泪从颊边滚落。

  “先生说这几天有急事处理,过几天抽了空就来。”王阿姨急得满头大汗。

  “抽空就来?我只是他人生中的一个抽空而已。算了,来不来都无所谓了。”许倩试图翻个身,下腹尖锐的疼痛让她半途而废。

  “倩倩,你不要乱动。身子还未康复,千万不能触碰伤口。”

  “阿姨,孩子是不是没有了?”她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双眼瞪得大大的。

  “你还年轻,会有孩子的。”

  会有吗?不会有了。他不会再给她一次机会,而她能不能再做妈妈也难说。

  孩子,你在那边还好吗?是不是怪妈妈,妈妈也没办法。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想给你富裕的生活……

  夏凌飞是在许倩住院第十天时第四次来医院。第一次是那天晚上送她来医院;第二次是她出ICU那天,他站在门外,听见她和王阿姨两人絮絮叨叨聊天;第三次是第六天,王阿姨出去了,他进去时她正睡着,没吵醒她,坐了会,就走了。

  今天是第四次。王阿姨打电话说,许倩非要见他一面,让他抽空来一次。他知道这是委婉地表达,因为他听见许倩在那边大声喊:我今天非要见他,有什么事当面说清楚。

  他之所以怕去医院,就是不想刺激她的情绪,引发后遗症。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被人一步步紧逼,他一步步后退,最后两人都到了无路可走的死胡同。

  十天了,他问过张青,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只是不能剧烈运动。既然她迫不及待想要求个明白,他也不必藏藏掖掖。

  “先生,你来了。”王阿姨开门,看到他一阵欣喜。

  “嗯,阿姨,这段时间辛苦了。”

  “没事,不辛苦。你们聊,我出去买点东西。”王阿姨披上外套就出去了,临走前还带好门。

  许倩倚靠在床头,右手还挂着点滴。

  “身体恢复得怎么样,好些了没?”夏凌飞看着点滴的速度,不快不慢,正好。

  “暂时死不了。你舍得来看我啦,我以为你一辈子不踏进这里一步呢。”许倩讥讽地说。

  “医院不是个好地方,如果可能,我宁愿一辈子不来这里。”他将西服搭在椅背上。一进入这里,他就觉得热。

  “孩子没了,你伤心吗?”她不理会他的“偏题”。

  “这个孩子本不该来的。”他一语双关。

  “你什么意思?”许倩撑起身子,动作幅度过大,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你懂。”夏凌飞言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