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单说眼前的田中馆、长冈，便被孙元起所说的反物质深深吸引，一再恳请孙元起给***学生也讲讲反物质，让他们以后能投身到反物质的研究中去。

看，被忽悠瘸了吧？

送走这两位物理学家后，罗振玉已经把十五个***留学生安排好了住处，前来和孙元起汇报住宿情况。孙元起顾不上别的，急忙拉着罗振玉，一同去找张元济、王先谦和孙诒让。见面之后，给他们提出了一个艰巨而又必须完成的任务：如何加强留学生的文化教育，使得这些留学生以后能长期保持亲华态度？

这是孙元起在和***公使谈话之时忽然想到的：既然经过***的教育，中国留学生极度亲日，为什么我们教育出来的留学生就不能亲华呢？演员都能当美国总统，医生都可以推翻清王朝，图书管理员都能建立新中国，谁规定科研工作者不能荣登大宝！

老师们都能体会到孙元起的用意，开始凝神思考，这才发觉此事确实不好办：以前大家给学生上课，都是有课本的，只要教会课本上的知识，基本上就完成了教学任务。可这次却不同以往，培养一种态度成为主要工作，课本知识反倒退居次位。面对的不再是炎黄子孙，而是一群可能连汉语都听不懂的外国人，如何进行教学？如何让学生亲华呢？

此事并非孙元起所擅长，提了几个具体要求，比如双语教学、注意饮食习惯之类的，便把处置权交给罗振玉，自己做了撒手掌柜，继续编译教材去了。

过了几天，***公使又来学校一回，递给孙元起几页纸的协议。瞟了一眼，原来短短数日，这小鬼子便已经把事情办利索，硬是从奥地利、比利时、西班牙手中生生刮来6个名额。或许是这些国家确实没几个人能通过中文能力等级测试吧！不过能这么干净利落办完事情，孙元起完全有理由相信，这老小子绝对是早有预谋！

内田康哉很诚恳地说道：“这些名额，是敝人好不容易从其他国家调拨过来，在此恳请孙校长把他们放到理学院和工学院，敝人感激不尽！”

孙元***点头：“公使大人，我想把这6个名额，分2个到物理系，2个到电子系，1个中文，1个历史，你看如何？”

其实心中早已有了计较：你不是想学物理么，那就学量子力学吧，到时候你学不会可不能怪别人！至于电子学，研究家用电器也不错啊，比如电动洗衣机——直到1910年，美国费希尔才在芝加哥试制成功世界上第一台电动洗衣机，这也标志着人类家务劳动自动化的开端。

内田康哉非常满意：“谢谢孙校长的照顾！对了，孙校长，您上次说，想推荐几个学生就读***陆军士官学校。我问了一下国内，恐怕有些麻烦……”

------------

一一八、少年十五二十时

一一八、少年十五二十时

“嗯？”

孙元起立马面色一变：素来知道小***是白眼狼，可也不能这么负恩忘义吧？丫吃干抹净，人还没离桌，就翻脸不认账啦？

见孙元起面色不怿，内田康哉赶紧起身赔罪，然后满脸尴尬地解释道：“自本年起，中国留日士官生需要单独编队。具体操作办法，需要该校拿出方案后，敝人才能给您准确答复。”

令***公使尴尬的原因，是在本年***陆军士官学校第十七期毕业时候，中国的蒋百里获得了步兵科的第一名，这让外表高傲内心自卑的***人感到莫大的耻辱。为了避免以后再次出现这种情况，伤害大和民族脆弱的玻璃心，***政府决定：以后中国留学生单独编队。

据一些不正规的传闻，当日的情形是这样的：

***陆军士官学校宣布毕业生的名次是从前向后的，念的第一个名字就是“蒋方震”。当时九期步兵科毕业生有***人三百余人，中国留学生四名，泰国等国留学生若干名，就这样，第一名被中国留学生蒋方震（即蒋百里）拿了，天皇的赐刀当然也归中国了。***士官普遍感到面子上难以忍受。

谁知接着宣布第二名，还是中国人，这第二名就是后来从云南起兵反袁的风流将军蔡锷。这样引起的骚动更厉害了。

于是宣布第三名之前，***方面先检查一下——不幸，这次的结果还是中国人！名叫张孝准。***士官学校的毕业发布官是伏见宫亲王，惶恐之下感觉无法向天皇交待，临时从后面换了一个***学生作第三名，想想前四名***人不过半也尴尬，又增加了一个***学生作第四名，于是张孝淮得了第五。

增加的两个***人是谁呢？一个名叫荒木贞夫，后来的***陆军大将，陆相，甲级战犯；一个名叫真崎甚三郎，后来的台湾总督，陆军大将，二二六事变的幕后黑手。

此外，这一期里面的***毕业生还包括如下名字：小矶国昭，本庄繁，松井石根，阿部信行……堪称***陆军的一代精英，皆惨败于蒋百里、蔡锷之手。从此以后，***陆军士官学校规定中国留学生必须与***学生分开授课，以免同样场面重演。

以上传闻，当然是以讹传讹了。实际情形是，蒋百里1904年入学，应该是17期；而蔡锷是1904年毕业回国，应该是16期，两个人并不是同一期！而且陆士优等生的赏赐品一开始是望远镜，后来换成了银表，没说有赐刀！事实上，只有陆军大学前六名毕业生才有天皇赐刀，号称“军刀组”。而陆大报考资格，需要陆士前20%的成绩，在部队两年以上经历，未满30岁的中、大尉军官。中国人不可能在***军队服役2年以上，最多只能是旁听或访问，所以中国没有哪个真是***陆军大学毕业的。

再者，荒木贞夫、真崎甚三郎、本庄繁、松井石根、阿部信行是陆士第九期，小矶国昭则是陆士第十二期的，根本不可能是蒋百里的同学。真正和蒋百里同窗的日军著名将领，有东条英机大将、后宫淳大将、前田利为大将、饭田贞固中将、筱冢义男中将、铃木重康中将、岩松义雄中将等人。

“而且，”内田康哉顿了顿，“恐怕贵校推荐的学生，还没有经过正规的军事训练吧？”

孙元起闻言点点头：像赵景行这种参加学校里面的军训，确实算不上是正规。

内田康哉道：“这样的话，不如暂时先进入东京振武学校，那是一所***陆军参谋本部所属、专为中国陆军留学生开办的预科军事学校。等毕业后，先下部队见习，然后再正式到***陆军士官学校里学习。您看如何？”

东京振武学校创办于1900年，原名成城学校，1903年改名振武学校，开办到1914年。该校毕业生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