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1 / 1)

不想和你说再见 无处可逃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他没开玩笑,不管有什么意见,最后还是和他说比较方便。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不想和他讨论这个问题,索性沉默着低下头,开始查看邮件。法务部已经把意见转达过来了。果然如同那天杨久说的那样,多加了一个人,但是赞助商只管给钱,并不涉及干涉拍摄的问题。台本也已经让策划部仔细看过了,梅静的定位是温柔低调型的,说不上有多抢风头,整个旅游真人秀也无非就是一次试水,目前看来,还是双赢的事。

  阮之看完就给公司打电话:“那就和杜总敲个时间,去签约吧。”

  傅长川的目光还留在书页上,闲闲靠着沙发,等她挂了电话才说:“搞定了?”

  “嗯。”她也莫名觉得松了口气。

  他忽然就轻声笑了,目光抬起来落在她身上,仿佛在看涉世未深的孩子:“这么点小事,值得你翻来覆去这么纠结么?”

  阮之语带讽刺:“哈,这点钱对你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你想塞人就塞人。可这是我的大项目,你知道事到临头被人摆一道的感觉么?”她越想越来气,“还有那天晚上,你存心让她和我抬价!你到底是多想讨好她,一枚胸针而已,至于这样和我过不去么!”

  阮之就是这样,生气吵架的时候嗓门会越来越大,脸涨得通红。在她之前,傅长川真的没见过这样女孩子会这样直接粗暴。

  好

  在已经习惯了,他看着她的表情,忽然又有些神游——如果他们有了孩子,孩子做错了事,她还会这么吼一嗓子么?

  这个突如其来地想法的想法令他怔了怔,孩子,为什么他又想起了孩子。

  他稍稍低下头,不让阮之看到此刻的表情,却也心知肚明,这是他们之间的一根刺,不会有谁轻易提起。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慢条斯理地说:“你好像忘了,是谁先骗我去那里想要炒新闻的。怎么,现在新闻出来了,你嫌炒得不够热?”

  阮之噎了噎,他这人话不多,不过就是这么一针见血刺得自己没法反驳,可就这么认输也不甘心,梗着脖子挖空心思还想说点什么,对方却懒得和她吵了,目光重新落到那本书上,安静地说:“梅静的父母,之前你也知道,帮过我不少忙。现在梅静的事,我这么做不过举手之劳,也算是还些人情。”

  阮之异常刻薄:“哈,连人家爸妈都搬出来,找这么多理由,还不是喜欢她?再说了,梅静这种大家闺秀,人家爸妈还未必喜欢你帮她进娱乐圈呢。”

  没想到这句话说完,傅长川怔了怔,十分坦率地说:“你说的这个,我的确没想到。”顿了顿,又有些懊恼,“伯父伯母那边,我应该打声招呼。”

  “是啊,她的父母你也要考虑,你这么面面俱到,怎么不考虑前妻的想法?”

  傅长川顺手翻了一页,目光落回在书

  上:“你也知道是前妻了。前妻只需要考虑赡养费的问题。”

  阮之简直觉得是自取其辱,冷哼了一声,不打算和他说话了。

  结果他又接上一句:“……你在意什么,总得说出来,我才知道。”

  这句话说得波澜不惊,阮之仔细琢磨了一会儿,才撇嘴说:“我说了,你就会做?”

  傅长川也想了想:“看情况吧。”话音未落,电话响了,他看了看来电显示,走出书房才接了起来。

  阮之是个暴脾气,可是一些细碎小气的事也是从来都不屑去做的。和傅长川结婚后,就没做过偷看短信查岗之类的事,傅长川倒也不会瞒着她,所以像今天这样避开她接电话,也不知道在谈些什么,阮之有些好奇。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傅长川的声音有些低,她也就隐约能听清说话声。

  “……今天走不开……过两天再安排吧。”

  从他的语气听起来,应该是连欢。

  那就是公事了。

  阮之兴趣缺缺正准备撤离,傅长川的声音又有些不悦:“……我的身体难道自己不知道么?!”

  他身体不好?

  阮之怔了怔。

  因为家族遗传,傅长川患有一种血液疾病——血友病。血友病拉丁文原意是“嗜血的病”,简单的说,是病人的血液中缺乏凝血因子,一旦发生出血现象,很难自发停止。当然,傅长川的病症并不严重,大多数时候,他神气十足地在那工作,阮之甚至会忘记

  这件事,总觉得他比任何人都健康。

  傅长川已经挂了电话,阮之连忙回到自己座位上,装出正在看邮件的样子。

  他片刻之后就进来了,依旧坐在沙发上看书,阮之偷偷从电脑后边瞄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总觉得他脸色苍白了一点。她有些心不在焉,往电脑上敲了几个字,觉得不对,大呼小叫起来:“我的文档被删了!”

  那份加了自己批注的项目文件忽然间就从桌面上消失了,回收站也没有。所以一上午的心血都白费了么?

  阮之这边鸡飞狗跳,傅长川放下书走过来,微微俯下身,接过了键盘。

  他的阴影把她拢在其中,带着很清爽的味道,修长的十指在键盘上迅速地敲击起来,没多久,轻轻松了口气说:“是这个吗?”

  桌面上已经重新出现了那个文件,傅长川见她没反应,又问了一遍:“是这个吗?”

  阮之依旧在恍神,下意识地伸出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又摸了摸,似乎在感受温度,问:“你冷不冷?”

  她的举止有些怪异,傅长川没吭声,也没动。

  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心十分的柔软,那种触觉亦有一种温柔的味道,他一时间竟有些贪眷,过了好一会儿,才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低低地问:“你怎么了?”

  阮之下意识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可他握得很紧,她只好一动不动任他握着,努力将注意力放在电脑上,

  脸颊微烫:“是这份。”

  傅长川“哦”了一声,略微侧过头,从她的发丝之间,可以看到她的僵硬的表情,也带着些微的羞涩。他忽然间就心情大好,索性俯下身,脸颊几乎都要与她相贴:“……那你怎么谢我?”

  阮之意识到他是故意的,立刻伸手把他推开,恼羞成怒:“离我远点。”

  他也不生气,微微垂了眼眸,戏谑着说:“是你先摸我的。”

  阮之半晌也找不出话来辩驳,只好愤愤站起来说:“走开,我去上厕所。”

  走出没两步就听到傅长川说:“午饭想吃什么菜?”

  阮之停下脚步:“你要做吗?冰箱里好像没菜。”

  他想了想说:“我让人送来,就做两个你喜欢吃的吧。”

  多半是要让连欢送来,阮之想起那个电话,急匆匆走进卧室的卫生间,顺手反锁了门。

  拨电话给连欢的时候,阮之手有些抖,等到电话接通,直截了当就问:“欢欢,刚才是你打电话让傅长川去医院吗?”

  连欢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