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2 章(1 / 1)

神殿霸宠:妖妃欠收拾 二堂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使得我整张脸埋于他宽大的袈裟之中。

我犹如溺毙之人,双手无力地撑在身前,企图将他推至一旁。

原来,很多事情并不是一句“顾全大局”就能接受的。

脸颊上残留的灼热感,几近将我焚烧殆尽。

仓皇间,我将手中冰刀扎入天弋腿中,任由殷红的血迹在他破旧的袈裟上结出触目惊心的红梅。

嘶——

天弋垂首,木然看着袈裟上不断扩散的血迹,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一掌劈在我执刀的手腕上,旋即夺过我手中的冰刀,将之抵在我心口处,“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讷讷地看着心口处的冰刀,身体往前一送,使得冰刀深埋入心口。

剜心刺骨的疼痛刹那间席卷而来,苦涩难言的情绪在四肢百骸化开。

天弋面上闪过一丝无措,他着急忙慌地松了手,转眼间将冰刀化为灰烬。

“你疯了?”天弋缓缓蹲下身,曜黑的眼眸在我脸上来回扫视。

“我刺你一刀,你还我一道伤疤,不就扯平了?”

天弋冷笑道,“女施主,你是怕我迁怒于甜甜施主,所以才迫不及待地将身体堵在刀刃上吧?”

“是。”

事已至此,那就破罐子破摔好了。

天弋面色骤冷,他一手擒着我的脖颈,另一只手,则顺着我衣襟上流淌的血迹移至我尚未显怀的腹部,“女施主,为何非要逼贫僧做这些伤天害理之事?”

“你敢动她们一下,我就敢豁出命,将你一道拖入无间地狱。”我如是说道,身体却传来一阵无意识的颤栗。

叩叩叩——

禅房外,干戈稚嫩的声音骤响,“神君,今早来了一位香客,说是参透了禅机,急着见你。”

天弋闻言,不悦地扫了一眼印在红槐木门窓纸上的瘦弱身影,语气不善地说道,“不见。”

干戈咽了咽口水,声音透着紧张与局促,“香客已在大殿中恭候多时,神君还是去见一见吧?”

“闭嘴。”

天弋袖中飞出了一道疾如雷电的鎏金梵文,眨眼间便穿破了薄薄的窓纸,“咣当”一声重重地砸在了禅房外如履薄冰的小沙弥头上。

“啊——”干戈吃痛惊呼,但他反应极快,深怕惹得天弋不悦,遂以双手捂住口鼻,仓皇噤了声。

禅房外,瞬时没了动静。

禅房里,我与天弋四目相对,须臾间,刻骨的恨意便在我心底生根发芽。

死寂,穿透缭缭沉香扑面而来。

同天弋单独相处的每时每刻,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严阵以待。

天弋曜黑的眼眸状似无意地扫过我衣襟上的血迹,他浓眉紧皱,双唇翕动,“贫僧不希望在你身上看到一丁点儿的伤疤。三日后,贫僧会亲自检查。”

“我身上有没有伤,与你何干?”我恨透了天弋虚与委蛇的样子,反唇相讥道。

“女施主整个人都将是贫僧的。除却贫僧,即便是你自己,也不得随意伤害自己。”天弋凉凉地撂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他前脚一走,我亦紧跟着冲出了禅房,原想寻一处山泉,洗净被禅房中沉香熏染过的衣物。可寻了大半日,偌大的鸿蒙古寺中,除却一处几近枯竭的古井,再无能净身沐浴之地。

我瞥了眼由泥水浇筑的圆钝井口,提着一口气,狠掐着鼻子,作势往井里跳。

不成想,我前脚刚跨过低矮的井槛,干戈便伸出双臂将我死死地禁锢在怀中。

他细长的手臂环过我的腰身,发烫的小脸紧贴着我的背脊,“女菩萨,别跳。”

“放开。”我冷然说道,硬将横亘在我腰间的枯瘦的小手掰开。

虽说,干戈只是个单纯无邪的小沙弥,但只要想起他是幼时的天弋,我就膈应得恨不得将他活活掐死随即沉尸古井。

“女菩萨,别跳井。”干戈低泣,似是被吓破了胆。

我被他缠得不行,稍作喘息,意识到自己因着天弋的暴行失了心智,无端迁怒于并未做错事的干戈,稍稍缓和了口气,“放开。我只想找个地方沐浴。”

“真的?”干戈抬头,曜黑的眼眸中凝着晶莹的泪珠,眼神干净犹如山涧清泉。

我点了点头,未置一词。

他如释重负,遂攥着我的衣角,压低了声说道,“招摇山上确有一处清泉,女施主若是信得过我,不妨随我走一趟。”

我原不想去,无意间瞥见他左肩处寸长的伤疤,突然间改了主意,遂同他一道,疾速穿过古寺后院,往招摇山深处走去。

“左肩怎么伤的?”见四下无人,我悄声询问着他。

干戈闻言,抬起干瘦的右臂将无意间滑落至肩头的袈裟轻拢至左肩上。

待袈裟完完全全遮住他左肩上深可见骨且尚未结痂的伤,他才轻声说道,“无碍。许是今日一早挑担时被木刺儿划破了肩。”

“什么木刺儿能锋利至此?”

他并未答话,单单踮着脚尖指着前方不远处坳在深山折角处的清泉道,“女菩萨,快去沐浴罢。”

“嗯。”

我知他不愿吐露实情,也无意为难他,遂一头扎入冰冷刺骨的清泉中,再未理会蹲在数十米开外规规矩矩地闭着眼眸的干戈。

泉水清透,将我衣物上的血渍冲刷得一干二净。

可再清澈冰凉的泉水,都无法浇灭我脸颊上的灼热之感。

尽管,刚刚在禅房之中,我和天弋之间尚还隔着一层袈裟。但他灼热的身体,犹如滚烫的烙铁,不单单在我脸颊上烙刻着斑斑污迹,亦在我心中烙印下难以磨灭的耻辱。

第四三一章 干戈来历

我紧闭双眸,藏于泉底,任由冰冷彻骨的泉水一遍遍涤荡着我伤痕累累的身体。

“女菩萨,我虽不知神君对你做了什么。但我看得出,神君对你,与对他人不同。你只要稍稍顺从一些,他应当不会对你滥用私刑。”

“女菩萨,你还好吗?”

“女菩萨,你在听吗?”

不远处,小沙弥焦急地唤着我,深怕我溺毙在清浅的山泉之中。

“在听。”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我收拾好自己低迷的情绪,破水而出。

赤脚踩在落叶堆垛的僻静小道上,由着地上的砂砾乐此不疲地磨着我的双脚。

小沙弥见状,浓眉微皱,“女菩萨,不若,你在此处稍等片刻?我去给你寻一身干净的衣物,再寻一双合脚的鞋履。”

“不必了。”

“女菩萨的脚,顶顶好看,万不可被顽石枯叶所伤。”小沙弥一本正经地说道,旋即以蒲叶作垫,将我不慎被砂砾磨破的双足小心翼翼地裹好。

“谢谢。”

我徐徐垂首,盯着小沙弥瓦光锃亮的脑袋瓜,轻轻地道了声谢。

他极为腼腆,仅仅只是一句话,就能叫他羞得面红耳赤。

我看出了他的窘迫,遂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干戈,你这名儿是谁帮你取的?”

小沙弥挠了挠脑门儿,如实答道,“无量神君亲自为我取的,但我并不喜这个名儿。”

“哦?”

“出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