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电一样的目光缠绕着我的眼,脸却渐渐的贴在了我的脸上,冰凉,潮润。他的嘴缓缓探向我的唇,那如醉如痴的目光,温暖的鼻息触及我的脸。我慌得心惊肉跳,一连迭的低喊了几声“十四哥,十四哥!”
我在提醒他,我们是兄妹,虽然我不是那个十七格格,但我们现在在宫廷的身份,我们不能**呀!天知道十四此刻的眼神绝对不cj,难道真是酒能乱性?
“弗慈,不要离开我!”他哽咽的说,不顾我的推搡挣扎,紧紧搂抱了我紧贴了他,潸然泪下。
弗慈是谁?我不知道,难道是十四哥喜欢的女人?
他一个醉鬼,我要是强和他拧了干也不行,而且若是这场景被人见到,天打五雷轰顶哪!
我忙像哄孩子一样拍了十四的背轻哄:“好了好了,我不离开你就是,我们快走,不要被人见到捉了去。”
他的醉意似乎又重了几分,我在奇怪,不是说酒后没呕吐一场就多清醒一分吗?这个十四。
后面的路都是我搀扶了他走,他反而成了我的累赘。没走多远,他已经双腿软。这时忽然见了前面一串灯笼闪亮,来了一队太监,我吓得要扶了十四躲避,但已经来不及。
“十七格格,十四阿哥,怎么去毓庆宫听戏听到现在才回来,哎哟,德主子特遣了老奴来这里候着呢。”这位太监我没见过,十四哥却是拼命摇摇脑袋问:“李公公,是皇上察觉了?”
“哎哟,奴才的小祖宗,你就快随了老奴走吧!”
那个李公公派人驾着十四哥,又带了我一路向长春宫去。路上果然遇到几次盘查,都是李公公出面搞定。
回到长春宫的宫门,我长出一口气,天哪,总算回来了。
一进宫门,院里灯火通明。宫女太监齐刷刷跪了一地,我慌了神,惊愕的望着太监背着的十四哥,放缓了步子随了李公公小心翼翼的进了冬暖阁。
进去的瞬间,我惊愕了。立在原地踱着步的竟然是皇阿玛康熙皇帝,而在一旁焦虑的揉着帕子的是额娘德妃娘娘。
太监放下十四哥,十四哥瘫跪在地上,舌头含糊不清的向皇阿玛请安。
我却心里紧张的盘算,原来是被皇阿玛觉了,可是带我出宫的是十三哥,十四哥不过是做回好人送我进宫,该不会被牵累吧?
“拖这畜生到外面,乱棍打醒!”康熙皇帝嫌恶的怒视地上的十四哥。
我则在旁边垂手不敢说话,等着盛怒下的皇阿玛的落。
“李德全,去吩咐人把十三也叫进来,一并落!”
“皇阿玛,都是云儿的错!”我急忙辩解道。我一个女孩子,就是皇阿玛震怒也不会拿我怎么样,总不会真像《还珠格格》里那乾隆皇帝一样,打小燕子一顿板子吧?
可是今天看了十四哥在河道凄然的目光,借酒浇愁的无奈,似乎同皇阿玛有着不可解的心结。而十三哥呢?那几句莫名其妙的话,我隐约觉得他们这些做皇子的活得外表风光,心里却并不如意。
我察言观色的偷看皇阿玛的表情,做出乖乖的样子说:“都是云儿不好,纠缠了十三哥带云儿出去。一时贪玩去看十四哥放河灯,就忘记了回来。”
见皇阿玛余怒未消,忙又补充说:“十四哥喝醉了,皇阿玛就是打他,他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况且十四哥也没错,是云儿要他送云儿进宫的。”
皇阿玛沉默不语,两旁的侍卫拖了十四哥出去,我慌得上前死死抱住十四哥,就像在庭院里他抱住我一样。虽然我讨厌他的傲慢,也知道他从心底恨我,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十分可怜这个心事满腹的大男孩儿。
德妃娘娘哭了,上前拉劝我说:“云儿,你皇阿玛教训你哥哥,你不要拦着。”
这还是当娘的?我舅舅要是对表弟大声些说话,我舅妈都会跟他拼命。这倒好,儿子莫名其妙的要被拖出去打板子,这当娘的一句话不去劝,脑子进水了呀!
“十四哥没错,为什么打他?”我也拼命的抱住十四哥不肯松手。
“妹妹!松手!”十四哥皱紧眉头痛苦的喊了一声,我怔怔的松开手,他目光凄迷的说了句:“若是十二年前,你也能如此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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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解围
“大声说!”皇阿玛皱拧着眉头,一脸怒容。
我见势头不妙,眼珠一转,忙抹稀泥说:“十四哥说,早知道皇阿玛会生气,他就不送我回来了。”
皇阿玛咽了口怒气,吩咐太监扶十四哥下去,用醒酒汤将他灌醒。
我立在原地不敢动,仿佛眼前的皇帝真是我亲爸爸一样,虽然我是穿越,但天知道人在身临其境后真是无可选择的无奈。
屋内几盏仙鹤龟寿灯,仙鹤尖尖的喙叼挂着淡黄色晶莹剔透的琉璃球灯,靠墙的案子上错落有致的摆了几盏西洋式纯银的烛台,乳黄色的蜡烛照得屋里透亮,不亚于电灯的明灿。透过暖炕边的大琉璃窗,我能看到庭院里太监们奉旨为十四哥灌醒酒汤。后来我才明白,所谓的醒酒汤,不过是一种刷锅水味道的中药,捏了嘴巴灌下去,醉酒的人就忍不住呕吐,这样就把酒都吐了出来。
我看到十四哥伏趴在一个小太监背上在狂吐不止,那挣扎痛苦的样子还真是惹人怜惜。皇阿玛却对了墙立着观赏墙上一幅《清川孤舟垂钓图》的中堂画问额娘:“十三新画的?”
“说是画来玩的。”德妃娘娘解释说,眼睛却不时含泪的望向窗外。
窗外大吐过的十四哥正被太监们扶着灌米汤,怕空腹伤胃,又扶了他去偏殿洗漱换衣衫。
李公公挑帘进来回话说:“主子,十三阿哥传来了,跪在外面不敢进来。”
皇阿玛呵呵的冷笑两声:“不进来也罢,和胤禵一起,跪在外面好好的清醒清醒!”
德妃娘娘恳切的目光求助的望了眼李公公,李公公会意的求情说:“主子,不是老奴多嘴。要说皇上管阿哥们,也是应该的,只是这夜里风劲,伤了阿哥们主子又要心疼。”
十三和十四都被传了进来。
一个垂了眼镇静的样子,身上还带了未散的酒气,依旧是气宇轩昂,眉舒目朗;一个刚被洗了胃,清醒了许多,换了件乳白色暗花细缎的直缀,没有束带子,显得衣服里的身子格外的清癯。
看着两个平日颇得宠爱的儿子,皇阿玛坐在一个黄缎包面的绣墩上,望着他们两个说:“都出息了,本领卓著了?这规矩对你们是白立了。”
先训斥十三说:“谁许你带了妹妹私自出宫?”
我连忙接话说:“皇阿玛,是云儿缠了十三哥带云儿出宫的。”
“没有问你!”皇阿玛瞪了我一眼,那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