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1 / 1)

绛雪玄霜 卧龙生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站在石室门口,脉脉注视,深表关情,立时盈盈一笑,站起身道:“师兄几时来的,怎么也不叫人家一声。”

方兆南道:“我见师沫正在心神贯注,未便出声惊吓。”

周慧瑛道:“哼!这么说,你已来了很久时间啦!”

想到他看见自己啼哭之事,不禁玉靥泛区,幽幽一叹,接道:“那老樵夫传我的什么‘七垦遁形’身法,看去简单,那知学起来,却是繁难的教人意想下列,我学了半天,才勉强走对了三步……”

一眼瞥见壁角烛火,不禁微微一怔,问道:“天已经黑了么?”

原来她集中全神,学那“七星遁形”身法,竟不知天色入夜。

方兆南微微一叹道:“天色已经三更过后了,师妹这等辛苦,也该休息一下了。”

周慧瑛道:“唉!以往我总觉自己是个很聪明的人,现在才知道自己却是个很笨很笨的废料。”

方兆南听她口气,知她完全不知刚才洞外打斗之事,心中大感佩服,暗道:“她过去在父母娇宠之下,学起武来,滇不用心,那知离开父母之后,竟然似变了一个人般,这般的全神贯注,心意集中。”

当下微微一笑道:“那‘七星遁形’身法,乃袖手樵隐生平绝学,自非轻易能够学会,师妹能在半日之间,走对三步,已经是难能可贵,如若换我,只怕一天也难走对两步,”

周慧瑛听他称赞自己,心中甚是高兴,表面却故作生气神情,道:“你不要笑话我笨,等我学会了转传于你之时,哼!

你就知道学之不易了。”

方兆南笑道:“我那里敢取笑师妹,刚才所说实在是由衷之言,师妹只顾用心习武,连饭也忘记食用了。”伸手取过壁角饭菜送上。

周慧瑛听他一说,果觉腹中饥肠轭愧,伸玉手按过饭菜。

匆匆用毕,道:“师兄那索恩金钱呢?”

方兆南道:“已经还给袖手樵隐了。”

同意玫道:“那他定也要传你一种武功啦!”

方兆南微徽一笑,避开话题道:“师妹离家之时,师父。师母可有什么叮嘱之言?”

周慧瑛想了一阵道:“是啦!我离家之时,父亲曾经对我说过,武功学成之后,要到杭州西湖栖霞岭,去找垂钓逸翁林清啸,和他相见,他和娘都在那边等我。”

方兆南只觉心头一酸,几乎又滴下泪来,赶忙咳了两声,掩刷去,笑道:“西湖乃江南名胜之地,师妹如能前去一游,定然会玩的十分欢畅。”

周慧瑛笑道:“久闻西湖胜景;名甲天下,师又最好能暂住在这朝阳坪上,等我学好武功之后,咱们一起去西湖找我爹娘。”

方兆南道:“那袖手樵隐冷怪无比,做事素不通人情,只怕也不让我长留这朝阳坪上。”

周慧瑛这“哼!老樵夫真是可恶……”

方兆南一皱眉头道:“师妹不可出口伤人,如若被他听到。

只怕……”

周慧瑛道:“怕什么?最多他把我逐出朝阳坪,他如不肯传我武功,那自然怪不得我,爹爹知道了,也没理由责骂于我。”

方兆南知她任性娇纵,再说下去,恐怕要激起她心头怒火,拂袖而去。

立时扳转话题,笑道:“天下之大,什么怪人都有,史者前辈天性冷漠,不容和人交往,咱们不能苛责人家,师妹自幼在师父。师母百般爱护之下长大,生平从未独自涉足江湖,想必在离家之时,师父师母定然要送你很珍贵好玩之物,不知师兄说得对是不对?”

他怕引起周慧瑛心中怀疑,不敢直言相询,只好转弯抹角的,让她在不知不觉之中,泄露身怀之物。

周慧瑛天生娇憨,如何会想到垂鬓幼侣,在用心机逗她吐露隐秘,当下摇头笑道:“送是送了我一个黄绞小包,不过,可不是什么好玩之物。”

方兆南道:“不知可否拿出来给我观赏一番?”

周慧瑛道:“不行,爹爹在交给我之时,再三告诫于我,不可随便打开查看,必待见着那垂钓逸翁之时交给人家,我都不能随便观赏,你自然也不能看了。”

方兆南皱皱眉头,道:“咱们不打开也就是了,难道连看一眼也不行吗?”

周慧瑛看他愁眉苦脸,心中甚是不忍,探手入怀,摸出一个黄绞制成的小包,嚏道:

“告诉你是个黄绞小包,你偏偏不信人家,拿去看去,可不能打开,真是,这又有什么好看的?”

方兆南接过黄绞小包,在手中掂了一掂,只觉轻著无物,暗用手一捏,柔软异常,实难猜出何物。

他沉忖一阵,低声笑道:“不知何故,师兄今宵好奇之念特重,咱们打开瞧瞧好么?”

周惠玫摇摇头,道:“那怎么成,如若让爹爹知道此事,问起我来,叫我何言答对,何况,这又是别人之物,咱们偷瞧人家隐密,岂不有损私德?”

方兆南听她说的义正词严,心中又是佩服,又是愁苦,既不能打开黄绞小包,自无法探得隐密,如果强她打开,只怕要大费一番口舌,甚或更将因此使她对自己生出藐视之心。

一时之间,甚感为难,沉忖良久,才把黄绞小包文还于她,笑道:“师妹平日言笑无忌,童心极重,想不到一旦面临礼义关头,竟然是一丝不苟,真叫师兄佩服。”

周慧瑛接过黄绞小包,放入怀中,笑道;“你别想激我打开,哼!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哩!”

方兆南缓缓站起身来,笑道:“天色已过子夜,师妹也该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再练不迟,我要告辞了。”

周慧瑛道:“你记着问那者樵夫,可不可以留在这里等我三月期满之后再走。”

方兆南点头一笑,转身出了石室,返回茅舍之中。

张一平经过一阵调息后,似已好转许多,目睹方兆南回来。

微微一笑,道:“她可带有什么东西?”

方兆南道:“果不出师伯所料,师妹身带一只黄绞小包,但却不知里面藏有何物。”

张一平道:“你为什么不打开看看呢?”

方兆南道:“师妹说那是别人之物,坚持不允打开,我怕启动她怀疑之心,未便强她所难。”

张一平道:“别人之物?什么人?”

方兆南道:“不知师伯是否认识杭州西湖栖霞岭,垂钓逸翁林清啸其人?”

张一平道:“是了,那是你师父的师叔,算起来你该叫他师祖了……”

微微一顿之后,又道:“那黄绞小包之中包藏之物,也许就是招惹出此次惨事的祸根,唉!你师父安排虽然周到,却不料现在被我破坏,想来实觉愧对老友。”

方兆南道:“师伯此言,更叫晚辈难解了,怎么师伯会破坏了师父计划?”

张一平轻轻叹息一声,道:“依我勘察所得,再经这一日夜的推想,把这次惨变的起因,大约已推想出来,你师妹果然身怀有物,更证明我推想不错。”

方兆南道:“师伯一向料事如神,言无不中,不知可否将其中情形,告诉晚辈?”

张一平叹道:“目前江湖上各门各派根基之地,以及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