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车急刹在路边,他猝死在车里。
有个捡垃圾的目击者说,孙钢并不是猝死的,当时捡垃圾的正在翻垃圾桶,看到孙钢降下车窗,在车里用右手掐着自己的脖子,还伸出左手跟他招手,捡垃圾的当时吓懵了,孙钢看捡垃圾的不过去帮忙,左手也去掐自己的脖子,脸憋得通红,结果自己把自己掐死了。
当然警方没有采信捡垃圾人这样天方夜谭的说法,自己把自己掐死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仅仅是有力气就能达到的。
我问老史,这个孙钢,平常为人处世怎么样,生活作风方面有没有问题。
老史说这算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从小小的木工步步走到了公司老总的位置,平常除了躲不开的应酬,般很少在外面花天酒地。
我记得卖车的哥们说原车主是个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的家伙,因为夜生活玩的太嗨才在车里猝死的,看来他要么是说谎了,要么是不知道实情。
孙钢死的很蹊跷,我看着老史记下的孙钢生日,问老史会不会算字五行。
老史说这还不是小菜碟,给孙钢排了下字,算出孙钢是个三土命,老史说1976年是丙辰年,属沙中土,孙钢五行有三土,命中又带土,这是富贵命啊,不该在正当年的时候就出事。
我想的跟老史不样,我不会命理算法,但是有点我知道,土命年生,五行又带三土,这叫人中玉土中仙,离土地爷的六土命不远了。
玉生土中,这样的土命人最适合养玉,怪不得孙钢临死的时候能够冲开玉环的玉门,原来如此!
按道理玉环不该排斥孙钢,为什么还把他的阴魂给封起来了?难道封印孙钢的不是玉环,而是来自玉环以外的力量?
假如真是那样,孙钢不是猝死,也不是自己掐死自己,而是死于谋杀!
我问老史,孙钢的老娘是不是还在世,孙钢应该是临死时不放心老娘,阴魂没有散去,股执念冲开了玉门。
孙钢的线残魂,养活了蛇纹玉环,这种玉,叫阴玉。
017 行善积德
听到我问孙钢老娘,老史愤愤不平的说:“别提了!孙钢死后,他那个小媳妇把公司据为己有,孙钢老娘带着小孙子到法院起诉要分财产,那个小媳妇把公司资产摆,资不抵债,孙钢老娘什么也没有要到,眼睛都快哭瞎了,现在带着小孙子艰难度日——对了,孙钢儿子小名就叫面包。”
原来孙钢念叨的面包,是他儿子的名字,看来孙钢死前也意料到自己死了的话,小媳妇会霸占家产,我越想越觉得孙钢是被他小媳妇害死的。
老史跟我的想法样,当然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孙钢的儿子现在没了亲生父母,跟我的身世差不多,我对他有点同病相怜,就想帮他把,我让老史把孙刚母亲还有儿子带到我这里来。
老史撇撇嘴,说中午饭还没来得及吃,可不可以吃完饭再去。
我说你还想不想要童子玉了,想的话抓紧去,我未婚妻还生病,我要照顾她没法离开,不然我才不会让你去。
老史又嘟嘟囔囔的走了,我把玉环捏在手里,等着老史带着孙钢老娘过来。
在这中间,有对情侣到我店里,男的很大方,给女的买了个玉挂件,虽然他没砍价,我也给打了折扣,万块。
我能看出来,这是对刚刚相亲成功的男女,买玉器算是定情信物,在古代的时候,你们看古装电视剧里,经常有用玉佩做定情信物的。
老史做事的效率不得不服,也就个小时不到,老史领着个拄拐的老太太,还有个满脸冻疮的小男孩进了我的店。
老史把老太太领到我面前,对老太太说:“大娘,这位岳老板是孙老板以前的朋友,听说你们生活很苦,他想赞助你们笔生活费。”
老史肯定是嫌我让他跑来跑去心里有气,他这么说不但可以让我破费,还能接济下这可怜的娘俩,我出钱他积德,老史这小气的毛病又上身了,我瞪了老史眼。
我看老太太的眼睛已经蒙上层淡淡的雾气,估计离失明不远了,再看看冻得流鼻涕的小男孩,心里阵心痛,我不但不生老史的气,还感觉他说的很有道理,孙钢的车我还开着呢,玉环也在我手里,给他们娘俩点钱,这不算什么。
我把刚才卖玉收到的万块钱拿出来,从里面抽出五千,递到了老太太手里,老太太摸摸厚厚的沓钱,眼泪登时下来了。
老太太把小男孩拉到我面前,对小男孩说:“面包,咱们过年的钱不愁了,快给恩人岳老板磕头!”
小男孩也就十岁左右,显得很懂事,噗通跪下给我磕了三个响头,额头上都磕出了个大包,我心疼的连忙把他扶起来。
我激动,把另外五千也塞到小男孩手里,这本来是我留着打算过年的。
老太太朦胧的眼里,登时老泪纵横,我掏出手帕让她擦擦眼泪,等老太太把手帕递过来的时候,我感觉手里的玉环有了动静。
里面就像有个人抡着大锤头拼命砸,整个玉环在我手里不断的振动,我差点没有拿住玉环,连忙两只手起捏住玉环,防止掉到地上摔坏了。
我这样的动作,让手帕包住了玉环的半边,捏着玉环的手指就感觉里面的那堵高墙突然崩塌,玉门透出股气息,我跟玉环里的孙钢建立了联系。
我好像回到了九十年代,眼前呈现黑白电影的画面,孙钢小学时父亲车祸去世,母亲拖着病体扛木头赚钱供他上学,他上初中时,中午放学回家,桌子上放着块老式大面包,面包旁边留着张小字条:钢子,厂里了两块面包,娘吃了块,给你留了块。
孙钢从锅里刮出碗米汤,把这块大面包有滋有味的吃了,到了学校现自己把文具盒忘在了家里,孙钢跟老师说声,拐回家拿文具盒,现妈妈手里端着碗水,正在啃个又冷又硬的窝窝头。
孙钢这才明白,厂里的面包只有块,妈妈自己没舍得吃,省下来给自己吃了,孙钢跟妈妈抱头痛哭,哭过之后把手里的文具盒扔到院子里,决定自己不上学了,要打工赚钱让妈妈过上好日子。
怪不得孙钢给儿子起名叫面包,原来有这么段故事,孙钢母子相依为命的画面让我阵心酸,我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世,心里很不是滋味。
小男孩晃着我的胳膊把我从思绪中拉回现实世界,他把钱又塞回我手里,对我说:“叔叔,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把钱都给我跟奶奶了,你没有钱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