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问题也是没有良策,沉默着,痛苦着。难道我要让这孩子一世冒认黎青为父,一世同十四相见不相认?更重要的是,我和十四的一切计划因为孩子而搁浅。
怅然一阵,十四咬了唇说:“皇阿玛昨日召我进宫。”
我抬起头,想是他有什么状况急于告诉我。
“皇阿玛说,太和殿,正大光明的匾额后,放了诏书,传位诏书。”
我一惊,我自然听说过这个故事,这是历史,或许是野史,但是如此的吻合。
“皇阿玛说,说让我自即日起,好自为之,他会严格督导。”十四的话语里满是无奈,我想那传说是真的,正大光明匾额后的传位十四阿哥的诏书,康熙帝的一片苦心。
多少人翘首盼望的结果,他却一笑置之。
“我对皇阿玛说,我想,大漠江湖,为皇阿玛守土护疆。”
“皇阿玛如何回答?”我问,都能猜想出结果。
他惨然笑笑,指指自己的面颊,我才发现左脸有些肿,怕是挨了皇阿玛一记耳光。
“若不是张中堂在外面候旨,梁谙达说,怕是要动家法了。主子爷昨天气了一晚。”
我笑了笑,不是笑他,是笑我自己。十丈软红,缱绻红尘,迷失了彼此,不知道何为真,何为假,什么是心中的追寻。
我们相对无言在西风紧肃中,奶娘跌跌撞撞地冲跑过来,魂飞魄散地哭喊着:“格格,格格,大事不好了,小公子他,他,他出事了。”
我惊得大步向厢房跑,脚下碍事的盆地高跟被我一脚踢飞,我赤足奔去厢房时,听到一阵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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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咫尺天涯
鬟和仆役们跪了一地,四嫂子一脸的悲伤,哭喊着|:“一群没个用的奴才,怎么就让你们的哥儿被憋死了呢?你们不要脑袋了吗?”
我推开众人冲过去,丫鬟们无辜委屈地望着我,我推开众人不顾一切的冲来,抱起了我的孩子。
我愕然了,张张口,那是个冰凉僵硬的死孩子,脸色青灰色,我长大嘴,满脸的恐惧,脑子如被抽去了空气,爆裂剧痛。我颤抖了手去探孩子的鼻息,他死了,真的死了,没有一丝的温度。那小脸儿那么的可爱,闭了眼像是安详的笑着。
但我很快愣过神,这个孩子死了,但庆幸的是,那不是我的孩儿,肯定不是我的弗儿。这小模样我似乎在何处见过,是有几分像我的弗儿,哪里见过?
“弘历!”我脑子里赫然飘过这个名字,一个可爱的笑脸就出现在眼前,是弘历,这不是四哥的弘历吗?虽然我只见过弘历两次,我自然不记得他的模样。但这绝对不是我的弗儿。
“弗儿,这不是我弗儿!弗儿,还我弗儿!弗儿在哪里?弗儿!”我歇斯底里地呐喊,我疯似地推搡这拦阻我的嬷嬷们要夺路而出去追赶。
一群嬷嬷和太监上前阻我,同我撕扯,我推搡着她们,我坚信我的孩子被人抱走,并且走得不远,我仿佛听到了他稚嫩的声音在呱呱的啼哭,似乎在喊,“额娘,额娘!”
我披头散,一个疯女人,或是一只狂的母鸡要设法去保护自己的孩子。
“生了何事?”十四大步追来,身后了几名侍卫。
四福晋唉声叹气,抽泣哽咽道:“十四叔来的好,弗儿,妹妹的弗儿去了。”
十四惊愕地神情眼睛都要<出来。抢过孩子地时候。我大声叫道:“这个不是我地弗儿。我地弗儿去了哪里?你们还我地弗儿!”
她怎么能扯谎。她如何能瞪了眼戏如此逼真。恶毒地女人为什么要设局偷走我地弗儿?
四嫂孱弱地样子哭着安抚我:“妹妹。你疯了不成。你伤心过度说些疯话没关系。这孩子就是你地弗儿呀。孩子死了。都变得面目可憎地。你安神夭折地孩儿在庙里不吉利。快下葬吧。”
我抓住四嫂摇着她地肩头。大声喊:“我地弗儿呢还我地弗儿?我地弗儿呢?”
我四下张望。猛然觉醒。似乎看出了端倪。我问丫鬟:“弘历弘历在哪里?我要看弘历。”
“你地孩子死了。哪里能让大清地血脉在这里不祥之地滞留。送回府里去了。”
十四刚要再问,四嫂酸酸地说:“十四弟,你如何来了这里?昨日你四哥还说,皇上过问你的行踪很紧想十四弟分神。还不快快回去?”
十四哪里肯听,他抓了我问:“你说弗儿他,这不是弗儿是吗?你告诉我是怀疑弗儿被人换走?”
但是,仆人们都像木头只会哭四暴怒地叫嚷如拳头打在一团棉花上无可奈何。他如一头在树林里迷路的豹子,在来回徘徊踱步,在寻找方向进攻。
我哭得昏了过去,再醒来时个清晨。窗外小鸟烦心的叫个不停,我头疼欲裂,说了句:“弗儿该吃奶了。”
周围一阵啜泣声,黎青细心地宽慰:“公主用些膳食吧,身子要紧。”
婆婆抽噎的声音:“小夫妻年轻,该有的终归还会有,菩萨有灵,强求不来的。”
我痛哭失声,全府人都是叹息。我不甘心,我挣扎了要起身下床进宫,我要去对皇阿玛说出实情,我要讨回我的弗儿。
黎青劝阻了我,第一句话说:“甘嬷嬷这些人,因为保护弗儿不利,被皇上下令腰斩了。”
“啊我惊声未停,婆婆哭了说:“出门时还好端端的,甘嬷嬷还说要和我学描竹花鞋上的折枝儿凌霄的图案。谁想这不多久,就成了人鬼殊途了。
“公主,什么都不要说,不要说,若是公主想牵累的人少一些,少些冤死鬼,就什么都不要再说。”黎青劝道,我看着他的眼睛,充满了沉着自信。我明白他看出了什么,哭啼的点头,却不甘心。
众人退下,只剩我和黎青独对而涕。
“你可信我的话?死的不是弗儿。”我记得辩解。
黎青点头。
“若非如此,如何草草的将弗儿下葬?”他奚落道,“真的弗儿不会回来,应该在四阿哥府里。”
“你是说,弘历?”我惊得瞪大眼。
“如果我不记错,是弘历,应该是弘历。”黎青说,“一切都是圈套。”
我心里怒气横生,一定要进宫讨个说法,他一把拉住我,这是他主动第一次拉我的手:“格格,不要去!你去了,说什么?告诉皇上,他的儿子掉包换了他臣子的孩子冒充爱新觉罗的血脉?告诉皇上他的女儿和
…产了一子?”
我们的把柄捏在四哥手里,我无言以对。
“因为有了弘历,皇上开始对四阿哥垂青,有了父子亲近的话题。若是没了弘历,又当如何?弘历生得酷似十四爷幼年,那么,弗儿是最好的代替。因为弘历命薄早,因为四阿哥要留住皇上的慈父之心。”
我终是不甘心,挣扎着不顾任何人的劝阻去闯宫,我到了永和宫,才听到里面的争执声和叫嚷声。
“小十四,你疯了不是!”四哥大喝着,威逼的声音:“你想说什么?你敢说什么?你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