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2 章(1 / 1)

喜上眉头 非10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对方的。

可方才继晓提及的那些隐晦之言,眼下他却是无法对任何人言明的。

当然,除了二妹之外。

可偏偏二妹此时不在京中。

见他无意多提,谢迁便也不曾深问,只讲道:“朝堂之上与别处不同,来日张公子若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尽管与谢某说明,谢某能帮的,必不会推辞半分。”

今晚闻喜宴殿下不在场,特意嘱咐过他要看护好张大公子。

当然,不止是今晚。

“多谢谢大人一番好意。”

知他不是说客套话的人,既有此言,便是出自真心,张秋池心便也神情真挚地道谢,举杯敬了谢迁。

……

东宫内,外书房中,少年坐于书案后,听罢太监所禀闻喜宴上之事,面上神情并无变化。

果然,继晓已经察觉到张大哥的真实身份了。

即便当初章拂拦下了章明,可如此不加遮掩的真相,只要换了人去查,不管是谁,必然都会很快查出结果。

但此乃意料之中的事情,正如蓁蓁所言,本也无甚好畏惧躲藏的。

只是张大哥那边——

蓁蓁如今不在京中,他亦不好贸然出面多说什么,目前所能做的便是保证对方的安危罢了。

思及此,祝又樘命人磨墨,准备给张眉寿写信说明情况。

一封信写罢,已是两刻钟之后的事情。

待墨迹干透,仔细折叠整齐,塞入了信封当中。

此时,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叩响了一声。

“进来。”

得了准允,清羽适才推门而出,后又将门合好,遂上前行礼。

“殿下。”

清羽面上有几分凝重之色:“他不肯答应殿下的提议,亦不肯配合,并让属下代他向殿下传话——意在殿下不必再费心设法助他脱身,若殿下为他冒险,他宁可自戕于诏狱之中。”

祝又樘闻言未有说话,只微微皱起了眉。

章拂之事,父皇准允他同陆塬一同查办,故而清羽才有机会见到人。

他有意设法向父皇求情,洗清章拂的嫌疑,先将人救出来。

即便如此一来,相护之意过分明显,哪怕做得再天衣无缝,必然多少会在父皇心中留下疑心,可人他是必须要救的。

然而这么做少不得要章拂配合。

可对方却是这般决然的态度。

是也清楚继晓是在借此向他设饵,不愿他牵连进来——

这般头脑清醒的一个人,之前必然早已料到会有今日之境,那么为何还非要坚持回到继晓身边?

他从不曾怀疑过对方为了复仇可以从容赴死的决心。

但根本没有意义的自投罗网,并非是不怕死,而是不爱惜自己的性命——

且此时再看对方不愿牵连他人的决心,未免显出了几分蹊跷来。

再有,说句冷血些的话,既尚有自戕的能力,明知身陷绝境,无生还希望,又何必还要承受日复一日的酷刑拷问?

祝又樘心底渐渐起了猜测。

他自椅中起身,负手行至窗前,望着夜空中那轮朦胧的玉盘,眼中似有考量在。

少年一身月白长袍,颀长的身形在窗外夜色的笼罩下显出了几分清冷之感。

清羽静静地候在一旁。

如此等了约半柱香的工夫,适才见祝又樘转回了身。

801 抵达

祝又樘行至书架前,从一道隐藏在其中的暗格之内,取出了一只精巧的匣子。

他将那匣子打开,其内是一叠泛黄的纸张,然其上的字迹却仍旧清晰。

那是他多年前亲手所书。

许多东西早已远去,可却印在了他脑海中——然心知时日尚久,在那一日到来之前,到底恐自己会日渐遗漏忘却,又为免中途生出其它变故,故而早早反复整理了线索,记于笔下。

“将这些交给于侍卫,让他带人去尽快查实。”

祝又樘从中取了两张信纸,道:“若寻到了可以作证之人,便立即保护起来,加以说服。”

清羽上前将信纸接过。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

起初只是出于习惯,而待看清其上所写,却不由怔住。

“殿下——”

向来神情漠然的太子贴身侍卫,这一刻也不禁露出了一丝惊诧之色。

祝又樘看向他,面色平静:“去吧。”

眼下或不是最好的时机,但他认为,并非是全然不可行。

或许,父皇也需要这样一个契机,重新审视过去及眼下的一切。

清羽有意出言劝阻,可脑海中却突然响起了阿荔的一句话——主子永远都是主子,主子做什么决定都是有考量的,与其自作聪明多言多语,倒不如打起精神来好好替主子办事。

思及此处,自认脑子确实没有自家殿下好使的清羽到底没有多嘴,将东西收入怀中。

“属下告退。”

然退至门口,刚欲转身开门之时,却听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

“且慢——”

清羽忙回过头来。

莫非是殿下自己想通了,想要改变主意了?

如此自然是再好不过。

“还有这封信。”祝又樘取过一旁的信封,道:“让人也尽快送出去。”

“……”清羽默默上前接过。

之后看了一眼那印着茉莉花纹的信封,不禁陷入了更为深层的沉默当中。

这信封殿下只有在给张姑娘写信时会用到。

而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前日里殿下才刚给张姑娘写过信。

上上一次,则应是在五日前。

也就是说,短短五日间,殿下已经陆续写了三封信给张姑娘——且他悄悄捏了捏,每封信的厚度都很可观。

虽然说婚事已经定下,可殿下这么啰嗦,当真不怕被张姑娘嫌弃吗?

毕竟话本子里说了,真正有眼光的姑娘家通常喜欢深沉寡言,少说多做的男子——等等……这说得怎么好像就是他本人?

清羽揣着书信走在路上,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认知震得一愣。

如此说来,他岂不是很容易招有眼光的姑娘家喜欢?

从不曾想过自己感情之事的人像是忽然开启了某扇新的大门。

此时,他隐约听得有脚步声传了过来。

举目望去,只见是两名宫女走了过来,一人在旁提灯,一人手中捧着朱漆托盘,其上是一只炖盅。

那捧着托盘的宫女,正是阿秋。

待又走得近了些,她也瞧见了清羽,脸上立即浮现了笑意。

“清羽大哥。”

琉璃宫灯的映照下,她眼中的惊喜之色无所遁形。

才开了某扇大门的清羽心中微惊。

阿秋……莫不是喜欢他吧?

原来她竟是这般有眼光么?

平日里还真没看出来……

清羽一时有些分不清更该去留意哪个问题。

见他眼神古怪,阿秋不禁一头雾水。

……

五月里的苏州,湖波粼粼,两岸杨柳随风微摆,画舫之上时有侬软的唱曲儿声传出。

这些常在梦中出现,使她最是怀念的幼时美景,此时现入眼帘,宋氏却无半分欣赏的兴致。

她站在船头,望着就在前方的岸口,一颗心焦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