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7 章(1 / 1)

喜上眉头 非10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作不知道——那于公子,如今就在楼中。今晚姑娘出事时,亦在只有他在场,不若将他请上来问一问,还姑娘一个公道!”

“你……”老鸨气得一阵头晕,险些要昏厥过去。

官差问:“你是说,方才从这间房出去的那个人,就是你口中的于公子?”

阿喜轻一点头。

“今晚他又点了姑娘,姑娘便是有些不悦,却也未敢相拒。”

“将人带上来。”官差向身侧的弟兄交待道。

那名官差点头应下,临去前,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说话间,看了那跪在地上的阿喜一眼。

为首官差不可查地点头,低“嗯”了一声。

他也发现了。

只是,要拿人不急于这一时,还须将眼前这桩命案经过捋清楚了才可以,到时大人问起,他也不至于无从答起。

一下子出了两件案子,看来衙门里今年的绩效又不必发愁了。

那名于姓的年轻男子很快便被带上楼。

他挣扎不止,口中出言嚣张。

“你们凭什么拘着我,我要回家!”

“你是命案当场唯一在场之人,依大靖律,理应配合衙门处理案情。”官差拿公事公办的语气询问道:“你昨日同死者有过争吵,今日为何还要前来寻她?”

“吵几句怎么了?那叫打情骂俏!”男子显然缓过了神,已不甚怕了。

“她乃是中毒而亡,毒发前,难道不曾向你求救?”官差又问。

“我……”男子脸上神色有几分古怪,“她向来矫作,她喊疼时,我只当是同我调情呢……待我反应过来时,只见她口中已经吐血了。”

又连忙道:“怎么,总不能因此,便要怪罪于我吧?”

为首官差无意同他多言,立即让人将澜鸢的房间里里外外搜了一遍。

另又托了那名大夫验看饭菜酒水。

“房中没有可疑之物。”

官差刚禀罢,就听那郎中惊呼道:“官爷,这杯残酒中有毒!”

咳咳,想他年轻时一腔热血,本着医者仁心,众生平等的念头,不顾别人的眼光,几乎揽下了京城所有妓馆的生意……

可如今岁数渐渐大了,身体也不行了,还被人在背后指点,就想着要隐退了。

脱手前能有机会在官府面前卖个好,也是好的。

于姓男子神色大变。

“怎么可能有毒!”

他喝了怎么没事?

官差走近了看,道:“这酒杯边缘,还有唇脂红痕,可见是死者饮用过的那一盏。”

老郎中忙道:“官爷明鉴,这酒壶中无毒,另一盏也无毒,唯此一盏有毒而已。”

“显然,下毒者目标明确,要的就是死者的性命。”官差看向于公子,当机立断道:“搜他的身——”

“你们疑心是我下的毒?!”

男子惊怒不已,官差对此并不理会。

“这是何物?”

最终,官差在他贴身的荷包中,发现了些许褐色粉末的残留。

为首官差忙交由郎中查验。

“此乃由雪上一枝蒿磨制而成的粉末!有剧毒!过量服用,可致人丧命!”

他方才查验那杯中残酒时,就疑心是此毒了,只是……咳,因这些年来一直醉心妇科,对其它东西掌握得便不是太牢固了。

“这……这不是我的东西!”

男子大惊失色。

他原本想,这些人至多是赖他个见死不救,可万万没想到,竟要将他当作杀人凶手!

“将嫌犯带回衙门。”

“是!”

任由男子如何高声辩驳,依旧被带了下去。

跪在地上的阿喜心底骤然松了下来。

虽说官差突然出现,在她意料之外,但却也帮她的计划免去了许多麻烦。

若不是他们在,说不定老鸨就会真的将此事草草压下了。

她低着头,无人发现她眼中闪过的解气的笑意。

而此时,一双手忽然压上了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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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9 两名嫌犯

阿喜神色一紧,抬起头来。

“官爷……是须我一同前往衙门作证吗?”

她小心翼翼地问着,隐约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她又并非亲眼目睹了于公子下毒杀人,至多只是佐证罢了,至于要让她去公堂之上作证吗?

“张家状告你设计下毒谋害张家大公子,我等乃奉府尹大人之命拿你前去衙门对质。”

阿喜脸色大变。

紧张之下,脱口辩说道:“我……我不知道什么张家大公子!更不曾下毒害过谁!”

怎么,怎么可能会查到她身上?

退一万步说,也不该这么快才对!

“你原是张家的家生奴婢,在张家呆了足足十四五年,此时竟说自己不知道张家大公子?”翠屏此时上了楼来,啐道:“这不是做贼心虚又是什么!”

若今日真叫青梅得了手,她必然也活不成了!

阿喜见到她,心神剧烈震动,嘴唇哆嗦着,因事出突然,又说了错话,一时慌张到不知该如何应对。

“将其押去衙门受审。”为首官差出声道。

另留下了两名官差守在澜鸢出事的房门外,不允任何人出入。

围观者自觉让出了一条道,待押人的官差离开后,忙都下了楼去。

“听到了吗?张家大公子被人下毒谋害了!”

“该不是小时雍坊里的那个张家吧?”

“啧啧,天妒英才,可惜啊……”

“如此说来……一日之内莫不是出了两桩命案?”

“且都是毒杀!当真是骇人!”

出了这等事,也无人再有心思吃什么花酒了,多是三三两两地离去,边走边议论着。

老鸨眼见客人离去,心中又恼又急,遂拿刀子一般的目光看向那位薛郎中。

若不是他多事,那些官差当场不见得能知道澜鸢的真正死因,待她应付过去,事后暗下再做打点,也不会落得一个吓跑客人的结果。

如今闹成这样,曲芳楼的生意定然会大受影响!

能毒死人的花酒,哪家的傻子还敢来吃?

想到这里,老鸨恨不能上前撕碎薛郎中那张贱嘴。

一个看妇科的糟老头子,瞎管什么闲事!

薛郎中无视着她的视线,不紧不慢地净了手,径直下了楼离去。

他出了曲芳楼,打了一壶酒,便朝着家的方向赶了回去。

一条幽深的胡同内,尽头处那座稍显老旧的民居,便是他住的地方。

他抬起头,敲了敲门。

院门很快被打开,开门的人是他那个老实巴交的儿子。

薛郎中早年丧妻,只此一子。

可近来,他家中却多了一位长住的客人。

他提着酒来到堂中,见那身形高大,两鬓斑白的男人走了过来,便笑着招呼道:“我打了酒,咱们哥俩儿今晚喝一盅!”

又连忙让儿子去备饭菜。

男人却张口就问:“如何?今日可有线索没有?”

薛郎中笑着摇头:“哪有那般好找,但我给你留意着呢!来,快坐下!”

男人眉间显出焦急的神色,低声喃喃道:“看来也不在京城……找了这些时日,我不能再待下去了……我得走。”

薛郎中闻言脸上笑意一收,忙道:“还没找完呢!京城人这么多,我可不得给你找仔细了?”

这有些半疯癫的男人是他偶然之下遇到的,对方身藏绝技,曾答应过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