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家看看。”
她晶亮的眼盯着我看了许久,终于反应过来,“圣女姐姐,是你!”
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抱着她出了圣女庙。
我走过之处,雷鸣阵阵,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弱水汘气急,“你就不怕被发现?”
“被发现就被发现,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我抱着女娃,心中的阴霾稍稍退去。我能做得不多,这些人也不会因为一场雨就能摆脱困境,但起码,眼下的他们,因为一场及时雨,再度燃起了生的希望。
弱水汘静默无言,跟在我身后,也开始用他微薄的神力,为路上的行人祈福。虽然他除了未卜先知,没有其他天赋。但好歹,他是个神,祈福总有些用处。
我回头看他,一身娇娥装扮,长相阴柔,但已不似初见时那么违和。
沿着女娃的指引,我走近一间黑黢黢的茅草屋,由于下了暴雨,屋顶破漏之处不住地渗着水,正巧砸在她弟弟身上。
她哇得一声,跳下我的怀抱,用粗糙的手擦去弟弟脸上的水渍,将他抱在怀中,像模像样,模样老成。
弱水汘捻着兰花指,捂着口鼻,埋怨道,“屋内沉闷,我去外面透透气。”
我将手放在女娃幼弟额上,看向女娃,“你爹呢?”
“爹为了救娘,去偷药吃,被活活打死了。”女娃小声说道,深怕被躺在草席中的女子听到。
屋外头,传来弱水汘细微的抽泣声。屋内,醉清的哭声振聋发聩。
我将手放置在草席上的女子额前,她的脸色由灰白慢慢转好。刚睁开眼,就跪在地上,向我磕着头,“多谢圣女救命之恩!”
我将她扶起,摸着她枯瘦的手,止不住心酸。
屋顶上,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阴柔的弱水汘竟爬了上去修缮屋顶。
醉清端着一碗热乎乎的肉汤走进,女娃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我摸着她的头,突然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待弱水汘修缮好屋顶,我们再度启程赶路。
凡间的状况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每隔四五里,我都需凝神降一次雨,越往西走,越是萧条。
一连过了两天,我的身体愈发虚弱,不得不停下来休息半日。
随意走进一家客栈,想着终于能偷得浮生半日闲。
可没过多久,隔壁又想起了风骚如骨的靡靡之音。我一阵头疼,被吵得睡不着觉。
“一、二、三……”
我数着隔壁女子的低吟声,终于有些睡意。正当我昏昏欲睡之时,低吟声突然被骨头碎裂声取代。
我一激灵,从卧榻上坐起。下了榻,侧耳听着隔壁的动静,已无女子低吟声,但骨头断裂声断断续续传来。
岂有此理,竟敢在我眼皮底下行凶,还害得我睡不安稳!
我一脚踹塌了墙体,手执七寸冰凌,冲向隔壁。
先入眼的是,一丝不挂躺在地上,身上关节被随意弯曲的女子。我用床幔将她的身体遮住,这才看向翘着二郎腿坐在桌边,自斟自饮的李牧桑。
“浩海公子究竟想弄死多少女子?”我愤愤地看着他,手中的冰凌直指他的眉心。
李牧桑抬起迷蒙一片的眼,看清了我,勾唇笑着,“这和姑娘有关么?难道,姑娘也想体会一次牧桑的床上功夫?”
“无耻!”我将冰凌朝他眉心刺去,他不设防,由着冰凌扎入眉心,疼得龇牙咧嘴。
他站起身,后退了两步,“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个女人,有没有良心的?”
“废话少说,看招!”我抱着替天行道的决心,招招朝着他的要害之处袭去。
他用浩海折扇抵挡着我的攻击,但显然他心有余而力不足,仍在不断地后退着。
我狂捅着浩海折扇的扇面,看起来就一张稀薄的宣纸,怎么这么坚韧?
他面上显出得意之色,“本公子初入江湖,若没有一两样法器傍身,岂敢四处招摇过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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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子寒,学霸校草,喜欢上了自家腹黑小青梅。
每每小青梅季薇笑得一脸纯良被别人告白,他就忍不住从内而外的冒酸水。
那些告白的,你们让一让,不知道小爷早就守着了么,我家小青梅是尔等屁民能够觊觎的吗?
季薇:“……”我家竹马中二病好像又犯了,需要修理呢
“柏子寒,你把他放下!”季薇有些无奈了,这是第几个跟她表白,却被他找茬的人了?
怒气冲冲的柏子寒,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季薇:“你竟然向着他?”我才是你的竹马好吗?
已经完全听不进任何道理的柏子寒先是将手中的人扔到一边,然后壁咚,强吻,一气呵成,武力值爆表的校霸大人邪魅一笑,说:“记住你是小爷家的小青梅!”
第八十八章 被天兵追(二更)
多番尝试,仍旧撕不破他的浩海折扇,我索性夺过他的折扇,有胳膊肘重击着他的脸部。
砰——
李牧桑双手挡在脸上,但鼻子已经被我砸得流下两管血。
他擤了擤鼻子,眼放亮光,看上去十分兴奋,“来,继续!”
他有受虐倾向?我如是想着。不过他既然热情邀我胖揍他,那我就不客气了,就当是给惨死在他身下的女子们报仇。
我抬起腿,毫不客气地一脚踩在他脸上,砸得他两眼犯晕,“还要继续?”
李牧桑点了点头,“骨头碎裂的声音,美妙至极。我听过无数女子敏感之地被戳穿的裂帛声,均不如被你砸脸发出的骨裂声悦耳!”
他的放浪程度远超我的想象,他的残忍行为令人发指,他的奇特嗜好更是非比寻常。
“变态!”我反手给了他一记耳光,打得手心生疼。
不过,他的情况更为不好。除了鼻孔淌着两管血,嘴角和眼睛也开始挂下殷红的血。
弱水汘和醉清从我的房中来到了李牧桑的房中,讶然地看着李牧桑被我五花大绑地定在椅子上,原本俊俏的脸被打得面目全非。
“且歌姐姐,这登徒子没对你下手吧?”醉清担忧地瞅着我,见我怒气腾腾,以为我受了轻薄。
我摇摇头,又一脚朝他身下踹去,“叫你吵得我睡不着觉!”
他大腿骨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应当是,裂了。他的五官因为疼痛扭在一起,但脸上的兴奋丝毫未减,“继续!骨裂的声音太美妙!”
“莫不是个傻子?”我转头看向弱水汘,“你再仔细瞧瞧,看他究竟是何许人也。”
“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浩海公子李牧桑是也!”李牧桑说完,头往边上一歪,晕死了过去。
弱水汘摇了摇头,“看他衣着,非富即贵,应该是大户人家的纨绔公子。不过我暂时无法预知他是什么人。”
我沉吟片刻,指了指卧榻下方惨死的女子,道,“报官吧!”
我回到自己的房内,倒头就睡。这回,没有李牧桑的妨碍,我终于能舒舒服服躺一会儿。
许久不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