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1 / 1)

我是年代文作精原配 糖馆 3867 汉字|0 英文 字 26天前

第23章 第 23 章

  ◎你受伤了?◎

  准备睡觉前。

  朱茱说起石榴红今天来给她介绍工作。

  陈青崖:“他们的食堂在隔壁镇, 不算近。”

  朱茱:“我没答应。他们家有摩托车,来回比咱们快多了。不过就算很近,我也不会去, 我一点都不喜欢干后厨。”

  而且贾波波这种人成为她老板的话,会很恐怖吧?可能找到机会就跟她显摆,长期下来她会怀疑人生的。

  “后厨很累,妈以前做过。”陈青崖说。

  朱茱点了点头,“我明天就去纺织厂看看。”

  “再休息几天。”他劝道。

  本来也不是很勤快的朱茱犹豫了半秒,“那好吧, 我听你的。”又问他:“贾波波这段日子有找你吗?”

  “嗯。”

  “说什么了?”

  “他说请我们喝酒。”

  朱茱撇嘴:“谁缺他一顿酒了。对了,你看看!”她将今天画的男装图拿出来给他。

  陈青崖瞅了几眼,试探问:“画的我?”

  朱茱无语,“谁要画你了,真自恋。我画的是衣服。我画出来,妈就知道我要的什么款式。”

  陈青崖不着痕迹松口气。要是她说是画他,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夸,夸不出口。

  “挺好的。谁要穿?”

  “……”

  朱茱把本子从他手里扯过来,“王八蛋要穿!”

  陈青崖懂了, 是给他穿的衣服。

  “我再看一下。”他不让她走, 重新拿过来看。

  在她期待的目光下, 陈青崖缓缓开口:“其实我真不缺衣服。”

  朱茱咬牙,捏紧拳头要揍他!

  陈青崖拦住她的手,“但真做出来了,我就穿。”

  “我给旺财穿!”

  “旺财不适合。”

  见她仍不罢休,陈青崖把人困在怀里, 捏捏她薄软的耳朵:“睡觉了。我明天休息。”

  朱茱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不想让他如愿。推开他, 拿了枕头去另一边,“见到你就烦!”

  陈青崖:…………

  这么严重。

  翌日。

  “妈,就是这样的!”朱茱把自己画出来的男装设计图给陈茹看。

  陈茹瞧着纸上面非常简约,甚至有些抽象的画,很想说她真的看不懂。但儿媳妇站着跟前细细讲了十几分钟,她多少明白了她要什么样的。

  “行。反正就在家里,要是不喜欢你就跟我说,可以改的。”陈茹给她软尺,“你去给青崖量下尺寸。”

  朱茱眼睛一亮,对这个任务很感兴趣,问过怎么量之后,她拿走软尺。

  陈青崖在修鸡圈。

  家里来了一只狗后热闹许多,他也忙碌不少。

  旺财虽然还小,但精力旺盛。又因为不让它出去,只能在院子和堂屋活动,有鸡鸭的院子就成了它的主要活动区域。

  它狗身小,心愿大,经常试图突破障碍与不同品种的鸡鸭亲密接触。

  这不,鸡圈的外围在它坚持不懈的努力下,被它扒开了一个缺口,趁他们没发现潜了进去,吓得一群鸡叫不停。

  同时,也吓到了朱茱。

  她差点以为家里又进蛇了!!

  把顽皮的旺财逮出来后,修补鸡圈的工作落到了陈青崖的身上。

  他一边修,那狗就蹲在一旁看,歪着狗脑袋,瞪着两只黑亮的圆眼睛,不时眨一下,懵懂又无辜,好似在自责。

  陈青崖原本有几分不耐烦,见此又反省自己不该跟狗计较。

  费了半天时间修补好,陈青崖起身,才走了一步,那狗猛地蹿过去,开始用爪子扒拉他才修好的篱笆。

  陈青崖:……

  所以,它不是在自责,它是在挑衅他。

  朱茱从陈茹那出来,就见他目光森冷地盯着旺财。

  她问:“咋了?”

  陈青崖告状:“它在破坏我刚修好的鸡圈。”

  朱茱:“哎呀,你跟它计较干嘛。”

  “我刚修好它就破坏。它在挑衅我。”陈青崖说。

  “你想多了。”朱茱对他招手,“来屋里,我给你量尺寸。”

  陈青崖扫了眼在跟栅栏较劲的旺财,暂时放它一马。

  朱茱:“把门关上。”

  陈青崖照做。

  “衣服脱掉。”

  “……什么?”

  朱茱抬着下巴,眼神愉悦又高高在上,“我说,衣服脱掉,全部!”

  陈青崖这才看到她手中的软尺,说:“量尺寸不用脱衣服。”

  “我是新手,怕量错了,还是脱掉比较准确。”朱茱用激将法:“咋地啦,你一个男的还别扭?”

  话都被她说了,陈青崖再不脱显得他很矫情。可大白天的,又不是在床上……

  看她执意如此,陈青崖过去把窗帘拉上,又开了灯,这才缓缓脱掉上衣。

  朱茱站在几步外,双手抱臂,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动作。

  她的视线毫不掩饰地落在他身上,似水一般流淌过每一寸皮肤,轻轻柔柔的,又很难忽略。

  陈青崖迟钝地发现,她的主要目的压根不是量尺寸,而是——玩弄他。

  羞耻感化成了异样的燥。

  陈青崖反而镇定下来了。

  在她的目光下,他慢慢褪去了裤子。

  男性年轻的身躯展露出来,修长而有力的四肢,精瘦又结实的胸膛。

  他平静的样子显得很无害,没有侵略性。

  他这么自然,朱茱反而不自在了。

  “咳,裤子就算了,穿上吧。”

  陈青崖上前一步,声色淡而沉:“你不是说全部?”

  “……你不冷吗?”朱茱下意识退了一步。

  “很热。”

  “……”

  陈青崖向她而去,踏破她设下的安全圈,步步逼近,直到她人退到衣柜前,再无后路。

  被他夺走掌中软尺,手指与他相扣时,朱茱觉得自己真是——

  大意了!!

  *

  过了几天,朱茱没跟陈青崖说,独自去纺织厂面试,当天顺利入职。

  只是工作内容没有陈青崖了解到的那么简单,好在有个老员工带她,不至于手忙脚乱。

  就是没有保底工资,是计件的,朱茱的手脚不快,又没有别人刻苦。一天下来,她算了下自己的工资,少到惨不忍睹。

  她产生怀疑,还有继续做下去的必要吗?

  就算她愿意,过段时间老板可能也要赶她走了,嫌她午饭吃的都超过工钱了。

  她决定等陈青崖回来跟他商量下。

  然而今儿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过了七点还没回。

  夜幕早已降临,冷风瑟瑟。

  朱茱和陈茹吃完饭在堂屋里坐着,心里都在猜测陈青崖是被什么事耽搁了,但又不想对方担心,反而避而不谈。

  “再有一个月就过年了,刚好青崖的衣服做出来了过年可以穿。你呢?要不要我也给你做几身?”陈茹说。

  朱茱是心动的,因为她画得那么潦草的男装设计图,陈茹还能照着做出七八分,可见技巧非常熟练。

  就是做衣服太费神了,让她劳累,朱茱又不好意思。

  朱茱摇头:“没事,我的衣服容易,外面买也行。”

  “外面买还没你自己想出来的好看。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我给你做。”陈茹叹了口气:“本来我也好久没动手了,年轻时做到烦,现在年纪上来了,反倒想动手了。”

  朱茱想问她都给谁做过衣服,即将脱口时想到了罗文镇,又赶紧憋了回去。

  这时,外头终于有开门的动静。

  朱茱起身往外走。

  屋内的光从门口流出,照进了乌黑的院子里。

  借着这一丝光,足以看清来人确实是陈青崖。

  “你今天怎么又晚了?”朱茱快步过去。一阵风袭来,他身上飘来一股药味,她立刻问:“你受伤了?”

  他回头,朱茱看到他颧骨处的淤青,吓了一跳,“怎么回事啊?!”

  陈青崖握住她伸来的手,说:“风大,先去里面。”

  朱茱担心说:“需要扶你不??”

  “……不用。”

  进了堂屋,光线更明显。朱茱细细看了下,还好脸上就那一处伤,脑袋没事。

  陈茹也一脸急色,“怎么搞成这样?你路上遇到抢车的?”

  陈青崖:“不是。是厂里的。”

  他们灯具厂是两个人合伙办的,大老板是个宽厚之人,小老板张狂爱摆架子,同时也急功近利。

  上次,小老板不知怎么回事,货明明还未达标,客户一催他就出货了。导致后面客户投诉,不但没了一个大客户,还得赔偿人家,损失惨重。

  大老板不得不替他收拾烂摊子,但也架空了他的权利,只让他做一个分红的股东。

  小老板不同意,跟大老板争辩几回,每每都是不欢而散。

  这次厂里莫名其妙来了一大帮人,一进去就闹,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人。

  陈青崖当时正好在大老板的办公室谈事,有几人是冲着大老板来的,他总不能见死不救,就受伤了。

  好在厂里的人也不少,一群人拼着上,对方也没讨到什么好处。最后公安的人来了,把场面控制住。

  而伤重的先去看医生,伤势轻的去公安局做笔录。

  陈青崖属于伤势轻的,跟着去公安局了,后面大老板说没他什么事了,让他去看医生然后回家。

  听他说完,朱茱愣愣的,“所以是小老板叫人去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啊?他不怕被抓吗?”

  陈青崖扯了下唇角:“谁知道呢。”

  有的人为了利益,什么都舍得下,哪怕是自己的良心。

  陈茹叹气:“他主要是想毁掉厂子,让你们这些工人不敢去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你要不就辞了吧。”

  陈青崖应了声。

  “饭在大锅里温着,我看看还热不热。”朱茱说。

  陈茹:“我来,我手脚快。”

  手脚慢的朱茱只得又坐了回去,小声问他:“你身上还有哪里受伤不?”

  要是就脸上一块淤青,至于这么大药味吗,跟她上次摔伤屁股差不多。

  陈青崖伸出右手,“手臂被木棍砸了下,敷了药膏。”

  朱茱忙问:“骨头有没有事?”

  “应该没事,但近来得多注意。”

  朱茱把他袖子卷了一点,露出里面白色的绷带,再看他的手掌,有点肿。

  好好的人去上个班,居然还受伤了。

  朱茱很生气,“小老板真是傻叉!!不管事又有钱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可能是不服气。”陈青崖也无法理解。

  朱茱:“大老板会不会轻易放过他?!”

  陈青崖:“不会。伤了那么多人,已经不是普通的事件了。”

  “可他有钱有势,要逃脱也容易吧。”

  他严肃说:“你要相信政法机关。”

  “……”

  行吧。

  吃完饭,趁着大锅内的水还热,陈青崖去洗澡。

  朱茱跟在他身后,“你手不能碰水,反正天冷,要不你别洗了。”

  “我尽量不碰到。”陈青崖从小就习惯不管天多冷,每天都会洗澡,不洗反而不得劲。

  朱茱还是担心,“碰到水了药效就没那么好了。要不我帮你洗?”

  陈青崖脚步停了停,“不用。我手臂上再裹一条毛巾就好。”

  说又说不听,朱茱干脆不管他了。

  他这人某方面保守得很,活像个老古板,下了床必须守住他的贞操,仿佛她是个妖精会玷污他似的。

  那就守去吧!

  当她稀罕啊。

  陈青崖收拾好回房就见她气上了,躺在床上翻着他的武侠小说,他进来了也不搭理他一下。

  只是没一会,他没说话,她自个憋不住了。

  “喂!”

  很不客气的一声。陈青崖看去。

  朱茱臭脸:“湿了没有?”

  “没有。”他走过来,伸出手臂,“不信你摸。”

  朱茱呸他:“谁要摸了,那么臭。”说是这么说,却还是上去摸了下,确实没湿。

  “你说你老板又不是你家人,他被打,你能帮就帮,不能就自己赶紧走才是。”

  “你说的对。”

  朱茱瞪他,“就只会嘴上敷衍。要是你手断了,没接好,那就成残疾了!要是那木棍打的不是你的手,而是你的脑袋,你现在可能就在医院里了。”

  陈青崖一怔。半响,低声说:“知道了。当时没想那么多。”年轻气盛,又是对方先动手的,先干了再说。

  “我也不是要你见死不救。只是,只是我不想看到你受伤。”朱茱说着红了眼眶,被自己刚刚的话吓到的。

  要是他真的伤得很重躺医院里了,现在的医疗器械又没几十年后的好,有些检查不到位,无法及时治疗,他可能就是个废人了。

  脸颊上一热,是他拭去她流下的眼泪。

  陈青崖再次说:“我知道了。”

  朱茱抱住他的腰,躺在他大腿上,缓了一会,说了自己今天去纺织厂试工,就是不大理想。

  “那就不去了。”他很干脆。

  “可是,灯具厂这样你也不能去了,那我们夫妻不就都成家里蹲了吗?”

  陈青崖被她“家里蹲”三个字笑到。

  他说:“其实我也该换个打算了。灯具厂离得远,家里顾不上。”

  从前他没结婚,陈茹的身体康健,所以无所谓。可现在陈茹的体质跟从前没法比,也有了她,有时候有急事需要他都找不到人。

  虽然她从没埋怨过他的工作忙,但陈青崖还是觉得这样不好。

  朱茱眼睛一亮,抬起脸来,“什么打算?”

  “村里有不少空闲着的人,他们并不是不想出去赚钱,而是家里面走不开,就近也没有适合的工作。”陈青崖说:“所以我想,如果我们有在家里就可以赚钱的活,他们会不会要?”

  朱茱想了想,“是我的话一定要!在家里多方便啊。可是,我们哪里找在家就可以干的活啊?”

  “像之前的皮带厂,就可以。除了一部分需要用到机械的,其余的都是手头活,在哪都可以做。”

  朱茱点头:“是的。皮带厂的单子其实挺充足的,反而是我们做不出来,所以老板经常加钱让加班。”

  只是她懒,白天已经是靠意志力在坚持了,还加班的话就是在消耗她的生命了。

  为了寿命着想,朱茱从不勉强自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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