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无私,为人臣子者,理应劝谏主子向善。他们不曾劝,只在私下诋毁,才是真真的奸人!”
我看着十三那副认真地样子,忍不住问他:“十三哥,都说十三哥是二哥宠护着地,果然不假。十三哥如何和二哥混在一处的?”
“看你用地这字眼,听来别扭。二哥对你不好吗?你十三哥就是个野猫,娘不在了,被爹随便塞到一个娘娘的屋檐下。兄弟们欺负,太监们和南书房的师傅们也见人下菜,只是四哥疼我。一次我在花园和九哥练摔跤,急了眼打了起来。南书房的师傅罚我跪在日头下,大暑热天把我晒昏了过去。二哥正从南书房过,一眼看到我,就吩咐人搀扶我进了屋里,还喊来太医,斥责了太监们照料不周。这之后,还送了凉果子和吃的玩的给我。依了旧例,我要去毓庆宫谢恩,太子二哥就和颜悦色的喊我坐在他身边,说是自家兄弟,没那么多礼数,时时喊我去毓庆宫玩。二嫂也很好,为我编辫子,逢了年节置办衣裳总是少不了我的。二哥有什么好东西,也常想了我。四哥本就和二哥要好,平日走的近,二哥待我一直很好。真不知道为何这么多人要算计他。说他贪,他是贪,但是他是挥霍无度手脚太宽。但他贪不过大哥和八哥。你看看大哥和八哥的门人哪里都是,干出的勾当耸人听闻。若是谁有三哥那份卓尔不群的仙风道骨,回头再来斥责二哥贪婪,我倒是服了,可老鸹笑麻雀黑,谁信!说二哥行为放荡,大哥何尝不好色,皇阿玛又如何?下趟江南还封了一常在,虎老雄心在!”
我吓得无语,十三哥这话可真是大逆不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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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芙蓉
从通州码头登岸,前来迎接的仪仗不见边际,皇阿玛从容地下船,但是步伐迟缓。5et
我知道皇阿玛心绪不宁,人群中他的目光锁定了一身明黄色太子冠冕,容颜俊朗举止大方的太子胤。
太子二哥显得恭敬守礼,率领群臣拜见了皇阿玛,就迎了皇阿玛上了龙辇。离回宫要有大半天的路程,队伍见不到头尾。
皇阿玛回到宫里先去祭祖,然后单独召见了太子二哥。
我直奔去后宫看额娘,当然跑在十三和十四的前面。
额娘见到我们泪水涟涟,拉着我们嘘寒问暖。
闲聊时我才听说四哥胤大病了一场,在府里养病卧床,已经一个月了。
四哥身子一项很好,如何就病倒了?
十三抢在我前面发问,额娘看看周围无外人就说:“你四哥才是自作自受,听说是太子这些时候监国,用了手里的权势打压些异己,你四哥看不过。开始是面斥了八阿哥。”
“什么?”十四的眼睛瞪了起来,似乎对手向他们的阵营挑战,我瞪了他一眼,他沉住气听额娘接着讲。
“莫说是八阿哥,就是马齐中堂那日递了道什么折子,听说太子耽搁着不批,生是耽搁了两周。马中堂打点了太监去催,结果回话是说,太子爷说了,他不想批,马中堂等不及,可是有那做事勤勉的阿哥。让他去寻呀。这不是气人吗?”
我心想,这样的太子,于国无望,不是什么好苗子,偏是皇阿玛找了这么个人!
“胤平素就和太子一派地。这些大臣呀。阿哥呀,受了委屈闲气就找他疏通。他去见太子。太子反是恼了,指了他鼻子骂说老四。你是不是也收买人心,惦记上太子这位子了?皇阿玛不在,你要是想坐就坐几天过过瘾。你们说说,这哪里是人君说出的话,听说老四那次真的火了。顶戴一扔转身就走。太子见老四恼了,自然也恼了,拍案而起就吩咐左右把老四绑了,自己提了鞭子就要打。你们四哥好歹也快到而立之年,不比你们年少,多少是要脸面的,同太子僵持了一阵,太子也不过是吓吓他,骂了几句打发他走。回到府里老四就吐血了。这一病倒就是一个多月,太医去了几个。都不见好转。这些天略微能下地了,也是惦记了皇上回銮才强撑着的,昨天还来给我请安,我给他炖了盅人参汤喝,哎,老四呀,平日里好强硬气,真到病时那样子可是可怜。”
“额娘,那我四哥地病到底如何了?”十三急迫地问,起身就要去看望四哥。5et
额娘说:“不必小题大做,老四能撑了起身来接驾,就是还能扛住,等下他肯定过来问安,你们兄弟等在这里就是了。”
不久四哥就来了,一脸蜡黄,病怏怏的样子,显得面颊异样地清癯。
爱新觉罗家的男儿本来就是脸长消瘦,除去了十三、十四生得颇有些母亲地优点,显得精雕细琢,其余的男儿多是有满人的特点。
十三和十四同四哥见礼,四哥只是摆摆手,示意他们免礼。兄弟们坐在一起话家常,见到爱子平安归来,德妃娘娘多了些安心,露出笑容。
宫里大排酒宴,为皇上接风。
笙歌乐舞,太平景象。
皇阿玛身边是太子,却招手喊来十四说:“十四,朕不胜酒力,你代朕去敬各位大臣,尤其敬李中堂一路的艰辛,敬马中堂,佟中堂这些时日在朝廷里的鞠躬尽瘁。”
所有地人都惊了,代皇阿玛敬酒的重任应该是太子的,如何轮到了小十四?
十四自己都有些慌张,他一身阿哥的常服,清秀的样子有些仙风道骨般,打个千领旨,在李公公的伺候下走下丹犀,步步向众位阿哥走去。
大阿哥胤起身捧起杯,面容尴尬,皮笑肉不笑地勉强说:“恭祝皇阿玛福寿康泰。”
仰头喝下酒,却是如饮苦酒。而太子二哥的目光一直扫视十四,面容渐渐难堪。
碰杯来到三哥面前,三哥胤祉呵呵笑了敷衍道:“十四弟随皇阿玛远去江南,一路辛苦了!”
也是举杯先干而尽。
我仔细看皇阿玛的表情,虽然目光未正视这敬酒的举动,而余光不离十四左右。
皇阿玛到底想做什么?这样岂不过于露骨?
我担忧地看着十四地步伐来到四哥的桌前,四哥起身,灼然地目光上下扫了志得意满的十四,低声说了句什么我不曾听清,十四似乎一怔,回头看看皇阿玛,委屈的样子,四哥低声喝着:“十四弟!”十四这才举杯喝了杯中酒,似乎在和四哥赌气。
五哥是个老好人,在朝里没什么地位,也不去争什么,嘻嘻笑笑的饮过酒,都不曾多心什么,一路下去,就来到了八哥面前。
八贤王胤温然笑了起身,目光中流露着爱怜:“十四弟,辛苦了。”
似乎八阿哥在为十四高兴,九哥十哥也一起起身和十四敬酒对酌,就这兄弟几个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