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确定的事,也不想空穴来风。
不是十几岁二十来岁的年轻少女,一遇到事情就喜欢和朋友哭诉,抽抽搭搭的,寻求安慰。
即使她也很年轻,25岁的生日刚过,迈入26岁的人生殿堂,但好歹也是结婚三年多的人了,比未成家的同龄人心里年龄可能还要大一点点。
无数的生活经历告诉她,找人哭诉解决不了实际的问题,顶多通过朋友的现身说法,找到平衡点。这种方法,既要勾起朋友不幸的回忆,还要削尖脑袋去寻找种种安慰的支点。通俗一点说:把自己的宽慰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至于是谁的的痛苦,就要看安慰人列举谁的例子。
就像祥林嫂,每次跟别人讲起阿毛时,男人的反应是敛起笑容,没趣的走了开去;女人们脸上立刻改换了鄙薄的神气,叹息一番,满足的去了,一面还纷纷的评论着。对于祥林嫂个人而言。她的阿毛始终回不来了,只落得别人饭后的谈资。
她相信林薇是真的想帮她,而不是拿来逗乐子,可惜她真的说不出口。连自己都不确定的事情,又怎能去使别人相信。图一时之快,说了出来,后来发现事实并非如此,后悔不跌的情况,大有人在。
“那可说不准。平时看你挺文静的一女的,喝起酒来狂猛得像条汉子。由此可以得知,你拥有孙悟空七十二变的功能,指不定在家里就变成了一个母夜叉。”林薇捂住嘴偷笑,笑容很奸诈。
“离我远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心我把你教成一个母夜叉,让你成为大龄剩女,天天被逼着相亲。”林涵雨故意摆出凶神恶煞的面目吓唬她。
“不怕,我的意志比苏武还坚定,能在匈奴的威胁利诱下坚决不投降,能在苦寒之地坚持牧羊19年也不叛国。就你这种级别的小妖精,一耙子打倒一片,休想迷惑我的心智。”林薇大摇大摆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安心工作。
林涵雨拿出手机,直觉告诉她应该做点什么,看着屏幕上的各种软件,实在不知如何下手。一个个点开,都不是自己想要的,点开短信软件才恍然她在寻找什么。编辑了个短信:“凌飞,你什么时候回来?”点击发送。
☆、大错已成?
夏凌飞这一觉睡得很深沉,醒来时头痛欲裂,极度困倦,全身像被车轮碾过,乏力疼痛。映入眼帘的是方格状的天花板板和水晶大吊灯,他模糊的想着地面上为啥还安灯,他怎么睡到半空中去了。
挣扎着起身,双手撑着床垫,勉强地靠着。闭眼,轻轻揉揉发疼的额头,好一会,才再次睁开眼睛。宿醉真是件残忍的酷刑,不见伤口,但折磨人的身心,以后尽量避开这样的场合,避无可避时也要提前装醉。
喉咙里发渴。他掀开被子,起身,抬起一只脚下床,赶紧又收回来。后知后觉的发现全身赤条条的,不着寸缕。他吓得缩回身子,紧紧的盖住被子。
这情景真的很熟悉,三年多前,也是在一场庆功宴上,他被人灌醉。醒来时,睁眼看到的就是林涵雨嘴角带笑的面容,旁边放着叠好的衣服,床单整齐,可他还是明白了昨晚发生了什么,提醒他的还有那一滩暗红色的血迹。
讨厌她的那几年,不仅仅是因为她的插足导致许倩的悲愤离开,还有被人算计的耻辱。他年轻气盛,听不进去解释,后来也渐渐明白,她不是故意的,仅是两个宿醉的人,大脑不受控制,发生的酒后乱性。
那昨晚,又是什么情况。他的衣衫凌乱的丢在地毯上,床单褶皱,像平原上的低山浅壑。身体上还有几条红红的长痕,那是被锋利的指甲抓出来的。
努力回想昨晚一切事宜,他和柯辉一行人去吃饭。对方人多,变着法子敬他酒,童泽阳替他挡了不少,可他仍然喝下大部分。许倩在一旁照料,时不时也敬对方的酒。之后,他喝醉了,借口老婆查岗逃了回来。
回到宾馆,他再也无力支撑,躺倒在床上。朦朦胧胧间,似乎有人在照料他,在头上敷了个热毛巾。他好像做梦了,梦到了许倩,梦里还发生了什么他双手捧住头,努力地想,还是一片空白。后来,他似乎抱住了一个人……
“凌飞,你怎么啦?”许倩冲过来,拽住他拍头的手,将他拥进怀里。
“你怎么进来的?”夏凌飞推开她的怀抱,抬头直视她,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他的心里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手上的力气不自觉加大了。
许倩毫无防备,被他推倒,跌坐在地上,厚厚的地毯承接了她的狼狈,身体不疼,心却裂开了一个口子。手上的早餐散落一地,嘲笑着她可笑幼稚的想法。昨晚他翻身睡后,她忍着泪水,一件一件地穿上衣服,如行尸走肉般回到自己的房间。
今早起来后,怕他夜里有什么事,匆忙买了早餐,就赶过来照顾他。他昨晚没吃什么,经历这么多时辰,一定很饿了。她还想着,他一睁眼就能吃到热乎乎的早餐,能缓解酒后头疼。是她太可笑了,总恍惚时光还停留在三年前,那时他还视她为珍宝。
她爬起来,踩过一个包子,软软的,里面的汤汁溢出来,脏了她的鞋。一步一步挪到他面前,将房卡放下,低声道:“昨晚送你回来,开门后放口袋里,忘了还给你。”
他垂下的头猛然抬起,脸上闪过深层的痛楚,眉毛皱成一条线,中间的“川”字波澜起伏。“昨晚你一直都在吗?”他双手抓紧被子,喃喃道。
“你喝醉了,好像做梦了。我在你床边守了半宿。”她诚实道来。不想再隐瞒了,他不是傻子,能问出来这样的问题,想必已经把事情猜的□□不离十了。
她为什么又要顾全他的面子呢?他的伤心、难过、愁绪又不是因她而起,而是与那个女人有关。以往亲密的时候,他们也会超出正常朋友很多范围,他是主动的,欢天喜地的,何尝有过如此痛苦的表情。
那今日的烦心愁丝定然与她无关了。她是一个女人,女人的贞洁比男人珍贵百倍,她都没有表现出痛不欲生的表情,而他充分展现在脸上。
当然,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孤身一人,没老公,也不需要防着谁,而他有家庭,要顾虑那位的感受。
“那昨晚我们有没有发生什么”夏凌飞哆嗦着嘴唇,强作镇定。抬头,冷冷地直视她,目光里没有多余的感情。他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答案,现在的情况比三年前更加棘手,至少那时他还是单身。
她脸上如无风的湖面,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