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1 / 1)

臣服 铁扇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会有后来董成等人的证词。

  桑旬轻轻笑,眼圈却是红的:“如果不是沈赋嵘打乱你们的计划,那恐怕现在,周仲安就成了你和童婧的替死鬼吧。”

  她想起那个小小的黄色平安符,反面绣着一个“婧”字。

  在童婧死后,沈恪不远万里,也要贴身带着。

  到底是童婧的遗物还是童婧赠予他的信物,她不得而知。

  桑旬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落在衣服上,发出“簌簌”的声响。

  她轻轻咬着牙,仿佛这样才能抑制住心底澎湃的恨意。

  她脸上泪痕未干,却笑起来,样子有些狼狈,她自嘲道:“我当了这么久的傻子。”

  六年前,他把她当傻子,六年后,他仍把她当做傻子。

  “沈恪啊沈恪,当初你说你不能争……你根本不是不能争,你是没有资格争。”

☆、56晋江独家发表

  王助理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正是凌晨,他在电话那头小心翼翼的问:“没打扰到你休息?”

  席至衍同他交待的是,一旦查的事情有眉目,就立刻向自己汇报。

  电话这端的男人自然还没休息,他看着落地窗外的繁华街景,已近凌晨,但外面大街上仍是车水马龙。

  有世界闻名的交响乐团来京演出,就在不远的大剧院举办大型音乐会,此刻路上的车流正是散场回家的乐迷。

  席至衍看着落地窗外霓虹闪动、流光溢彩的夜景,一时竟有些恍惚。

  隔了几秒,他才低声开口问道:“查到什么了?”

  王助理却被他这简单一句问得哑了声,过了半晌,他才讷讷说:“不如我过来找你,当面说……可能比较好。”

  席至衍察觉到不对劲,但也只是说:“我在家。”

  挂了电话不到五分钟,一楼前台便打了电话过来,说是楼下有一位王先生找他。

  看来这回查到的东西的确棘手,王助理才会这般小心翼翼,一早便等在了他家楼底下。

  席至衍的嘴角微沉了沉,然后对前台道:“放行吧。”

  王助理坐在席至衍对面的沙发上,脸上神情颇有些惴惴不安。

  他斟酌许久,才吞吞吐吐起了个话头:“我觉得,这件事背后……说不定有什么误会。”

  席至衍不耐,有些粗暴地打断他:“说重点。”

  王助理犹豫半晌,终于还是横下心来,咬牙道:“童国辉那边,六年前和现在,都是靠沈家的关系摆平的。”

  其实方才看王助理吞吞吐吐的那模样,席至衍就猜到他查到的不是什么好消息。

  不过他也没料到,事情居然会这样难堪。

  席至衍深深地吸一口烟,然后又哑声问:“会不会是沈赋嵘那边的关系?”

  他记得,六年前的那一晚,沈赋嵘也是到了场的。

  王助理摇摇头,他小心翼翼看席至衍一眼,然后说出了一个名字,提醒老板:“他是站这一派的。”

  席至衍觉得脑袋钝钝的疼,仿佛是有人拿了一把刀子在脑中不停地搅。

  “我想想。”他将手中的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抬起视线看向对面的助理,“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一整夜的时间,也足够让他想清楚许多事情。

  至萱中毒的前夜,除了沈赋嵘,沈恪的母亲也在场。

  席家和沈家是老相识,他的母亲和沈恪的母亲也别了一辈子的苗头,两人都是千金出身,有时较起劲来,在场面上便会明嘲暗讽起来。

  只是至萱出事后,沈母便对席母多加忍让,不仅如此,反而经常来家中陪她说话解闷。

  这并不奇怪,包容一个刚失去女儿的母亲,是多天经地义的事情。

  再到后来,沈恪突然中断博士学业,回国来继承家业。

  起初席至衍是十分惊讶的,因为他和沈恪从小相识,一早就知道他无意于这种俗事,但最后还是回来接管家业,以那样突兀的方式。

  他从未防备过沈恪,可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当初沈恪几次三番都想要将作案嫌疑往周仲安身上引。

  这令他不得不开始怀疑沈恪的动机。

  一旦将疑问厘清后,席至衍便连一秒都不能再多等,他连夜开车直奔沈家,却从佣人那里得知沈恪在国外中枪的消息。

  震惊之下他很快便反应过来,又问了沈母在美国的联系方式,算好了时差,这才将电话打过去。

  他平心静气道:“阿姨,他怎么样了?”

  也许是意外于他的来电,愣了会儿沈母才答道:“已经差不多稳定下来了,你别担心。”

  席至衍握着手机贴在耳边,想了一会儿,他才说:“阿姨,你把地址告诉我,我过来看看。”

  沈母独自一人在异国他乡照顾重伤的儿子,自然有力不从心,当下听席至衍这样说,心下宽慰:“这边阿姨一个人的确顾不过来,那也就不跟你客气了,你受累。”

  他的声音很淡:“应该的。”

  通话结束后,席至衍还维持着将手机贴在耳边的姿势。

  他靠在车身上,仰头,望见头顶一片灰蒙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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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至衍到的时候,沈母正坐在沈恪的床前削水果,沈恪微闭着眼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母亲说着话。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还是沈恪先瞧见他的,沈恪躺在病床上冲着他笑:“怎么把你给惊动了?”

  席至衍神色复杂,过了许久才低声回道:“来看看你死了没。”

  沈母没好气的拍拍他,嗔怪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席至衍脸上神色明晦不定,仿佛隔了一个世纪那样久,他才终于转向沈母,低声道:“阿姨,你先回酒店休息吧。”

  他伸手指了指躺在床上的沈恪,“我和他说会儿话。”

  沈母不疑有他,对席至衍点点头,又笑道:“你在这儿看着他我放心。”

  沈母走了,席至衍又看了眼坐在房间一角的拉丁裔护工,没吭声,在沈恪床前坐了下来。

  大概是看出他的神色有异,沈恪想了想,说:“谁到你面前说我的事了?”

  警方这边并未将伤者的信息泄露出去,国内那边沈母也是极力瞒着,不知道席至衍是怎么知道自己受伤的。

  席至衍抬头看他一眼,“我找你有事。”

  沈恪这时终于察觉出气氛的诡异来,他没出声,等着对方接下来的话。

  席至衍盯着他看了数秒,突然问:“怎么被打伤的?”

  这事情沈恪没想瞒,也瞒不住,他想了想,便说:“我过来看桑旬,正撞上枪击案。”

  其实席至衍早将事情打探得一清二楚了,这么一问不过是想从沈恪口里听到而已。

  “帮她挡了一枪是吧?”席至衍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他冲沈恪竖了竖大拇指,“英雄。”

  他话里的嘲讽意味十足,沈恪听见,不由得变色。

  沈恪终究还是平静了情绪,他沉声道:“你和她已经分手了……帮她挡枪的人是我。”

  顿了顿,沈恪莫名笑了一声:“至衍,你这样没意思。”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