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费用,将两只小不点拎回家。
路上,锅铲兴奋得在她怀里拱来拱去,而汤勺也与她并排坐着,头蹭着她大腿。
兔子养得久了,都有灵性,人呢?
韩熙静静地坐在副驾驶上,一言不发,眼睛都快喷出火来。那只该死的兔子,竟然趴在她肚子上调皮,头搁在臂弯里,两只爪子不安分地乱抓。
下了出租车,韩熙手上多了一样东西——兔笼。他大幅度地摇晃笼子,两只兔子一时滚到右边铁栅栏上,一时又滚回左边,有时两只兔子头碰到一起,立马跳开了。
可怜的小家伙,在绝对力量面前,只能瞪着红眼睛。
二十来天没回家,林涵雨以为家里一定铺上了厚厚的灰尘。还好,虽没有一层不染,但好歹没有成不毛之地。
“你做的?”她扭过头,看见某人将锅铲和汤勺放在厕所旁边。
“没有,我哪有那闲功夫?”他笑眯眯的瞪着两只上蹿下跳的兔子。哼哼,胳膊怎么拧得过大腿吗。小样,乖乖地待在这里,等熏染了全身的臭味,女主人就不会抱你们了。
“可能是家里进贼了,专门偷灰尘,还没见过如此独特的小偷。”她加重“小偷”的发音,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你饿了吧,我去做饭吃。”他偏过头,躲避那笑意盈盈的目光。
“冰箱里没菜。”她深刻地指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事实。
“我已经买了。”韩熙打开冰箱,里面满满地都是食物。
“喂,这是我家。你……”林涵雨瞥见各色食物,极度无语。
“我没说是我家。”韩熙拿出里面的猪肉,闻了闻,还是新鲜的。
“我自己会做,你可以回公司上班了。”
“我是你的保姆,拿薪水的,理应做这些。”某人强词夺理。
“我没答应。”
“我答应了。”韩熙拿着几样菜,进了厨房。
林涵雨望着他自作主张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对于“厚颜无耻”的人,她还真是束手无策。
☆、得到你的人却得不到你的心
许倩醒来时,满目都是白色。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被罩,白色的床单。她第一反应是:这里是太平间。
脑袋慢慢清醒过来,思绪回归轨道。她记得去上厕所,然后出了好多血。她给120打电话,又通知了夏凌飞。他来了,把她抱下楼。救护车来了,她被抬上单架。然后……
四周静悄悄的,她身上插满了大小各异的管子,里面有透明的、黄色的、红色的液体。其他的,她不知道是什么药物,唯一确定红色的是血液。
鼻子上罩着绿色的类似于鼻子形状的东西。她认识,那是氧气罩。身上是麻木的,她感觉不到下身的存在。正在输液的手,慢慢挪动,摸到两边大腿,她才安心。还好,她还是完整的。
“你醒啦?”一个穿着蓝色无尘服的女人走过来,轻声跟她说话。
“这是哪里?”隔着氧气罩,她的声音模糊不清。
“这是ICU。你不要多说话,好好静养。”
“你知道我的孩子还在不在吗?”
“这个我不清楚。吉人自有天相,你不要太忧虑。”
吉人自有天相?那她的孩子一定保不住了。
许倩是在第三天被送回普通病房的。在ICU观察了两天,她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迎接她的,只有王阿姨,没有夏凌飞。
“阿姨,他呢?”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因为她刚刚看见了自己的主治医生张青——他的大学同学。
有张青在,她的情况,夏凌飞一定一清二楚了。
不来看她,是恨她了吧。
恨吧,只要还有恨,她就能永远地在他心目中占一席之地。
哪怕是恨,也比忘得一干二净好。
“倩倩,你身体很虚弱,要安心静养,切忌动气动怒。”王阿姨见到面色如纸的她,老泪众横。 她第二天早上去上班时,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地板上一滴一滴的血迹,沙发上大片的暗红色,还有浴室的马桶,也被鲜血染红。
家里空无一人。她赶紧给许倩打电话,发现手机正在家里响。她给先生打电话,先生告诉她,许倩在人民医院住院,让她过来陪着,好好照顾,双倍工资。
作为过来人,她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那么多的血,孩子肯定保不住了,能留下一条命就谢天谢地了。
“他是不是不来看我了?”
“没有。先生工作忙,抽不开身。他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询问你的情况。”
“关心我?那为什么不来看我。”许倩闭了闭眼,两行热泪从颊边滚落。
“先生说这几天有急事处理,过几天抽了空就来。”王阿姨急得满头大汗。
“抽空就来?我只是他人生中的一个抽空而已。算了,来不来都无所谓了。”许倩试图翻个身,下腹尖锐的疼痛让她半途而废。
“倩倩,你不要乱动。身子还未康复,千万不能触碰伤口。”
“阿姨,孩子是不是没有了?”她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双眼瞪得大大的。
“你还年轻,会有孩子的。”
会有吗?不会有了。他不会再给她一次机会,而她能不能再做妈妈也难说。
孩子,你在那边还好吗?是不是怪妈妈,妈妈也没办法。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想给你富裕的生活……
夏凌飞是在许倩住院第十天时第四次来医院。第一次是那天晚上送她来医院;第二次是她出ICU那天,他站在门外,听见她和王阿姨两人絮絮叨叨聊天;第三次是第六天,王阿姨出去了,他进去时她正睡着,没吵醒她,坐了会,就走了。
今天是第四次。王阿姨打电话说,许倩非要见他一面,让他抽空来一次。他知道这是委婉地表达,因为他听见许倩在那边大声喊:我今天非要见他,有什么事当面说清楚。
他之所以怕去医院,就是不想刺激她的情绪,引发后遗症。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被人一步步紧逼,他一步步后退,最后两人都到了无路可走的死胡同。
十天了,他问过张青,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只是不能剧烈运动。既然她迫不及待想要求个明白,他也不必藏藏掖掖。
“先生,你来了。”王阿姨开门,看到他一阵欣喜。
“嗯,阿姨,这段时间辛苦了。”
“没事,不辛苦。你们聊,我出去买点东西。”王阿姨披上外套就出去了,临走前还带好门。
许倩倚靠在床头,右手还挂着点滴。
“身体恢复得怎么样,好些了没?”夏凌飞看着点滴的速度,不快不慢,正好。
“暂时死不了。你舍得来看我啦,我以为你一辈子不踏进这里一步呢。”许倩讥讽地说。
“医院不是个好地方,如果可能,我宁愿一辈子不来这里。”他将西服搭在椅背上。一进入这里,他就觉得热。
“孩子没了,你伤心吗?”她不理会他的“偏题”。
“这个孩子本不该来的。”他一语双关。
“你什么意思?”许倩撑起身子,动作幅度过大,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你懂。”夏凌飞言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