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拿儿子们下锅开涮罢了,只可惜了八哥,也可惜了我等要给那个昏庸的东西称臣!”
“十四!”额娘惊骂,手掌自然的落在十四的臀上,尖尖的甲套似是伤到他的痛楚,惊得他大叫一声,周身抽搐倒吸凉气,蜷缩了身子。
额娘慌得为他揉,泪水涟涟地骂:“难道你还不该打?你皇阿玛打轻了。”
每触碰一下,十四都是周身战栗,可见伤得疼。
但十四没有哭,没有掉一滴泪,反是失落得无语。
“弗慈,不,云儿,你出去,我不能让你见我落魄的样子。”他没有回头,但是察觉到我的到来。或许这就是气场,我只说了句:“十四哥好好养伤,不要再惹额娘和皇阿玛恼怒。”
额娘这才定定神自责道:“看我糊涂的,你妹妹还在屋里,我都忘记了个回避。云儿,出去,好歹要回避,虽然是兄妹还是要有个礼数的。”
我喏喏退出,就在我退出时,我见到四哥和十三哥匆匆向这里走来。
我迎上去,拦住他们,低声说:“额娘在里面。”
四哥嗯了一声,仍要前行,我一把拉住他腰间的丝绦说:“四哥,额娘在给十四哥上药,十四哥自抬到这里就不肯见太医,身上肿得吓人,额娘才哭过。”
四哥诧异的目光看着我,很是惑我为什么拦阻他。
十三跳过来说:“云儿,不必担心,小十四的脾气耍耍就过了。我们去看看。”
“可是,两位哥哥,刚才额娘在问公公们,十四哥挨打时,两位哥哥在哪里?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皇阿玛气得这样,哥哥们如何不去劝阻?”
我的话已经很直白,我给他们提个醒。怕是德妃现在对四哥气得咬牙切齿,四哥此刻去不是明智之举。
“云儿,难怪阿玛夸你伶俐,果然是个聪颖的丫头,放心吧,许多事迟早要面对。问心无愧,有何可惧?”
四哥自己在帘子外要报门,我忙抢前说:“额娘,四哥和十三哥来看十四哥了,就在帘外候着呢。”
没有声响,四哥却凛然道:“额娘,儿子胤带了十三弟来看望十四弟。”
“进来吧。”
四哥进屋,我就听到额娘悲悲切切的哭声,哭得凄惨,边哭边骂,忽然一声脆响,十三一声惊呼:“额娘!”
不用看,我知道这记耳光定然是抽在四哥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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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父慈
老四,我知道你从小不喜欢十四,你喜欢小六子,子死了,你不该怪额娘,是额娘无能,额娘失宠,让小六子生生的咽气,我这做额娘的束手无策。(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可是,小十四也是你的弟弟,你从小被过继给娘娘在翊坤宫养大,额娘也是毫无办法,你不该怪额娘舍弃了你,留下十四。这是皇上的主张,也是为了你混个出身。你在皇后的宫里,比起小十四少吃了许多的苦,也少了许多的白眼。你看看你八哥,他的生母良妃是辛库的贱人,皇上没骂错,那也是命,额娘当年失宠也是命,你们不会投胎,没如太子一般投胎到皇后主子肚子里做嫡长子也是命!你们怨怪得什么?十四和你不亲,是你从小对他太过苛刻。凡事做错了事,你罚他打他何曾有过情面。十四不比十三懂事,凡事豁达不上心,他是个心细的孩子,日久天长就忌惮你。和他八哥相好,你如何对他嫌怨?他是你弟弟,你在你皇阿玛面前进谗言要害死他吗?”
“额娘,您冤枉四哥了!”十三争辩道:“朝廷上的事,本就没有对错,都是皇阿玛一句话。可惜我们这些做儿子的还傻傻的被玩在其中,认真的去争辩什么。老八我不喜欢,可皇阿玛不该圈禁他,大臣们趋炎附势去巴结老八,那是自然的。皇上冷落了太子,还谁去抱那个冷锅灶?马中堂被贬了,十四弟被打,我们也痛心。太子不是完人,但他会投胎,他是嫡长子,他是哥哥,是人君,我们是臣。我们只能想办法尽心辅佐,不能妄议,皇阿玛就是这个意思,四哥也是此意!十四弟一时性子直倔强顶撞皇阿玛,皇阿玛气头上火上浇油才打了十四弟。额娘,皇阿玛气不过,这气总是要出在什么地方的,满屋子地儿子们,他是动了家法打十四弟,那是皇阿玛还拿十四弟当个孩子,觉得他童言无忌,才打了他**。若皇阿玛果真地恼了,怕就和前些时候圈胤祥一样,关去养蜂夹道打板子了。”
十三的话里也是怨气,自从圈禁被放出来,我觉得十三哥成熟了,举止稳重许多,话不多,想的事情也多了。皇阿玛几次看他的眼神都充满诧异,而十三离所有人都是若即若离的样子。
十四冷冷道:“都请出吧,我歇息一会,看够了吗?”
他不领情,四哥跪地不起,我隔了帘又不能去劝。
我见到庭院里来来往往太监们的奔忙,不时就见身着明黄色直的皇阿玛只带了顶小帽向这里走来。
天哪!怎么是皇阿玛?我看过几个电视剧演十四挨打这段,最后的结果都是德妃领了老四和十四去向皇阿玛请罪,皇阿玛只骂了德妃说:“你给朕生的这两个儿子呀,嘿!”然后反是加封德妃为皇贵妃。
但是此时是皇阿玛亲自来探视十四,我闪立一旁跪下迎驾,皇阿玛立在我面前迟片刻,我偷眼看,他的目光含怒。
停了停,皇阿玛进到暖房,我在外面心惊肉跳。
“都在呢?”皇阿玛叹息一句。
德妃娘娘跪地谢罪道:“皇上。臣妾管教不当。让十四如此放肆触怒龙颜。”
“不必说了!”皇阿玛制止。一把按了要挣扎起身地小十四照了**打了一巴掌骂:“还没打老实你?”也不顾十四身上血污药泥地腌。
“皇上!”德妃惊得跪行过去用帕子为皇上擦手。皇阿玛哼了一声。又扫了眼跪在地上面颊上被额娘指甲套刮伤三道血印地四哥。和眼睛红肿地小十三。骂道:“你给朕生养地这几个冤家呀!冤家。真是冤家!”
额娘忙用白绫为十四遮羞。挡住污秽。皇阿玛却拦住她道:“不宜捂。伤口要干燥才好。
打他几下也是惩戒他日后不可言语放肆口舌轻薄!今日不同他计较。板子不曾打完。若是不是他撑不住了。朕真恨不得打烂他地**!从小不曾好好管他。如今气呕起人来。还真是!”
长吐一口气。又看了跪在地上地四哥问:“被你额娘打了?”
额娘正要解释,四哥却自责道:“是儿子不孝,惹额娘怒了。”
“你额娘总共就你们兄弟几个,你做哥哥的如何督导他们的?平日看你看管十三十四还算严谨,如何调教的弟弟们如此放肆?看你是被那个年什么的女人勾去心魂,若再是抹不去骨子里这段风流,朕的毛绣板子迟早落在你地肉上!”
这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