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6 章(1 / 1)

喜上眉头 非10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不久了。

最后这几日,可得好好玩一玩。

男人负手哼着小曲儿就出了门。

那家丁换了衣袍做随从打扮模样,跟在他左右。

一个时辰之后,男人从赌坊出来,因赢了银子,心情愈发地好。

“这位大爷赏点儿吧”

二人刚出赌坊不远,便遇得一名乞丐挡住了去路。

有些乞丐会特意等在赌坊附近,靠察言观色的本领来辨别哪些人赢了钱,趁机上去讨上几钱若遇到那赢昏了头的,没准儿还能得些碎银子。昏的再厉害些,银锭子那也是有可能的。

男人心情正好,随手摸出几钱丢在了乞丐身上。

“谢大爷!”

乞丐忙不迭弯身去捡。

捡起揣进怀里之后,却又赶忙追上了男人。

男人身边的随从皱眉看向他,沉声道:“不是已经赏过了?滚远些!”

他眉间似乎杀气腾腾地,乞丐打了个寒噤,忙从袖中取出了一张折叠起的字条,低声道:“有人叫我等在此处,给大爷送信儿!”

至于为何方才会上前讨银子,而不是直接将信给对方,当然不可能是为了让整个经过看起来更隐秘些而是来都来了,多赚一点儿是一点儿不是?

随从满眼警惕地接了过来。

“是何人叫你来送的信?”男人微微眯了眯眼睛问。

“是是一位妇人!”

乞丐答罢,便赶忙跑开了。

男人已经展开了那张字条。

其上不过短短一行字,却叫他霎时间脸色大变。

对方称他为“舅舅”!

会对他用这个称呼,还有可能活在这世上的,似乎只有一个人了。

想到之前刚到苏州时,接到的从京城而来的密信,男人的眼神忽然变得兴奋。

他当即没有犹豫,带着那名随从,沿着长街一直走到尽头,最终在一座茶楼前驻足。

对方约他在此处二楼相见。

“先生,可要小人一同上去?”

随从低声问询。

男人“嗯”了一声。

虽说单论蛊毒之术,他未必会输给那个外甥女,但对方主动约他相见,还是谨慎些为好。

随从走在前面,目光不着痕迹地在四下扫视罢,确定周遭吃茶听书者大多为寻常百姓,并无甚异样在,适才向男人点了点头。

然而转念想一想,若对方有意且有能力设陷阱,应当也不可能选在不方便动手的闹市才对。

男人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却不由愈发对对方约他来此的意图充满疑问。

难道他那单纯善良的外甥女得知他还在人世,天真地认为他是侥幸死里逃生,今日纯粹是为了要与他相见叙旧?

想到这种可能,男人嘴角溢出讽笑。

若是如此的话,他待会儿下手的时候倒要有些过意不去了啊。

还是说,来人根本另有其人

男人心思百转间,随从已经上前叩响了门。

此时,楼下堂内的说书人已经敲了抚尺,今日说到此处,余下且待下回分解。

听客们三三两两地站起了身来,因天色已晚,大多都出了茶楼归家而去。

二楼处,包厢的门被人从里面缓缓打开了来。

随之出现在男人眼前的,是一张略显苍老的妇人面庞。

男人下意识地拧眉,眼睛却不曾离开那张脸。

“小舅舅不进来说话吗?”

妇人开口,声音虽低,然却远不及外表来得苍老。

男人闻声眼神微变,旋即抬脚进了房内。

随从则守在门外,将门合上。

“原来真是阿瑜啊,方才一时竟未曾看出是易了容”男人笑言间,目光却落在房中的第三个人身上。

临窗的椅中坐着一名唇红齿白的锦衣少年。

男人眼神闪了闪,啧了一声,状似惊奇地道:“孩子已经这般大了?”

据他所知,大国师这些年来所寻,除了他这外甥女之外,便是她的孩子了。

虽他尚且不能确定那孩子的来历,但单凭猜测,心中也大致有数。

可眼前这少年似乎比他想象中的年纪小了些,看起来至多只十四五岁的模样而已。

少年闻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旋即垂眸吃茶。

男人不由笑了一声。

“按照辈分,可是要喊我一声舅公的。”

少年闻言也笑了笑,却仍不曾出声。

“你当年勾结继晓,害死南家满门今日还有何颜面以南家长辈自居!”田氏看着他,眼中满是恨意。

若说之前她还有一丝不确定的话,那么此时得见对方这幅云淡风轻的模样,便再没有什么犹疑了!

当年与那妖僧里应外合的叛徒,就是面前之人!

“原来阿瑜都知道了啊。”

男人笑着在少年对面的椅中坐下,自行提起茶壶倒了杯茶,放在鼻间轻嗅了嗅,吃了一口,道:“即便没有我,也会有旁人且南家有一个秘密,你许是还不知道。”

817 长话短说

田氏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当年我不慎得知,你外祖父及你姨母,与天门山寺前主持大师,暗中早已卜算出南家将有一道大劫。这劫无人可破,南家覆灭,乃是天意啊。”

他口中的南瑜姨母,乃是南家上一任被选出来的传承嫡女南娉之。

田氏闻言眼神微颤,却不知他话中所谓不可破的大劫之言真假。

然对方语气中仿佛置身事外的淡漠感,却叫她一颗心愈发揪痛愤怒。

“即便如此,也改变不了你是南家叛徒的事实你又何必自欺欺人以此来为自己开脱!我倒想替南家无辜枉死的上百条性命问一问你,究竟为何要这么做!”

叛徒?

男人冷笑了一声,转头看向她,眼底顿时阴沉了下来。

“即便是叛徒又如何,南家到了你姨母这一代,唯你姨母与母亲是嫡出而已!我与你大舅舅同为庶出,且我自幼便比他有天分,更比他刻苦百倍!

但你外祖父却一意要培养他做下一任家主若他是嫡出且罢了,可同样是庶出我倒也想问一句为何,可你外祖父却到死都不曾回答我!”

单单只是家主之位,还且罢了,可如此一来,从今以后继承嫡系血脉的就是兄长一家而无缘家主之位的他,以后的子孙后代注定会慢慢被挤出嫡系,百年之后,甚至要成为无关紧要的旁支!

这其中的不公,他至今想来,仍无法释怀。

田氏听得心中震动,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仅仅单凭此,你便要害得南家满门被灭吗?!”

“仅仅?”

男人面上皆是讽刺之色:“横竖都是没有出路了,我为何就不能自谋一条生路?你倒也不必一副鄙夷痛恨的模样,反观自身,你这些年来又为南家做了什么呢?”

说话间,朝着她走近了两步,道:“躲躲藏藏,连仇人的面都不敢见既知我是所谓叛徒,却只在这儿言语讨伐几句,连手都不曾抬一下。怎么,今日来此,莫非是为了叫我在你面前自惭形秽,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