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1)

我是奸臣白月光 一程晚舟 4880 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40章

  ◎“美人儿,很痛吗?”◎

  【040】。

  玉姝意识回笼时, 眼前黑雾迷蒙紧紧压着她的眼眶。

  黑暗与沉寂将她包围。

  浑身的无力酥软感让她无法轻举妄动。

  又过了须臾,似有声响从一处传来,玉姝眼睫一滞, 卷翘浓睫这才触到一层障碍。

  玉姝心下微宕, 反应过来眼前那层黑雾原是一层蒙眼的黑布。

  刚反应完,属于男子的脚步声便已朝着她走来。

  她身子微颤, 蜷起的指尖摸到系在腕间的绳索, 感官渐渐回聚, 身上各处被绳索勒出的痛意重重袭来。

  脑中闪过今夜被绑的零星片段后,玉姝努力压抑心绪, 迫使自己先冷静下来。

  而下一刻,沉寂的屋中响起了男人的粗声。

  “你下手够重啊, 把这娇滴滴的小娘子打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

  “老子也没使多大劲,”男人粗喘一口气, 话语一顿, 直碌碌的眼瞥过璎珞翠帘后的纤影, 眼底微暗,低声道:“不过说实在的, 小娘子细皮嫩肉的,老子扛了她一路, 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她浑身都是软绵绵的。”

  另一个男人笑骂一句:“别怪我没提醒你,把你那些心思先收起来,等事情办成了,随你怎么玩,留一口气就行。”

  二人一句接一句的污秽话语, 字字不落传入玉姝耳中。

  触过麻绳的指尖紧了紧, 玉姝心火如焚, 但不敢显露,离开江左的短短三月里,她当真是将这十六年来从未经历之事,尽数经历了一回。

  生死一线,受人挟制。

  前所未有的恐惧一点点侵蚀着她惶然欲坠的心。

  但脑中仅有的一丝理智不断地在警告着她,冷静、冷静,一定要想出一个对策才好。

  屋内交谈声渐渐小了,璎珞珠翠的帘子被人拨开,晃出啷当脆声,如石击在玉姝的心间,脚步越来越近,她紧紧合住眼皮,指甲倏地攥入掌心,刺刮着,以痛意提醒自己镇静。

  浓浓的男子汗味钻入玉姝鼻间。

  黑幕中似掠过一道影子,其中一个男人俯身而下,靠近玉姝的袖口处散发着淡淡血腥气,玉姝心中绞住,不敢细想那是谁的血迹,只在脑中晃过驿馆门外的两道影子……

  沉甸甸地将她压住。

  粗糙的手指擦过她的耳后,男人为她解开了遮蔽眼睛的黑布。

  一瞬间,屋内灼耀火光似要烧透她纤薄白皙的眼皮。

  “老五,人怎么还没醒?”男人疑声,眼睛瞥过玉姝紧闭的双眸,粗眉拧起,他突然俯身竖出二指去探玉姝鼻息。

  名唤老五的粗汉瞬间凝神,赶忙走上前看向榻间女郎。

  “三哥如何?”老五紧张地看向张三。

  “没死。”男人舒了口粗气,刚要撇开手指,无意触过女郎柔软的脖。

  雪白如瓷的肌肤上映着浅浅一圈红,张三比了比她脖间那层印记,鼻间冷嗤一声,说道:“萧贼倒是挺会玩的,爱掐人脖子。”

  这句话如刺刀般锥入玉姝的心。

  陷入被衾的耳朵顿时烧红,玉姝浓睫轻轻一颤,屋内烛台的烈焰光束倏地刺入眼底,顿生灼痛。

  张三锐眼一瞧,看她眼睫微动,立马冷笑一声,按着她纤瘦的肩胛猛力提了起来,“哟,小娘子醒了还装什么呢?今天哥两个也不怕你看见真容,反正都是迟早要去见阎王的。”

  “不过——倘若你肯乖一点,哥哥我可以考虑给你个痛快。”

  他的力道极重,只一掐,玉姝便觉得衣裳下的皮肤已经破了皮。

  玉姝被他提拽下床,双腿发软地磕在地面。

  眼眸睁开的瞬间,玉姝看见了上方逆着光束的两张可怖的脸。

  二人的面容上都自上而下蜿蜒出一条极粗的刀疤,一人伤在左眼,一人伤在右眼,似将两张面容从中劈开一般。

  尤其是那两双浑浊阴毒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死死盯着玉姝。

  玉姝朱色唇瓣登时泛白,挪着僵硬的身躯往后退,背脊一下抵上屋内的柱子。

  红焰燃燃,烛影晃过她瓷白姣美的脸,映着那双泪涟涟的乌眸,螓首含泪而垂,满头乌发散乱,金钗晃动间,几绺青丝缠上脸颊,一张红唇被黑布抵着齿舌,说不出一句话。

  女郎满目都是恐惧与泪花,湿洇洇的眼睛好像一条丝绢,如柔似滑地,去绞住男人的心,一时松,一时紧。

  兄弟二人目露贪婪地将她盯着。

  张五似有些把持不住般,猛地朝玉姝扑去,粗糙的手掌去摸玉姝莹润脸颊,见她惧地侧首,张五心痒如蚁噬,抬手就要再摸一把,后背骤然一脚重力将他踢开。

  身前没了那恶心的气味压制,玉姝心口一松,如释重负。

  紧接着便是张三低吼骂声:“老五你是不是疯了!明知道她还有用,忘了老子给你说的话了!”

  恶狠狠地一声警告,被踢翻在地的张五眼睛一闪,似想起什么般,那双贪欲侵蚀的眼睛恢复几分清醒,忙不迭地连声同张三道歉。

  玉姝胸腔剧烈地起伏着,眼神扫过兄弟二人,被反锢在背后的双手不断去用掉落的耳铛锐端去磨绳索。

  她不敢明显,只能动作极小地去磨。

  即便这样无异于白费功夫,但玉姝不敢放过一丝一毫的求生机会。

  张五从玉姝跟前爬起身,地面刺啦一声划响,玉姝抬眼便见是张三拉过一张椅子,直接坐在她的面前,阴目如钉子一般直直定在她的脸上。

  玉姝喉舌发麻,此刻又将背脊往后挪,严丝合缝地抵紧了身后柱子,才觉得稍有一丝安全感。

  像极了那人坚实的胸膛。

  思及此,泪水瞬间浸湿眼眶,玉姝唇齿都在颤,一动不动地回望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察觉到玉姝的恐惧,张三咧嘴一笑,狰狞的刀疤随着他神情弧度更为渗人。

  “小娘子怕什么?也不是非要杀你不可。”张三不知何时抽出一把尖锐匕首,在掌中玩转,凶厉的目光却是一分不差地瞥过玉姝发颤的身躯。

  “萧贼害我张氏满门,这些年像疯狗一样屠戮我的族人,你是他的女人,当然——”他突然俯身,沙哑撕裂的声音格外刺耳:“得为他付出一点代价了,今夜你就等着你的萧郎来救你,和他一道下地狱,黄泉路上也算有个伴儿了,哥哥待你也算不薄吧。”

  张三说完这句话,像是得到释放一般大声笑了起来。

  椅子在地面再次滑开响动,冰凉的刃面倏地贴上玉姝娇嫩的脸颊。

  刃端银光晃过她清亮的乌眸。

  只需稍一用力,便可将她半张脸给毁了。

  玉姝呼吸瞬间窒住,泪花立马便要夺眶而出。

  然而,此刻张三却将匕首从她脸上撤离,意味深长地瞥过这张匀净的面容。

  他冷哼一声,又斜斜掠过女郎袅娜的身段。

  丰盈合度至极,尤其是那盈盈一掐的腰肢,和那腰肢往上包裹得盈满。

  从前只知萧淮止此人不近女色,除却那小皇帝外,没有至亲。

  他们倒是不好下手,也曾捉过小皇帝一次,未曾想萧淮止竟不顾他亲外甥的死活,当场射杀了绑人的弟兄。

  又折损了他们好些。

  而眼下,倒是有了可以钳制之人。

  不过,萧贼当真是好福气。

  思及此,张三这才狠狠剜了眼一旁蠢蠢欲动的兄弟,又将目光投递至玉姝身上。

  “小娘子,你猜萧贼何时才会来救你?”

  玉姝被他问得发滞。

  从被抓到现在,她可曾想过萧淮止会来救自己?

  她眼睫似被明晃晃的烛光刺住一般,只觉得痛。

  见她不答,张三凶眉横过的刀疤似蛆虫蠕动,死擒着玉姝,讽声道:“你可是他第一个带在身旁的女人,怎么?”

  “你也觉得,他这样冷情寡义之人不会来救你?”

  玉姝身躯陡然一震,目光泠泠地看向他。

  “老子在你们那破驿馆留了线索,现在是戌时三刻,以萧贼的手段,他想救你一定会在戌时六刻之前赶到此处。”

  “我们兄弟陪你等着。”

  他说完与一侧的张五一齐大笑起来。

  玉姝凝着满屋耀目的烛光,只觉得眼睛很痛,堆积在眼眶处的泪水再克制不住地往地面砸。

  跌跪在地的双腿颤着,因捆绑而微敞的襟口露出一片莹白雪肤。

  脑中不断盘踞的问题如翻涌的潮水,一次次地刮卷岸边。

  深埋在心底的疑问,似在渐渐地浮出水面。

  她不敢再去深思,连忙垂了眼帘,去遮盖滴落的泪水。

  而在此刻,门外忽而响起一阵急促的铃铛声。

  屋内兄弟二人面色大变,连忙起身,张三一把擒住玉姝的肩,将她提拽给张五,急声嘱咐道:“带她从暗门出去。”

  说完,他又急刮过玉姝一眼,扯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小娘子他果真来了,比我估算得还要快。”

  “不过——想知道他会为你做到哪个地步吗?”

  “一会儿你就会知道。”

  他正好也想知道,萧淮止会为了女人而做到哪一个地步。

  或者,于他而言,眼前这个女人也不能威胁到他。

  玉姝耳中如有嗡鸣,在暗门开合的瞬间,乌眸转动,径直看向那扇大门外顿响的凌厉脚步之声。

  他一贯步履沉稳,从未有这般慌乱的时刻。

  而这样的急乱,竟藏着几分是为她而来。

  眼前缭乱一片,身子被人拽着往暗门内拖,玉姝侧首深深凝过黄梨木大门的位置。

  很快耳边顿响阖门的重音。

  黑暗在一刹那隔绝了那间满是明亮烛光的屋子。

  ——

  暗门内是一条狭长的甬道,玉姝一路被张五拖拽至另一端的出口处。

  他粗臂使力将面前的石门推开。

  轰隆一声,石门顿开的瞬间,似有千万束刺目的光在绞着玉姝微痛的眼,她下意识偏首去避开层层光束。

  张五侧眼就见玉姝微乱的衣襟敞开,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颈,手上顿生痒意,即刻抬手去摸她的后颈,挂着奸笑:“小娘子,躲什么?”

  他说着就扼住玉姝的脖,逼迫着她看向自己浑浊瘆人的眼睛。

  甫一对上他狰狞双目,玉姝顿感一阵恶寒,手心紧紧攥着的耳铛随着他的动作而不停地继续去磨着麻绳。

  “张五,到了爷这边,老实点。”

  倏然,此处传来一声女人的低喝。

  玉姝蓦然掀眸,循声望去。

  只见眼前竟是一间极大的殿厅,鎏金铸就的墙壁,满目辉煌,头顶金盏火灯数千,汇聚成耀目金光,

  几处金柱上雕刻着繁复纹路,似字又似符纹。

  分外复杂,让人难以看清其中玄机。

  金柱相隔间,重重叠叠的纱幔罗帐随着摇曳的灯火而浮动。

  玉姝扫过幔帐,透过细纱终于看见了说话之人的身影。

  层层金纱勾勒着女人高挑曼妙的身姿,一卷帘子被纤指撩开,玉姝乌眸一定,看清了女人的面容。

  细眉如黛,凤眸微勾,自有风情撩人。

  女人将视线落在玉姝身上,红唇微勾,一袭胡姬纱裙朝她一步步走来,裸露的纤细脚踝上系着一串铃铛,随着她裙曳生姿的动作,而晃出悦耳响声。

  玉姝黛眉微凝,听出了她铃铛中暗藏玄机。

  眼眸闪动间,女人已走至她跟前,她比玉姝还要高出一些,比之身材魁梧粗犷的张五而言,眼前的女人竟只比张五矮上两寸。

  女子声音如魅,勾缠人心:“这便是你们捉回来的小娘子?”

  张五见到她,便已偃旗息鼓,赶忙垂首答道:“回楼主,正是此女。”

  “倒是生得极好,我就喜欢这样惹人怜的。”女子素手勾起玉姝泛红的下颌处,两双美眸相对,视线接过,她盈盈一笑,从张五手中将人拉走。

  “小娘子嘴里怎么还堵着一根绳子?”她指尖绕过玉姝散乱鬓间,直接将绳索解开,后又捧起玉姝满是泪痕的脸颊,温柔道:“这样好的一张脸,要是留下印子可怎么办?”

  玉姝眼睫微愕地凝着女人,骤然眼前一黑贴上了一只温软掌心,一股强劲掌风从侧面刮过,散落的鬓发随之扬起。

  扑通一声闷响。

  似有东西坠地,玉姝眼睫一颤,便听极弱的一声痛哼响起。

  “楼主……你……为何……”

  如兰气息绕缠着玉姝耳边,她凛气一滞,身侧女人柔声笑道:

  “赐你个全尸也不知道珍惜,可别吓坏了小美人。”

  她话音一落,香袖拂开便揽过玉姝纤软腰肢掐了一把,带她走入层层帘帐之后。

  覆着她双眸的手骤松,玉姝缓缓抬眼,便见眼前白玉堆砌的一座高台,而高台之上放着一张琉璃所筑的长椅。

  身旁女子朝着那高台合袖俯身,恭恭敬敬地施礼。

  玉姝乌眸流转,凝向长椅处,分明空无一人。

  疑虑的瞬间,原本凝寂的殿内忽地响起一道清越的男声。

  “菀音,将人带下去换身干净的。”

  语气中颇有一丝嫌弃意味。

  玉姝怔忡地望着那处高台,直至菀音拉过她的纤臂之时,她才陡然反应过来,那人是在叫身侧女子带自己去换衣裳。

  从被捆至现在更衣,玉姝心中堆积了万千疑思。

  但此刻并非提问的时机。

  名唤菀音的女子笑盈盈地瞥过玉姝惊恐的眼,而后抬手去握住她割绳的指尖。

  “啪嗒”——

  海棠耳铛跌向地面。

  玉姝眼眶骤红,菀音柔柔笑着,腰身微弯,拢了拢耳发,转眼间耳铛已落入她掌心。

  紧接着,她的气息贴上玉姝纤薄颈间,冷冷道:“二娘子,我会给你松绑的,别做这些会死的小动作。”

  菀音说完,便引着玉姝走入前方珠帘后。

  她拂袖转过金墙旁的一处白玉瓷瓶,墙面顿开,里头是一间暗香浮动的女郎闺房。

  玉姝怀着惴然的心,同她一并走入房中。

  菀音将机关转上,从身后为玉姝将绳索解开,方才那股子柔媚风情,此刻烟消云散,面上全是冷淡。

  “你……”玉姝唇角还挂着血痕,是被勒的,此刻说话分外艰难。

  “玉二娘子,别感激我,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是我主人要留你一命,而我不太看得惯那丑陋的猪头模样罢了。”

  她施施然地解释着,脚步生姿走向一旁的紫檀镶玉石的长柜前,将柜门一拉,凤眸淡淡掠过眼前堆叠的衣裳,随手取出一套,递给玉姝。

  “就这套吧,去换上,随我出去见主人。”

  玉姝低眸,看向手中这套衣裙,似有犹疑。

  很快,菀音却冷声提醒道:“我家主人不喜欢不干净的东西,包括人。”

  ……

  半刻之后,金色壁门转动,缓缓打开。

  身后一股重力将玉姝从暗道中往外推,壁门一关,玉姝清眸震动,已只身陷入这片冷寂殿内。

  她眸光扫过四周浮动的帘子,心中狂跳,只求此刻能从这片阒寂的金殿离开。

  玉姝朝前轻迈一步,细白脚踝上系着的金铃,碰撞出叮当脆响。

  “小美人,你想走?”

  俄然间,一道清朗笑音从上方传来。

  玉姝背身僵住,浑身陷入冷凛之中。

  而此刻,眼前层层帘幔翻飞,头顶烛灯摇曳,玉姝眼睫微闪,那飞卷的纱幔中,一道影影绰绰的挺拔身形正朝她走来。

  步履徐徐,紫衣如烟。

  片刻,那道挺拔身影已至眼前。

  辉煌金灯照过男子如玉面容,俊眉斜飞,眸若耀星。

  他舒朗一笑,音色清越如泉,眉宇飞扬间透着一股恣意与张扬,让人挪不开眼。

  玉姝心间稍镇,警惕着眼前男子,脚步悄然往后退。

  却见眼前男子眸色微动,极快捕捉住她挪动的腿,他微挑的一双桃花目掠过眼前这张娇靥,自上而下地将她打量。

  女郎身着一袭金色缂丝露脐舞裙。

  珠翠鎏金溢了满身,摇曳的烛光衬过她瓷白雪肤,每一寸都透着莹润,金丝线钩织着流光鳞片,从雪脯上盈盈两端穿插而过,乌发如缎散在她条条分明的锁骨两侧。

  雪肩纤臂,毫无遮挡地映入眼帘。

  斑驳烛影照着玉姝一双潋滟水眸,她每动一分一厘,雪腰下的迤逦裙裾便随之摇曳生姿,浮影掠过,裙裾垂纱,一双纤长玉腿在灯影下若隐若现。

  仅仅一眼,已令人心弦缭乱。

  男子身上缭绕着浓郁的沉香气息,徐徐往前逼近一步,微凉如玉的长指擦过她唇角凝固的血痂,眼底闪过几分动容,声音渐低,凝捉着她惊惶美眸:

  “美人儿,很痛吗?”

  作者有话说:

  小谢:让我看看我宝贝嘴巴怎么了?

  萧孟德:???温栋梁,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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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活在绑匪嘴巴里面的“萧孟德”~

  男二出场虽迟但到!P.S:姝姝的裙子参考微博实物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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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贝斯陈、原味小怡宝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