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1 / 1)

我是年代文作精原配 糖馆 3362 汉字|4 英文 字 26天前

第24章 第 24 章

  ◎你家青崖跳河了!◎

  朱茱放弃了纺织厂的工作, 又觉得自己这样子太颓废了,一点小小的挫折都不愿意克服。

  陈茹说:“这有什么,年轻时候我也有过几年不干活的。你还是个孩子呢, 着什么急。”

  婆婆太会安慰人了,本来就没多少负罪感的朱茱更心安理得了。但她还是给自己找了理由,陈青崖受伤了,她没去工作是为了照顾他!

  两天后,陈青崖要去换药,朱茱就自告奋勇载他去了。

  只是刚蹬了几下, 她就后悔了——

  好重!!!

  到了医馆,换药的时候朱茱凑上去看。绷带解开,陈青崖的手臂一片淤青血肿,糊着药膏都遮不住。

  居然这么严重!

  朱茱不放心,把人拉到医院里去拍x光,轻微骨裂。

  得知结果朱茱气得险些发飙,狠狠瞪了陈青崖好几眼。

  “这就是你说的没事?!”

  陈青崖:“不怎么疼。”

  朱茱气笑:“浑身上下就嘴最硬。”

  “…………”

  也不是吧。

  朱茱不信他了,逼问一番,知晓他背上也有伤, 是当时撞到的。

  要不是看在他受伤的份上, 她都想把人丢在外头自个回家得了!

  重新看过医生, 奔波了一整天,俩人在下午四五点才到家。

  等了他们一天的陈茹:“怎么去了那么久?”

  累成狗的朱茱又来了精神,“还不是他!不跟我们说实话,去换药的时候手臂比之前还肿,一看就不对劲啊。我让他去隔壁镇的小医院检查, 才发现伤到骨头了!”

  陈茹又是心疼又是恼火, 狠狠责备陈青崖。把他说得原本还有些不在意的神色都沉寂下来了, 最后乖乖地说了一句:“以后不会了。”

  “就只会这一句应付人!”陈茹气道。

  外面大门没关,熊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看他们个个表情严肃,狐疑问:“开会呢?”

  陈青崖不可能说他在被教育中,问他:“什么事?”

  “我钓了鱼,给你们——”

  他一扭头,熊子看到他脸上浅淡的淤青,嚯了一声:“你脸怎么了?骑车摔了?”其实他更想问,是不是朱茱打的。

  陈茹叹气:“哪里是。是前几天……”

  熊子听她说完,道:“婶子,咱们得这样想,至少他没缺胳膊少腿的,脑袋也没破,已经很幸运了。这些都不算严重,好好养一段时日就好了。”

  对比他说的,那陈青崖的伤确实很轻了。

  熊子又回家拿了蛇酒过来,里面加了其他药材。他说:“对跌打伤很有用!揉上几次,不比敷药膏差。”完了递给朱茱。

  朱茱抿着笑,僵硬地接了过来。

  妈呀!

  这辈子离蛇最近的一次!

  陈茹一听效果可以,忙说:“那青崖你记得用。后背上的,要是手碰不到,让朱茱帮你。”

  朱茱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好,晚上给他揉。”

  熊子带来的两条鲫鱼,晚饭时做成了鲫鱼汤,他也被陈茹留下来一块吃饭。

  入冬后,日光没那么强烈,熊子往外面跑的次数也少了,肤色比之前白了些,五官瞧着清晰不少。

  从前朱茱就觉得熊子的五官不差,就是肤色黑了点,现在从酱油黑恢复到小麦色,提升了好几度帅气值。

  很有型。

  身为颜狗的朱茱忍不住多看了几次,又一次往熊子那瞄时,突然感觉身旁有一道强烈的目光射来。

  朱茱转头,对上陈青崖深邃的眸子。

  她凑了过去,小声跟他说:“熊子变好看了诶。”

  陈青崖无语。

  她一直看别人就算了,还来跟他说。

  察觉到他眼神的变化,朱茱很体贴地补充:“不过你是最好看的,不用焦虑。”

  陈青崖:“……谢谢。”

  朱茱:“要不要给你夹菜?”

  他伤的右手,这几天不管做什么都很不方便,吃饭都吃不过别人了。

  陈青崖颔首:“好。”

  朱茱便问他要吃什么,给他夹了一些放进碗里,后面注意到他吃完了,就又给他夹。

  见她的注意力又回到自己身上,陈青崖往熊子那投去一眼。

  熊子专心往嘴里扒饭,感到他的眼神,抬头看了看。

  嗯?

  咋了?

  跟他显摆他有老婆夹菜??

  填饱肚子,熊子不着急回去,想跟陈青崖聊聊天,然而一吃完饭就被他赶走了。

  陈青崖:“晚了,我们要休息了。”

  熊子:“现在才八点!”

  “不能早睡?”

  “……”

  离谱!

  朱茱去洗个澡出来,发现堂屋里就陈青崖一人,随口问:“人呢?”

  陈青崖:“你问谁?”

  “熊子啊。”

  “回去了。”

  朱茱好笑:“真就是来蹭饭的。”

  陈青崖突然说:“今晚你看了熊子很多次。”

  “对啊,他变好看了,我觉得有点陌生,就看多几次啊。”她理直气壮。

  陈青崖被她噎住,过了一小会,说:“那我看别人呢?”

  “没问题啊。”朱茱依然理直气壮:“但你不能一直看。不然人家不乐意,我也会不高兴。”

  “?”

  陈青崖匪夷所思。

  她怎么做到如此双重标准,还那么理不直气也壮。

  其实朱茱的想法挺简单的,谁不喜欢漂亮的人或物,看一看怎么了。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他看美女的话她也不会怎样。可要是看得很专注,那他就有问题了!

  她没问题,是因为她知道她只是单纯的欣赏!

  朱茱想到什么,有点意外地问他:“所以你是吃醋了?”

  “……不是。”

  朱茱才不信。

  她轻轻抱住他没受伤的胳膊,睁大双眼,无比认真:“你看我那么怕蛇,但为了你,愿意克服恐惧给你揉药酒。所以,眼睛我没控制住,但心一直都在你身上的。你不能误会我。”

  陈青崖垂眸。

  她嘴巴的形状很好看,红润饱满,像她名字的别名:樱桃。

  就是,也太会胡说八道了。

  陈青崖洗澡好,朱茱让他趴到床上,准备给他揉药酒。

  她膈应又害怕,陈青崖说:“不用了。只是淤青,过些天就散了。”

  “别废话!躺下去!”火爆的语气全然没了不久前的温柔小意。

  陈青崖只好脱掉上衣躺了下去。

  他背部宽阔,腰部窄紧,非常标准的倒三角身材。只是肩胛骨有一处又青又紫的淤青,让人无法忽略。

  朱茱看着都替他疼,“那会问你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你怎么不说。”

  陈青崖刚要说不是很疼,可想起今日她说自己嘴最硬,咽了回去,“我看不到,所以就没在意。”

  刚说完,臀上挨了一击,“啪”一声脆响无比。

  朱茱:“该罚!”

  长大以后再没被打过屁股的陈青崖:…………

  不等他起身,背上很快落下一只柔软的手,沾了凉凉的酒液,使了几分力道缓慢地揉着。

  “疼不疼?”

  “……有点。”

  其实不止是疼,随之她的动作,背部生出几丝热。

  但那热又不局限于此,就像她举着一根点燃的蜡烛在他身上游走,慢慢灼烧着他的皮肉。

  似疼。

  又有点怪异的舒坦。

  陈青崖压了压眉,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声不吭。

  朱茱的手劲还可以,把一整片淤青来回揉了几次才停下。她急着出去洗手,跟他说:“等下干了就穿上衣服,别着凉了。”完了跳下床走了。

  她的气息从周围离去,陈青崖绷紧的身躯渐渐放松下来。明明大冷天的,又赤着上身,他额头上却冒出了细汗。

  正面。

  早已没法看。

  *

  过了几天,陈青崖脸上的淤青彻底散去。他趁着朱茱还在睡,独自去了皮带厂,找老板谈合作。

  陈青崖虽然年轻,可少年老成,谈吐从容,完全没有二十几岁人的浮躁。

  几次短暂的接触,并不足以让皮带厂老板对他有多深的印象,但上次陈青崖在公安局内的冲动,反倒让皮带厂老板刮目相看了。

  是个狠人!

  所以就凭这些,再加上对朱茱这个前员工的好印象,皮带厂老板觉得可行,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主要厂里的货经常做不完,工人不够多,场地也不够大,合作了也是双赢。

  不吃亏的生意,干嘛往外推。

  只不过如今年底,已经暂停接单,厂里还忙得过来,皮带厂老板就让陈青崖年后再过来细谈。

  陈青崖没想到这么顺利,问了年后过来需要准备合同么。

  皮带厂老板摆手:“我这种俗人看不来这种。”

  “……”

  行。

  他明白了。

  临走前,陈青崖又问道:“王新业还在这儿工作么?”

  老板没好气:“哪里还敢雇他。”

  不仅要惹事,还敢盯他老婆!!

  回到家中,朱茱早已醒了,在跟刚吃饱的旺财玩。

  “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就出去啊,我醒来都找不到你。”

  陈青崖说:“我叫你了。没醒。”

  “……”完全没印象的朱茱住嘴了。

  陈青崖又解释:“我去了皮带厂,跟你老板说了合作的事,他看着挺有兴趣的,让我年后再过去商谈。”

  朱茱一呆:“啊?就这么搞定了?”

  “一半。他现在觉得不错,但过后想清楚了也可能觉得太麻烦。”

  而且不准备签合同,他要反悔也就一句话的事情。

  朱茱却信心满满:“没事,要是他不同意,我再去找老板娘说!老板娘比他更好说话。咱们会创业成功的!会发达的!”

  陈青崖低笑:“好。”

  朱茱:“那你灯具厂的怎么办?”

  大老板说过让他在家中养伤,等好了再去。但如今他们决定自己创业的话,灯具厂那边只能辞了。

  陈青崖说:“我明天过去一趟。”

  朱茱也不敢提她载他去了,因为他太沉了,她只是一个柔弱无力的小女子。

  朱茱:“过两天去吧,你的手再养养。”

  “行。”

  不过闲着的这两天陈青崖也没在家待着,跟着熊子去钓鱼了。

  往河边去时,熊子神神秘秘地跟他说:“我有个特别好的点,每次下钩不说百发百中,至少也有七十!”

  陈青崖:“鱼是瞎的?”

  熊子感觉被侮辱,“你放心,要是没有,我亲自下河抓了挂你鱼钩上!”

  陈青崖:“等的就是你这句。”

  “……”靠。

  去了熊子说的地,俩人自然就在这儿下鱼钩了。

  没过多久,河对边另一个村子的来了对兄弟,一边交头接耳一边打量他们。

  那副样子摆明了在讨论他们。熊子说:“等下他们会不会说这个点是他们的,咱们不能钓?”

  河对面的村子比他们大,人口更多,两村之间也发生过矛盾。要是他们以此找茬,也不是不可能。

  陈青崖盯着没有动静的浮标,“应该不至于这么嚣张。”

  刚说完,河对岸有人喊:“喂!我们渔笼里的鱼哪去了?!是不是你们偷的!”

  这话问得……

  熊子脾气耿直,直接就怼回去:“谁要偷你几只小虾小鱼了,看看你们的渔笼有没有破再说吧!”

  “我们每次来都有鱼,怎么今天就没有。你说不是就不是啊,有本事把水桶倒过来给我们看看!”

  别说是熊子了,陈青崖听完都不大舒服,说:“你想看,就自己游过来。”

  熊子呸了声:“对,你有种就过来!”

  这大冬天的叫人下水游过去,有够挑衅的。

  但有种的人,真的会下水!

  朱茱在家里织最后一条围巾时,陈茹来找她。

  “朱茱,我刚刚去外面,他们说河边好热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你说会不会是青崖和熊子他们啊?”

  “不会吧,钓鱼有什么好热闹的,除非在河里钓上鲨鱼了。”说是这么说,朱茱还是放下了织了一半的围巾出去了。

  河边确实好多人,男女老少,认识的、不熟悉的都有。

  朱茱逮着一个还算熟的邻居问,但对方刚来也不清楚,只好继续往里面去。

  又走了几步,遇到了石榴红,她激动地对她说:“你家青崖跳河了!”

  朱茱震惊:“啊??!”

  什么事这么想不开啊!!

  作者有话说:

  【狗头】日渐消瘦的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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