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0 章(1 / 1)

我的老公是奸雄 田园泡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宋陵城走了一圈,十里红妆,规格宏达,喜乐之声直传宋陵城内外,久久不绝。

  礼官在宫婢候在摄政王府门口,将喜轿迎进门。

  摄政王府极大,喜轿入内后,便换乘了辇,苏阮在女官的跪迎下出喜轿,上红辇。陆朝宗坐在苏阮身旁,与她一道上了辇。

  苏阮垂眸,从喜帕下头的漏缝里瞧着陆朝宗,“你坐什么辇呀?”

  “同辇同心。”陆朝宗慢条斯理的胡乱绉出这四个字。

  苏阮伸手,掐住陆朝宗的指尖。

  陆朝宗反手把苏阮的手握在掌心里,然后突然低笑道:“这手怎的还黏糊糊的?”

  苏阮掩在喜帕下的脸面色羞红,她声音呐呐道:“就是,吃了块糕食。”

  那糕食是糯米做的,里面夹着软馅,一口咬下去可不就淌了一手,苏阮用帕子擦了也擦不干净。

  陆朝宗脸上笑意更甚,他勾着苏阮的指尖,语气沉哑道:“肚子饿了?”

  “不饿,我偷偷吃了。”

  苏阮的话刚刚说完,辇便到了中堂门口。

  “来。”伸手将苏阮从辇上抱下,陆朝宗直接就搂着人进了中堂。

  苏阮有些紧张的环抱着陆朝宗的脖子,觉得周边都是那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小心翼翼的将苏阮放到地上,陆朝宗拢袖,朝着一旁的礼官抬手。

  礼官赶紧上前,高宣道:“一拜天地!”

  苏阮刚刚站稳就听到那高昂而尖锐的声音,然后她被陆朝宗带着开始拜堂,她觉得昏头昏脑的有些快。

  “二拜高堂!”高堂上坐着一严肃妇人,穿着喜色的袄子,金玉翠环,头梳高髻,袖摆宽大的遮在膝盖处,做的端端正正的十足有规矩。

  一旁有宫娥拿来软垫,苏阮被陆朝宗用手里的红绫扯着转了个圈,然后扶着腰肢跪在了软垫上。

  妇人突然皱眉,但却什么话都没说,只端起手边的热茶饮了一口。站在妇人身后的女子上前,抬手接过妇人手中的茶碗。

  高堂拜毕,礼官继续高唱道:“夫妻对拜!”

  苏阮扯着手里的红绫昏头昏脑的起身,低头时厚重的凤冠打上陆朝宗的脑袋,被他抬手给扶住了。

  “送入洞房!”

  “呀。”苏阮低呼一声,手里的红绫被陆朝宗一扯,直接就往他怀里冲了进去。

  单手搂住苏阮,陆朝宗低笑,一把将人抱起出了中堂,完全不给人闹酒的机会,亦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人敢来闹酒。

  坐上轿撵来到南阳殿,苏阮被陆朝宗放置在喜塌上。厚实的被褥下藏着喜果,咯在身上,让苏阮有些坐立难安。

  陆朝宗站在苏阮面前,苏阮只能瞧见他穿着黑色皂靴的脚和那细滑的后裾衣料,她揪着手里的喜帕,愈发紧张。

  “主子。”止霜上前,将手里的系着红绫的玉如意递给陆朝宗。

  陆朝宗站在苏阮面前,用手里的玉如意挑开喜帕。

  喜帕下,是苏阮那张抹着胭脂水粉的脸。所谓淡妆浓抹总相宜,苏阮脸上并未施多少脂粉,只一点朱唇尤其明显,名艳艳的抿着唇角,就像是在亟待他人来品尝。

  苏阮抬眸,看向面前的陆朝宗。

  这是苏阮头一次见陆朝宗穿这样大色的宽袍。但这样的陆朝宗看上去却更为俊美了几分,那正红色将他衬得肤色更白,身形俊朗的站在那处,貌若潘安都不为过。

  “夫人。”陆朝宗垂眸,细薄的唇瓣抿起,声音哑哑的开口。

  苏阮颤着眼睫,声音软绵绵的带着羞涩,“老,老爷。”

  “傻阿阮,唤夫君。”陆朝宗伸手,将苏阮头上厚重的凤冠取下。

  苏阮臊红着一张脸,良久后才道:“夫君。”

  糯绵的声音勾着尾音,将“夫君”二字说的旎侬婉啭,颤巍巍的点在心尖上。

  止霜端来红绿同心结绾盏底的合卺酒,恭请陆朝宗和苏阮。

  陆朝宗伸手接过,将苏阮从喜塌上拉起之后,把其中一杯合卺酒递给苏阮。

  端着那合卺酒,苏阮脑子浑噩噩的只知道跟着陆朝宗动作。

  合卺酒入腹,温暖暖的带着热意,苏阮舔了舔唇上沾着的酒渍,后知后觉的有些头脑发胀。

  止霜接过两人手里的酒盏,以一仰一覆置于喜塌之下,取大吉大利之意。

  龙凤烛烧的正旺,止霜躬身退下,独留陆朝宗与苏阮二人。

  喜塌上罩着正红色的大喜鸳鸯被,苏阮看着陆朝宗伸手,将她腰间的大带取下。

  “热吗?”抬手轻抚了抚苏阮的面颊,说话时的陆朝宗带着一抹酒意,温热的喷洒在苏阮的鼻息间。

  苏阮细喘着气,觉得手脚发颤的厉害。她咽着口水,声音呐呐道:“有,有些热。”

  今日天色不冷,苏阮的嫁衣里一层外一层的裹得严实,再加上她心中紧张,更是浸出一层热汗。

  “天色尚早,先沐浴。”

  侧殿净房内置着热汤,陆朝宗领着苏阮进去,那里早已有宫娥在等候。

  脱下厚重的嫁衣,苏阮沐浴过后换上常服,孙妈妈站在一旁,偷偷的给苏阮塞了一个东西。

  苏阮低头一看,只见那东西不是别物,就是王姚玉吩咐她要涂抹的药膏。

  面色臊红的攥着手里的东西,苏阮被孙妈妈推了出去。

  陆朝宗换下喜服,正坐在喜桌旁用膳,瞧见苏阮,朝着她招了招手。

  苏阮刚刚沐浴完,浑身带着水汽,她慢吞吞的往陆朝宗的方向挪过去,松垮的头发斜斜的搭在肩膀上,显出一抹娇媚。

  “吃些东西垫垫肚子。”放下手里的酒杯,陆朝宗将面前的一盘樱桃肉推到苏阮面前。

  苏阮提着裙裾坐下来,突然低头瞧见手里头还攥着的药膏,赶紧手忙脚乱的把手里的药膏塞到了宽袖暗袋内。

  喜桌上摆着一对铜鎏金白玉箸,苏阮上手,小心翼翼的把它拿了起来。

  方才在喜轿内苏阮已然吃了不少,但刚才这一通又是拜堂又是沐浴的一折腾,她也有些小饿,就没客气的夹了一个樱桃肉入口。

  一盘子樱桃肉,不多不少,苏阮一口一个,没几口就没了。

  陆朝宗单手撑在圆桌上,看着这副模样的苏阮,细薄唇角轻勾,显出一抹隐暗深意,“多食些,过会子可要用气力。”

  “咳咳……”一口樱桃肉滑下肚,呛得苏阮愈发紧张。她赶紧放下手里的铜鎏金白玉箸,端了一碗茶水轻押了一口茶。

  孙妈妈嘱咐她的事还历历在耳,苏阮捧着手里的茶碗,面色臊红的犹豫不决。

  “怎么,有事?”陆朝宗伸手,拉住苏阮腰间的丝绦缓慢勾缠,一双眼漆黑的吓人。

  “没,没有。”苏阮坐在那处,紧张不安的偷看了陆朝宗一眼,但脑子里头想起大姐和母亲说的话,还是咬牙从喜凳上起了身。

  南阳殿内早已摆置了不少苏阮的东西,她走到梳妆台前,把放置在上面的小木盒子拿过来,然后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