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1 / 1)

臣服 铁扇公子 2000 汉字|7 英文 字 1个月前

是装傻,对方居然满脸欣喜道:“那我来得正是太凑巧了!”

桑旬十分无奈,只得说:“楚小姐,这么多年他们也没来找过我,你就不用操心了。”

言下之意是让她少管闲事。

楚洛支吾了片刻,然后道:“从前桑爷爷一直在和你爸爸赌气,现在他的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太清楚……如果你能回去见见他,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桑旬想,算了,不过是个已经糊涂了的老人家,也并未亏欠过她,见一面就见一面吧。

只是半个小时之后桑旬便觉得自己太过天真,她无语地瞪着面前的瞪着面前的青砖高墙,又转向一旁正在停车的楚洛。

楚洛的表情有点无辜:“我没说过桑爷爷很穷啊。”

她停好了车,又笑眯眯的同她说:“我先前问过了,今天只有桑爷爷在家,其他人都没过来。”

桑旬无语极了,亏她还以为她这个亲爷爷不过是普通老头,现在脑子糊涂了她来看一眼也是正常。可没想到她亲爷爷居然是个能住得起坐落在市中心的中式大宅的有钱老头。

有钱得这样不正常,偏偏她从没听母亲提过一个字。

桑旬默不作声的跟着下车。

一路走进去,桑旬才发现这中式庭院比外面看起来的还要更大上许多,她跟着楚洛穿过垂花门、抄手游廊,一直走到一间厢房前,厢房里正走出来一个女人,四十岁左右的模样,楚洛喊了声:“青姨。”

被叫“青姨”的女人笑着应了声,然后又打量桑旬几眼,迟疑着开口:“……这就是二表哥的女儿?”

楚洛点点头,她看出桑旬的不自在,于是又问:“青姨,桑爷爷醒着吗?”

青姨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刚醒,我带她进去。”

大概因为是外人,楚洛不方便进去,但仍赶在桑旬进去前附在她耳边道:“桑爷爷不知道你会过来,你待会儿好好表现……你们家现在在争家产。”

桑旬恍然大悟,亲爷爷脑子糊涂就算了,可偏偏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亲戚来寻她回去,原来是为这个。

桑旬的一颗心紧紧揪着,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为了钱么?讨好了这个未曾谋面的老头也许就会有一大笔遗产砸在头上?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

可她知道不是,不是因为钱。

青姨将她带到房间里去,又让她在外面稍等一会儿,然后自己便进到里间去了。

桑旬站在原处,眼睛不住地打量着屋内的陈设。

很快青姨便走出来,同她说:“老爷子让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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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席至衍一早便起来,开车到了颜妤下榻的酒店。

他在外面敲门,不一会儿便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可等那脚步声到了门口后,却没了动静。

他知道颜妤就在门背后,于是道:“那天是我说错话,对不起。”

颜妤原本想好好磋磨他一番,但转念一想,还是将门拉开,不过一张脸却是冷冰冰的,她冷笑道:“现在是谁送上门来了?”

席至衍脸色变了变,没吭声。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最后还是席至衍将手中那个装手表的盒子往颜妤面前一递,那还是他妈特意让人送过来的,说是让他给颜妤赔礼道歉。

“那天是我犯浑,说混账话。”

颜妤的脸色稍稍好转,但还是冷着一张俏脸:“是,我比不上你的新欢,你说多混账的话也不会心疼。”

席至衍不说话。

颜妤见他这样,心里觉得愤怒又无奈,她知道是自己犯贱,他不喜欢自己自己还巴巴贴上去。

她想了想,说:“她明天早上的飞机,去墨西哥,不会再回来了。”颜妤逼着自己说下去:“……你要是舍不得现在就去找她,还来得及。”

席至衍明显一愣,眼中满是震惊。

颜妤见他这样反应,心已经凉了半截,只觉得心中酸涩难当。

她知道,她早知道,他迷上了那个女人,不顾父母妹妹也要和她在一起。

颜妤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流出来了,她闭上眼睛,只等着他转身离开,去找那个女人。

过了许久,她却听见席至衍的声音缓缓响起:“她去哪里和我无关,我也不会再和她有半点干系。”

Chapter 21

桑旬满心忐忑的走了进去,是一间极大的起居室,房间陈设古色古香,除了几盏落地灯,几乎找不到一丝现代生活的痕迹。

进门正对着的墙面上便是一个博古架,几乎占据了整面墙的面积,桑旬一眼便望见了摆在博古架正中的青花玲珑瓷和鎏金观音像,又暗暗扫了一眼架上的其他物什,她虽不懂这些有钱人的玩意,但也知道件件都价值不菲。

桑旬刚才已经接受了自己爷爷是个有钱老头的事实,可现在她却觉得自己爷爷大概不只是有钱,是非常有钱。

从小到大母亲从未同她说过父亲家的事情,是以桑旬一直以为父亲家里大概也只是普通人家,却没想到居然是这样显赫的人家。

难怪当年爷爷不同意父亲和母亲在一起……先前她只以为是老人家固执,现在才明白是因为门不当户不对。桑旬默默想。

桑旬走进去,看见起居室最里面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披着一件外套坐在太师椅上,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正研究着面前的棋局。

听见桑旬进来的声音,老人家抬起头来,不过是短短的一眼对视,桑旬便反应过来刚才楚洛是在诓自己,那样犀利如鹰隼般的眼神,怎么可能是老年痴呆的人能拥有的?

桑老爷子今年也该有□□十了,可脊背依然挺得笔直,花白的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精神矍铄的模样,桑旬猜测他至少曾经当过兵。

面前的老人家沉声开口道:“今年几岁了?”

“二十五。”

“你来这儿干什么?”

桑旬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声道:“之从没见过您,所以想来见一面。”

桑老爷子将鼻梁上的老花眼镜取下来,并不说话。

房间里瞬间陷入了一片沉默。

桑旬觉得这样的沉默太过难捱,心里不由得后悔起来,自己自作多情地来到这里,可对方不但没有喜,连惊都没有。

也许这么多年来,这个老人家从未想过、也并不希望见到自己。

她一时间又想,老人家看不上母亲的出身,那想必是连她也一样看不上了,甚至认为她是有意来攀附……是的,如果一早知道父亲家这样有钱有势,也许桑旬根本就不会来。

桑旬站在那里,觉得难堪极了,她不愿被人这样揣测,刚想告辞离开,却没想到一直没说话的老人家突然将手中的老花眼镜重重摔在面前的棋盘上,棋子飞溅。

桑旬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一个激灵,她一连往后退了几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