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0 章(1 / 1)

喜上眉头 非10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意,连忙应道:“奴婢遵命。”

内殿中,宴真眼底闪过懊恼。

她极不容易见他一面,怎么他就这么走了?

祝又樘离开咸福宫,在回东宫的路上,同身边的太监问起了张鹤龄二人这两日的近况。

“听说学规矩学得极快,人也机灵,平日里更是能吃能睡,殿下只管放心。”

祝又樘点头。

能吃能睡……如此甚好。

“殿下留步!”

此时,忽然有一道稍显急促的声音传了过来。

急促的不是语气,而是说话之人气息不稳,显然是一路疾走而来。

祝又樘下意识地驻足,却没有回头。

太监转头看了一眼,心中不由暗暗纳闷——这不是方才还在咸福宫里的宴真县主么?

宴真几步追了上来,看着祝又樘,道:“我有话要同殿下说。”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沙哑刺耳。

“还请殿下单独赏面。”

“阿平是吾信任之人,县主有话直说无妨。”祝又樘语气平静,并无屏退身旁太监之意。

太监听得很是受宠若惊。

他不过帮着殿下办了几件没什么挑战性的差事而已……

太监默默攥拳决定,从今日起,要誓死效忠殿下。

宴真微微咬了咬唇。

罢了。

她开口道:“那日我使人去送酒……那丫头不懂事,言行间冲撞了殿下的人,还请殿下不要往心里去。”

“无碍,非是什么大事。”

宴真微微松了口气。

他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大度宽容,从不计较这等小事。

这种熟悉的感觉叫她心底生出悸动来,她鼓起勇气笑着说道:“那来日,我再亲手酿了送去。”

“不必了。”

几乎没有犹豫,少年便开口拒绝道:“吾不喜吃酒。”

宴真脸上笑意霎时间凝住。

“出宫在外,本为图一份清静罢了。日后那别院,县主还是勿要再使人前往了,以免惹起附近百姓疑心。”祝又樘又说道。

宴真几乎是咬紧了牙。

图一份清静?

他在宫外,与许多人都有往来,甚至终日出入他人府邸……此时竟同她说想图一份清静?

这话中之意,倒像是只有她会惹得他不得清静似的!

这是厌恶她了?

这个念头一生出来,便将宴真极不容易堆砌起来的理智尽数击垮。

“……那我倒想问一问殿下,那日在别院中的女子,是何人?”她语气咄咄地问道:“难道她便不会扰了殿下的清净?”

“县主逾越了。”祝又樘语气仍旧平静。

一旁的太监却连忙垂下头,惊诧地瞪大了眼睛。

这宴真县主怎么如此口不择言,他知道了殿下这么大的秘密,该不会要被灭口吧?

虽然刚刚已经决定要誓死效忠,可这也结束的太快了……

宴真脸颊颤动着,冷笑出声。

他竟然不曾否认!

天知道她有多盼着他能否认!

原来她在他心中,竟是连撒谎骗一骗的必要都没有吗?

好,还真是坦荡啊……

她努力克制着情绪,还欲再说,却见面前的少年人已经提步欲离去。

“殿下!”

她猛然追上前,越过他,挡在了他面前。

太监连忙护住祝又樘,冷声呵斥道:“县主莫要失了分寸!”

一个区区县主罢了,殿下愿意听她说两句话已是给她脸了,如今竟还敢在殿下面前发疯撒野!

若冲撞了他家殿下,治一个不敬之罪可有她受的!

“是因为我的脸,对是不对?!”

宴真顾忌不了任何,声音因激动而战栗,其中又夹杂着讽刺。

祝又樘透着幂篱,直直地看进她的眼睛里。

面前的少年俊逸非常,每一处似乎都经过精心的雕琢。

面对这样的视线,宴真下意识地想逃避,却又极力忍住。

“你容貌如何,与我何干。”

少年人语气依旧透着过分的平静,便是神情,也无丝毫变化。

没有厌弃,没有不屑。

也没有丝毫情感。

宴真脑海中有着短暂的空白,旋即,只觉如坠深渊。

她从没想过,竟有以比被他厌弃更加令她心寒绝望的答案。

她甚至想,若他表露出丝毫的嫌恶,他便也成了她心目中肤浅且面目可憎的凡夫俗子,全然不值得她再有丝毫心软,甚至是放低姿态。

可他没有。

虽没有……却仍不曾给她留下丝毫念想。

他眼中根本没有她!

自然也不会在意她是什么模样……

她头一次知道,性情温润如他,竟能轻描淡写地说出这样不留余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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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明知道她的心意,明知道她待他与旁人向来不同!

却仍然不顾及她的感受!

见得少年离去的背影,宴真只觉得满腔恨意无处发泄。

她在原处身形僵硬地站了许久。

待回到长春宫时,情绪才算勉强平复了一二。

“云妃那边如何?”

早等急了的宁贵妃看着她问道。

“姑母,云妃看起来确已痊愈了。”

宁贵妃闻言骂道:“这贱人倒总是走运地很……”

本是被掳入宫的瑶人,却怀了龙种,又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将那贱种养大,偏那贱种如今还做了太子,深得皇上喜欢!

便是如今得了个怪病,眼瞧着都不行了,却又突然痊愈了!

她原本还想,这贱人左右活不了了,她即便被罚一罚,可好歹也解了些气。

眼下倒好,她是被罚了,那贱人却又能活蹦乱跳了!

“可试探出什么来了?”宁贵妃忍耐着问。

此番她让宴真前去,是想探一探那贱人的态度,和那古怪的病症。

“云妃还如往常一般谨小慎微,倒无甚异样之处。”

宁贵妃冷笑了一声。

还算这贱人识相,没敢趁着她禁足,而胡乱拿架子,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不过,烂泥就是烂泥。

宴真将她的放松看在眼中,继续说道:“至于先前所患病症,她似也是稀里糊涂的,一意认定是吃了皇上的丹药之后忽然痊愈了。”

“太医院都没查清的病症,本也没指望她能知道什么。”宁贵妃语气不屑,心底却安定了不少。

此番皇上禁足于她,显然是真动了怒。

如此之下,她难免想要多防备一些,生怕再出什么无法掌控的变故。

再加之,她这几日正命人去查探开元寺刺杀一事,也曾想过会不会是云妃的手笔——可如今看来,云妃还是那个云妃,是她将对方想得太有能耐了。

想到一连查了数日,还是没能查出什么眉目来,宁贵妃又有些心烦。

若叫她知道了是谁在背后捣鬼,她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宴真将她的神情看在眼中,适时地开口说道:“姑母,今日我去咸福宫时,太子殿下也在。”

宁贵妃不觉有异。

云妃大病初愈,那贱种向来孝顺,去看一看也没什么奇怪的。

又听宴真说道:“且我彼时瞧着,太子和云妃说话时,似乎将宫婢们都屏退去了外殿,内殿里竟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留下。”

宁贵妃这才皱眉。

虽说母子间说悄悄话无可厚非,可云妃身边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