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1 / 1)

荷仔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递到他手边,“生生嫁给你的时候我们没有准备些什么,到底还是有失礼数,刚才和谢老说到这,我们都很遗憾。”

  “不碍事,”谢徵只说着,并未收卡,“当初结婚太匆忙,我也有不周到的地方。”

  “这里面的钱不多,只当是生生嫁过来的嫁妆,她爸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拉不下面子和你说这些,”萧心慈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她郑重地看着男人的眼睛,“以后生生就交给你了,还有念安。”

  谢徵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自然知道这是什么钱,但萧心慈说的太好听了,他拒绝不了,“我替生生收着,您先别告诉她。”

  萧心慈正有此意,叶生是她看着长大的,从小就是被人对她好,她就对别人更好。要是让她知道叶父把这钱还回来,肯定要替谢徵抱不平,然后不开心一阵子。

  正说着,叶生小跑过来了。

  夕阳下,她穿着身浅蓝色的长裙,给风撩起大片的弧度。她一边在齐腰的花丛里奔跑,一边朝身后张望,隐约可以看见念安的小脑袋。

  “自从你回来了,她就跟个孩子似的了,”萧心慈看见叶生逗念安,不禁笑了,“以前不这样的。”

  “我还以为她一直就这样。”谢徵眼中漫上笑意,“难道不是给叶家宠的?”

  萧心慈看了他一眼,笑意从脸上散尽,“她这几年都不回叶家,过得怎么样也没和你说过吧?”

  谢徵嗯了声,大概能猜出些知。

  萧心慈正想说什么,纤细的人影已经跑过来了,抓住谢徵的胳膊往他身后一躲,动作及其迅速地将手里的棒棒糖撕了包装,踮脚喂到男人嘴里。

  谢徵皱眉,想将口中的异物推出去,却被叶生制住。

  念安迈着小短腿跑过来,气喘吁吁地瞪向嚼着棒棒糖的谢徵,一瘪嘴差点就哭了。

  叶生噗嗤笑的更开心了,拿手戳谢徵,“念安,喏,糖被爸爸抢走了。”

  “大骗子妈妈!”念安愠怒,粉嫩嫩的唇嘟的老高了,冷着俊俏稚气的脸蛋,“又骗我的糖给爸爸吃,大骗子!”

  “诶,你这样说,妈妈会很伤心的。”叶生说的可一点儿都不伤心,“糖明明是我在桌上捡的,才不是骗来的。”

  念安气的跺脚,朝叶生冲过来。

  叶生连忙往躲谢徵身后,“谢徵你得为我做主,天地良心这糖是孝敬给你了!”

  “我宁可没吃。”他回头瞥了眼叶生,沉着脸将糖嚼碎。然后挡在念安的小身板前,不温不热地问道,“作业写完了?”

  念安刚迈出去的腿收了回来,嘴角往下一瞥,直接扑进了萧心慈怀里,委屈的无法言说。

  乐的萧心慈哄了好半天,答应下次给他买十个才罢休。

  男人瞥向叶生,似笑非笑地够起唇角,低头凑到她细柔的耳廓边,“投我以桃,报之以李。晚上,我会好好的在炕上‘孝敬’你的。”

  “污!”叶生跳开,跑到萧心慈边逗弄儿子。

  时间不早,夕阳西沉。

  谢徵和叶生都极力挽留萧心慈这这边吃了晚餐再回去,萧心慈推脱不得便只好答应,而且回叶家空荡荡的就她一个人却是没什么食欲。

  叶生还记得一些萧心慈的喜好,丢下谢徵和念安就跑开,说是要亲自下厨。

  萧心慈对她也是无奈,傻孩子。

  女人刚洗好上好的排骨,用刀剁成大小合适的小块,就见谢徵面色沉重地跑过来。被他严肃的表情吓的手一紧张,差点剁到手指,还好男人眼疾手快夺下刀。

  “怎么?”她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左手,“出什么事了?”

  他没多说,抓着叶生的手腕,从她身后环握着她那双小手,在水龙头下反复清洗干净。

  谢徵道,“去医院。”

  叶婉出事了。

  ——

  谢徵自己开的车,知道萧心慈心急,他开得很快。

  他们三人赶过去时,沈承安正在手术室门口悠闲地等待着,一看见叶生,他就笑了。

  “小生你来了?”说完,他才朝萧心慈说道,“妈也来了。”

  萧心慈没理他,找医生问了情况,然后呆呆地看着亮着红灯的‘手术室’。

  许久,门都没有开,而沈承安还在故意找叶生搭话,似一点都不在乎这扇门后是他命悬一线的妻儿。

  “小婉在家好好的,怎么会摔倒!”萧心慈压抑了一路的滔天怒火,此刻像是找到了突破口。

  沈承安面色如常,丝毫不慌张,“她下楼的时候,不小心摔了,我也很难过。”

  “你还想说谎!”萧心慈怒得扬手就甩了沈承安一个响亮的耳光,赤红着双目,“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下楼,你家不是住在三四楼,她一个孕妇怎么可能住在十九楼走楼梯!”

  沈承安给这一巴掌扇的脸朝一边,唇角都被打破了,可想而知萧心慈的怒火有多大。自他父亲过世后,再也没人敢打他,更何况还是叶家的人!

  他控制不住胸口翻涌的恨意,几乎条件反射地抬起胳膊。却被另只手按住了肩头。

  谢徵面无表情,朝他扫了眼:“你最好还是期盼叶婉和孩子不要出事。”

  沈承安挣了挣胳膊,却未能挣脱,恼羞成怒地推了他一把,“又不是你的孩子,谢徵你紧张个什么劲?”

  而谢徵也就只看过他一眼,不想多说什么。毕竟这是手术室外面,他也不屑于和沈承安这种渣滓交流。

  叶生将萧心慈的双手紧紧地握在掌心里,反复地揉搓,“不会出事的,婉姐那么好的一个人,老天爷也舍不得她出事!”

  萧心慈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直勾勾地看着那扇门。

  一直等了很久,门开过几次,出来的人什么都没说急匆匆地走了。谢徵眼尖地看见那人衣服上沾了点斑驳的血迹,巧妙挡住叶生惊慌的视线,轻微地摇头。

  期间有一次,有个穿着白外套的男人出来,冷冰冰的声音就跟金属似的,他问是要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在走廊一边吞云吐雾的沈承安快步走过来,“保孩子。”

  白大褂皱眉看了一眼沈承安手里的烟,极快的出手将那支烟掐灭投进远处的垃圾篓里,“这里不能吸烟,你不知道?”

  “这不是因为太紧张了么?”沈承安话音里可没半点紧张,又重复了遍,“我很喜欢孩子,尽力保孩子吧。”

  “你给我住口!”萧心慈痛心疾首,对沈承安的态度更是失望透顶,她指着沈承安对医生道,“叶婉是我女儿,你只是她前夫罢了,我说保大人,就要保大人!”

  因为保大人还是保孩子,沈承安和萧心慈吵的不可开交,纵然后来还是签了保大人,但沈承安不服气,在外面闹腾。

  谢徵眼底聚集着沉怒,一言不发,拎着沈承安的后领,将他拽走。

  等谢徵再回来,他衣领有些褶子,但并不影响外观。男人手里拿了两杯水,稳步走来。

  递给萧心慈后,他坐在叶生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