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7 章(1 / 1)

喜上眉头 非10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恨痛哭?”

“”

田氏下意识地后退着,眼圈发红,浑身都在颤抖。

见她神态,男人不禁更是笑道:“阿瑜,多年未见,你还是这般胆小无用啊。生起气来,话都不会说了。若非是你确实有些天分,当初又何来的资格做什么传承嫡女?

但好在从今日起,你便也不必再东躲西藏了”

田氏蓦地抬起头来。

“你是想抓我,到妖僧面前立功?”

“没遇着且罢了,可你既都将自己送到我跟前了,我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倘若装作不知,也说不过去啊。”

田氏眼神愈冷,缓缓握紧了双手。

“怎么,还想同舅舅较量不成?你虽为传承嫡女,然我这些年来却也将南家绝学摸了个透,你若想以蛊术取胜,大可以死心了。外面还有我的人在,识趣些,也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男人说话间,从袖中缓缓摸出了一根毒针。

而此时,忽听得“砰”的一声轻响,只见那自顾饮茶的少年将杯盏重重地搁在了桌上。

“废话未免也太多了些。”

若非是等着楼下的客人散去,她又何必坐在这儿听此人说这些没用的废话。

那少年开口,却浑然是小姑娘的嗓音。

男人当即皱眉。

此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那名随从疾声道:“先生,不对劲,茶楼关门了!”

有些茶楼只做白日里的生意,固然也是常见,可哪有客人还没走完,一声不吭就将门给关上的?!

若说是大意了,不曾留意到二楼包厢里还有人,可分明他一直就站在门外守着,关门的伙计根本不可能看不到还有人在

“先生?”张眉寿看向那男子,道:“那么,这位先生来之前,都不曾打听打听这家茶楼的东家是谁吗?”

唔,不过就算打听了,估计也打听不出来。

毕竟这是宋家拿来让二表哥历练经营之道的一处小茶楼,表面上的东家并不是宋家。

“哪里来的黄毛丫头,真是荒谬”

男人嗤笑了一声。

难不成天真到以为两扇门一关,他就只能束手就擒了不成?

且清了场也是好事,他倒不必担心闹出什么动静再惹来麻烦了!

“当!”

此时,他身后忽然传来类似刀剑相击的声音。

一道黑影袭来,举剑直冲那随从而去。

那剑极快,随从勉强持剑挡下,却被生生逼退数步,还未能蓄下余力反击时,那人再出第二剑。

“噗嗤”

利剑刺破衣衫穿透血肉。

剑被抽回时,随从应声倒地,胸口处血洞血流如注,瞪大的双目死死地盯着上方的人。

却见那人居高临下地拎着剑,目露嫌弃地在他衣衫上蹭了蹭剑身之上沾着的鲜血。

“”随从身体一僵,口中忽然涌出更多的鲜血。

棉花将血蹭干净之后,方才将剑收回到剑鞘当中这剑是清烈借给他用的,他总得弄干净了,要不然下次怕是不好借。

房中男人见此一幕,眼神一紧,当即却是弃了田氏,直奔张眉寿而去。

他察觉出了,这个扮作男子的丫头才是主子!

田氏见状立即冲了出去拦住他的去路。

男子以手中毒针刺去。

然而那毒针刚要近得田氏的面门,他身形忽然僵住。

胸口处突如其来的绞痛叫他霎时间白了一张脸,紧接着,四肢像是忽然失去了力气一般,手中毒针跌落,人亦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倒地的男子面色大骇,不可置信地看向田氏。

“牵心蛊你怎可能还能驱使牵心蛊”

牵心蛊唯有尚值处子之身的女子方能驱使,南瑜分明早已产子!他正是笃定了这一点,才会没有顾忌地与对方对上

难道说她将牵心蛊易给了旁人?!

可这样随时会令自己有性命之忧的东西,怎可能会有人傻到交出去?

她是疯了不成!

“除了废话之外,还有没有值得换取你痛快一死的秘密?比如你此次受命的全部内情,再比如古家与继晓的勾连与企图,或是有关云家之事若是有,不妨趁早说出来。”

那女孩子面色沉静地看着他,一副长话短说的语气。

818 信守承诺

男人因疼痛而狰狞的脸上挤出一丝冷笑,“我不管你究竟是什么人都休想从我口中探出什么!”

张眉寿闻言也笑了一声。

“说得大义凛然,实则不过是怕说罢便只有死路一条了,想借此来拖延些时间,再设法保命罢了。”

连生他养他的家族都能背叛算计的人,会对仅仅只是利益关系的外人死心塌地,忠心不二?

这简直就是个笑话。

男人闻言眼中神情变幻。

然而来不及去思考太多,下一刻,巨大的疼痛陡然传遍四肢百骸,全身的骨头似被人生生折断一般,又仿佛有无数条毒虫在身体里疯狂嗜咬这种常人所无法承受的疼痛,几乎刹那间便吞噬了他所有的神智。

这一刻,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

哪怕立刻死去,只要能够不必再承受这种痛苦,他必然都不会再有多余的犹豫。

而就在他濒临昏死之际,种种疼痛忽然消去。

男人却再无一丝挣扎的力气,面无血色地横躺在地上。

“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真正动用这牵心蛊,还有许多摸不透的地方。”女孩子清澈的声音在他耳中如同这世上最可怕的咒语一般,“你若自觉还能扛得住,我倒不介意在你身上多练一练手。”

男人张了张嘴唇,却几乎发不出什么声音来。

“反正也都不是什么要紧之事,你即便当真宁死也不说,日后我也都能一点点查出来。”

女孩子语气轻松淡然:“故而,我突然觉得,说与不说也不大重要,关键是练手。”

一旁的田氏听得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突然就有点儿后怕了。

“我我说”

男人终于得以发出声音,那语速虽然缓慢,却也莫名叫人感受到了他的急迫。

“古家欲扶持继晓称帝,这些年来所作所为,包括蛊惑当今圣上炼丹修仙,以传出昏庸之名,如此种种皆是在为此事铺垫”

虽然早有猜测,甚至从章拂口中也证实了这一点,可此时听到这样的准话,张眉寿还是不禁皱眉。

“一个和尚要怎么当皇帝?”

这是她与祝又樘一直以来觉得蹊跷的地方。

当然,若有些人当真丧心病狂到了某种地步,本也不需要什么逻辑可言。

男人答道:“这些年来,继晓先是处心积虑替自己扬名大靖百姓皆将他视作神佛降世,到时再从天定之人身上窃取龙运以救世为名”

只是近年来的事态似乎有些脱离掌控了。

先是之前以活人祭天求雨之事出了差池,即便以三年闭关来弥补,可到底还是有了影响。

再有便是当今太子深得民心,在朝中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