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 / 1)

沧海月明珠有泪 白小侃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上。”

  项林珠赶鸭子上架般地走过去:“谭总、符总、程小姐,我敬你们一杯。”

  “挺会省事儿啊,你一杯代替人三杯。”

  他说话时嘴角带笑,眼神戏谑。

  符钱适时出声:“来来来,感谢项小姐的祝福,借项小姐吉言我们大家再次共饮好不好?”

  ……她明明什么祝福吉言也没说。

  但群众识时务,立即附和:“好!”

  接着纷纷举杯。

  她坐回去时周顺顺怨:“你怎么弄得比我还尴尬?”

  她想说不是故意的,是谭稷明有意刁难人,但说不出口。

  周顺顺又说:“幸亏符总在,有人帮你解围,不然看你怎么收场。”

  她说:“现在我比你更尴尬,大家就忘记你的尴尬了。”

  “对,多亏你在,感谢你。”她挽着她的肩,“咱俩喝一个,祝我们白头偕老!”

  项林珠被她逗乐,弯弯眼角笑出来。

  符钱喝得多了,拍着桌子叫:“这是公司成立以来签的第一个大单,怎么也得庆祝一下,我提议

  周末大家一起出去玩。”

  大家哗哗鼓掌。

  有人问:“去哪玩?”

  “去泰国。”

  “去大马。”

  “去日本……”

  他又拍桌子:“活动地点仅限本市。”

  大家顿时哑口无言,都是本地常住居民,想不出来什么好玩的地方。

  “这样吧,你们再商量商量,决定好了再跟我说。”

  最终,这顿饭在大家纷纷讨论周末干什么时愉快结束。

  出了饭店,谭稷明叫住符钱:“你送她回酒店。”

  他说的是程书颖。

  “你跟我回公司一趟。”

  这是对项林珠说的。

  众人都愣住,项林珠没忍住:“还有事吗?”

  他应了一声:“合同刚谈成,案子得赶出来,你跟我回去改方案。”

  于是,她在周顺顺极同情地目光中钻进了谭稷明的车里。

  天已晚,办公室极静,谭稷明开灯后坐在沙发上半天没动静。项林珠回头,见他懒散摊在那儿,脑袋向后仰着,脖颈爬上一抹潮红。

  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酒味儿,她问他:“要水吗?”

  “嗯。”

  他应着,嗓音暗哑,有种疲惫后的温软。

  她倒好水递给他,他喝着水,半天没说话。

  “……我先去看看方案。”

  他依旧没出声。

  她把文件搬到长桌,打开台灯,坐上办公椅开始研究。先前饭桌上已大致听说经销商的意愿,和他们已出的销售方案有出入。她打算先修改明显不符的地方,剩下的再听谭稷明怎么说。

  两分钟后谭稷明也过来,拿走一份文件,挨着她坐在长桌顶头查看。两人埋头工作,大约二十分钟后,谭稷明抬头:“饿吗?”

  “不饿。”

  她头也不抬。

  “我饿了,叫外卖吧。”

  不是才刚吃过饭?她抬头看着他。

  他说:“菜不合胃口,没吃饱。”

  一刻钟后外卖送来,他点的白粥和小菜。谭稷明口味很淡,不喜辣也不喜甜,可这份外卖却多出一份炸牛奶。

  他把甜点和粥搁在项林珠面前:“先吃饭。”

  “我不饿。”

  “一晚上都没吃什么,怎么不饿?”

  她默默端着粥喝了一口,其实就算饿也什么没心思吃,只想着快些结束能早点回去。她看了看表,已经九点半了。

  谭稷明推了推盒里的小菜:“不错,你尝尝。”

  接着埋头喝粥,发出细碎声响。

  他看上去是真饿了。项林珠想起去年冬天刚过完年,她照惯例去海峡国际送腐乳和牛巴,谭社会天南地北的忙,几乎没什么可能住在那儿。她本想象征性地按了门铃,就把东西寄托给保卫科,等谭家人出现时再转交。

  可她还没碰着门铃,那门却从里面先打开。她吓了一跳,里面的人也吓了一跳。

  他坏脾气皱眉:“不会敲门?”

  她虚指了门铃:“还没来得及按……”

  他看了看她手里的东西:“来得正好,给我做饭。”

  就这么,本想出门吃饭的谭稷明改变了计划,静静坐在沙发等待吃饭。等她煮好饭出来,见他正

  挑着牛巴吃。

  “这是什么?”

  “牛巴。”

  这已是她第三年送来,他却头一次吃到,可见前两年他们都没开过箱。

  他细细品尝:“太甜了。”

  “……可能糖放的多了。”

  他放弃品尝,吃起白粥小菜。

  这人最爱的就是白粥小菜,口味和性格很不相符,一个淡如春水,一个凛似冬风。

  “赶紧吃。”

  他一碗粥已见底,一边拿了纸巾一边叫她吃饭。

  她这才匆匆扒了两口粥,收拾了桌面和他继续工作。

  不知是不是着凉,项林珠始终隐隐不舒服,却又说不上是哪不舒服。她觉得头痛,仔细一感受却

  又好像不是头痛,靠南的窗户开着,明明没有动静,却总觉得有风吹进来。

  她看了看表,选择忽略不适,加速赶工作,一刻钟后却终于坐不住,起身去了卫生间。等她低头

  看见裤子上的血红时,才切实感觉到小腹传来的疼痛。都忘了例假这回事,她拿卫生纸匆匆垫

  着,出去时只往谭稷明办公室虚探了半个身子。

  “我出去一下。”

  “干什么?”

  “买东西。”

  “买什么?”

  “……就买个东西,很快回来。”

  说完就想走。

  “等会儿。”

  谭稷明抬头,扫见她略一转身的背影,接着站起来朝她走过去。眼瞧着越来越近,她拘泥着身体往门边躲。

  “跟这儿待着,我去买。”

  项林珠吓一跳,抬头看着他:“……还、还是我去吧……”

  他没理她,抬腿就往外走。

  她感到彷徨,他到底知不知道买什么,又是怎么知道的?直到看见灯下的座椅有块不明显的血渍,她才恍然大悟,接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羞又窘的擦干净。

  穿在身的裤子虽是深色,却到底沾了血,她不敢坐,便站着。这一来再无心工作,她不停的看

  表,盼着时间慢一点儿,又希望他能快些回来,至少能赶上宿舍门禁。

  可谭稷明去了很久。公司对面是家便利店,她在窗前张望许久都没看到他的身影。腹部坠胀不适,手脚又冰凉,她倒了杯热水缓解焦灼,捧着杯子来回在办公室走动。

  等他终于回来时,钟表已指向十点半。她已经完全泄气,像旱死的鱼般认命,这下不管如何争分夺秒,晚归被扣分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谭稷明将塑胶袋递给她:“还愣着干什么?”

  她于是抱着袋子,匆匆返回卫生间。那袋里除了一包卫生巾,还有一条未摘吊牌的运动裤,最下面有一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纸盒。她拿起纸盒在灯下瞅了瞅,竟是一盒女士内裤,霎时脸红得快喷出血来。

  这下也不利索了,慢吞吞收拾好后踟蹰几秒才又重新出去。

  谭稷明坐在灯下看文件,只见黑发沾着水,肩头一片濡湿。

  “下雨了?”

  “嗯。”他也不说别的,“不早了,今天不回了,在这儿将就一晚。”

  “……被发现夜不归宿要扣分的。”

  “不回去不一定被发现,也就不一定扣分。”他看了看表,“如果这时候回,这分就扣定了。”

  “……”

  他指了指:“你睡沙发。”

  那沙发上不知何时多了条毯子。

  她走去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