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1 / 1)

我的世界,全部给你 无处可逃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2个月前

了一脚,咚的一声。前边的工作人员回了下头,对上罗嘉颀冷冷的眼风,连忙又转身过去,专心开车。

  罗嘉颀叹口气,俯下身,托起了她的脚踝。

  来参加这次晚宴之前,沈夜做过全身护理,肘间、脚踝,每一处地方都被美容师细心地打理过,又涂抹上香膏,妥帖细致。

  他此刻的触觉,更加细腻婉转。

  心念一动,拇指和食指轻轻一圈,竟能握住她的脚踝。罗嘉颀屏住呼吸,动作顿了顿,手指游移而下,轻轻一挑,解开鞋子腕带。

  蓦然间脱了束缚,沈夜舒服地将脚踏在车子地板上,脚趾轻轻地蜷曲起来。

  他忍不住笑了笑,直起身,又搬起她的小腿,让她踩在自己深杏色的皮鞋上。

  硬冷的皮鞋未必会比铺着塑料毯子的车底好,可他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固执,唇角带着淡淡的笑。

  “先生,到了。”车子停下来,驾驶座的工作人员低声提醒。

  罗嘉颀递了房卡过去,一手揽住她的背,另一只手从她膝下穿过,稳稳地将她抱起来。

  身后的门轻轻关上了,罗嘉颀看看在沙发上睡得香甜的沈夜,忽然有些头痛。接下去要怎么办?抱她去主卧休息?

  他抿唇想了想,拨了电话。

  美容师来得很快,带了全套的精油和按摩工具。

  她看看罗嘉颀,又看看床上的人,有些犹豫地问:“先生,需要我做什么?”

  “嗯,你帮她收拾一下。”他有些不自然地看看一堆凌乱的被褥,转身走到门口,又想起了什么,打开衣橱,找了衣服出来,“麻烦你给她换上。”

  如果是从自己打了数个电话的时间判断,或许是过了四十分钟,美容师从主卧里出来了。罗嘉颀挂了电话,轻挑了眉梢问:“好了?”

  “是的。那位小姐还在睡。”她笑了笑,请罗嘉颀在客户单据上签了名,转身离开。

  罗嘉颀走到二楼,手指扶在门把上,等了片刻。细细的一条门缝,里边黝黑沉谧,淡淡的芳香溢出来,似平是薰衣草和洋甘菊的味道,舒缓恬淡。

  他笑了笑,重新拉上门,转身去了侧卧。

  简单地冲了澡,又换上衣服。度假村的拖鞋是薄绒的,不厚,隐隐能体察出地热。

  罗嘉颀看看时间,了无睡意,转身去书房。

  书房靠着主卧,他要推开门的时候,身子却不由自主地顿住了……因为,似平听见了来自身后的细微响动。

  果然,咔嗒一声,主卧的门打开了。

  先看见一双修长白皙的腿,再往上,是自己的T恤,宽松地一直拖到纤瘦的膝盖里,然后才是沈夜满脸通红的脸和有些迷惘的表情。

  “水。”她游魂一样无视他,转身就往楼下走去。

  罗嘉颀顿时心浮气躁起来,仿佛有人将地暖加热了。股热气是小说里说的内力,哧溜一声,就滑向了四肢百骸间。罗嘉颀只觉得口干舌燥,一边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忘了在她床边搁一杯水,一边又恼怒她穿成这样出来。

  “婷婷……”只一步他就赶上她,扣住她的手腕,加大声音说,“回去,我去给你拿水。”

  直到看着她走回卧室,他才有些僵硬地迈着步子去楼下倒水。走进厨房的时候,先打开了水龙头,泼了些水在脸上,才倒了一杯水,慢慢地上楼。

  因为不确定推开房门自己会看到什么,又或者害怕她喝醉了做些稀奇古怪的事,他决定还是先敲门。

  “婷婷,我进来了。”

  里边没什么声响。

  他推开一条缝,有意放重了脚步进去。

  可是踏在绵软的地毯上,再大的动静,似乎还是悄无声息。

  薰衣草的香味愈发浓郁,扑面而来的气息慵懒甜美。

  罗嘉颀凭着记忆走到床边,搁下杯子,又轻轻地扭开了床灯。

  只小小地扭开一点弧度,光线暧昧迷离,他便住了手,俯身下去,凝眸看着沈夜。

  头发被胡乱地拨开,露出光洁的额头。而她酒醉的红晕,从脸颊处开始蔓延,到了锁骨的地方,依然不曾弥散。

  那种叫人莫名燥热的情绪又回来了,他竭力忍耐着,伸手托起她的脑袋,柔声说:“喝口水再睡。”

  她至没睁开眼睛,就着他的手,浅浅抿了一口,终于大口地开始吞咽清凉的液体。

  罗嘉颀一时间不知道将视线投向哪里,只能略略往下,落在她不停在动的喉咙上。

  能听见清水汩汩流淌的声音,却丝毫不能舒缓自己心口的火焰,他咬了咬牙,强迫自己把目光移开,把注意力放在渐渐空下去的杯子上。

  直到见底。

  他松了口气,一手托着她的头,将她放回雪白厚实的枕芯上,另一只手去关灯。

  光线细微不可见地在变化,阴暗跳跃的瞬间,罗嘉颀觉得床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然后一双手臂柔软地缠了上来,仿佛藤蔓,牢牢地抱住。

  她重新抬起身子,将脸贴在了他的腹部。

  “沈夜……”他的身体僵住,隔了一会儿,哑声又唤她,“婷婷!”

  她没动,缠得更紧一些,甚至蹭了蹭他的身体,喃喃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那蓬火从小腹的地方开始蔓延,一直窜到罗嘉颀的舌尖,烧得他亦有些神志模糊了。

  黑暗中,啪的一声,马克杯滚落在羊毛地毯上。

  他低头,抬起她的下颌,准确无误地吻住了她的唇。

  世界上有很多事,罗嘉颀都是无师自通的。可似乎这些事里,并不包括亲吻身下的这个女孩。

  沈夜显然十分排斥这样公然掠夺自己呼吸的行径,下意识地偏头,躲开炙热的气息。

  黑暗之中,罗嘉颀的动作却仿佛是猎人。固定她的下巴,不让她躲开,再一点点地加深,唇辗转吮吸她的唇瓣。耐心而急躁,轻柔却粗暴。

  另一只手从她肩胛的地方,慢慢地往下 ……微硬的锁骨,柔软的胸口。他的手指灵巧而急迫地往下,直到触到一颗冰凉金属扣的时候,倏然顿住了。

  沈夜显然不知道身上的年轻男人在做着怎样的死人斗争,因为挣开了禁锢,基至用手背抹了抹微痒的嘴巴,嘟囔了一声“爸爸”。

  这一声“爸爸”,让罗嘉颀渐渐地冷静下来。他半支着身体,长腿屈在床边,就这样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的侧脸。

  美容师临走前点了一盏小小的熏香灯,光线缥缥缈缈,若有若无。他终于适应了这样的黑暗,日光从容地勾勒出了沈夜侧卧的模糊轮廓。

  是他喜欢的样子,亲吻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她洗过了脸,干干净净的素颜。头发大约是不方便洗,还稍微带着发胶的味道。可那竟是一种很好闻的杏仁味道,糯软绵香,令他很想埋首在她肩颈那里,再细细地嗅一次。

  罗嘉颀并没有那样做,他只是极缓极慢地直起了身子,一点点地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