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1)

我是奸臣白月光 一程晚舟 3942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39章

  ◎叫了四五回水。◎

  【039】。

  玉姝整个身子都以倾斜姿势抵着桶沿边缘。

  娇唇顿感一阵刺痛, 她乌眸震动,骤然对上萧淮止沉冷的眸光。

  掌风如厉绕过耳后,飞快攫住她的细颈。

  一瞬之间, 恍若方才他那一星半点的柔情, 都不过是她晃神的错觉。

  萧淮止盯着她的脸,眼中意味再明了不过。

  长指扳动她的下巴处, 语气迫人:“说话。”

  玉姝被他的力道扼得有些喘不过气, 她下意识去咬下唇, 粗粝指腹直接将她的唇肉掰开,微张的红唇呵气如兰, 清香向他萦绕,那双阴冷狭长的眸忽而敛去几分凶色。

  力度转柔, 长臂精准地掐住她柔软腰肢。

  二人距离骤缩,湿腻的额间相抵, 玉姝凝向他那双沉黑的眼, 这样近的距离, 可以看清那双瞳仁里倒映着一个小小的她。

  “大将军……”她终究还是溢声求饶。

  但萧淮止哪能就此将她放过。

  大掌覆上她的柔荑,引着她纤细指尖捻紧她腰间松垮的玉襟, 一点点地解开。

  “又想让孤服侍你沐浴?”

  “不是的……”玉姝面颊很红,这人怎么脑回路这般令人语塞!

  萧淮止冷眸紧眯, 攫着她雪颈的长指绕后,重力将她按住,掐着她腰的手一把撩开她裙裾上的一层薄纱。

  似觉得还不够一般,他再将人逼贴桶沿,玉姝眼睫一眨, 扑通一声, 已被抱入水中。

  仰脖便见, 隐约显现一头蓄势待发的凶兽。

  玉姝眼睫倏合,潮红漫开,他却喟叹一声道:“你晓不晓得,孤忍得很辛苦。”

  烛焰摇摇照过水面。

  玉姝觉得自己都快被煮熟了,浑身滚烫,她带着几分气恼道:“大将军为何总要强人所难?”

  那双潋滟乌眸里闪过抗拒,他只沉沉噙着她,玉姝唇间翕张,低声继续:“今夜林中之时是如此……而此刻,亦是如此。”

  虽是生气,但她此刻声音却分外地娇。

  听至后面,萧淮止长眉倏折,漆黑眼瞳似有不解般拘着她,“林中如何?”

  他的目光太厉,掌心力度紧紧将她把控着,逼她继续。

  玉姝腰肢被他掐得生疼,细眉一拧,泪花噙满眼眶,她牙关一紧,嗓音泠泠道:

  “大将军何必强装不知?独断专行的手段你是用惯了,今夜那场血雨还不够吗?”

  话音落下的同时,二人间的气氛瞬间进入僵滞中。

  她浓睫微翕,很快又敛了下去,那是他逼自己说的,玉姝指尖微蜷。

  萧淮止漆眸睨着她瓷白的面容,沉默着敛目,似在思琢;半晌后,他才抬目看向眼前之人,指腹擦过她被水花溅过的侧颊,嗓音柔沉问道:“原来你是怕血腥?”

  他在军中待惯了,哪里能时刻顾虑她是否会害怕这些场面呢。

  但这句话,却听得玉姝眉心猛跳,她清凌凌的眼眸骤抬,对上他的沉目,一时间有些哑然,待心绪稍缓几分后,她只暗舒一口气,别过眼不再讲话。

  萧淮止观察着她的细微动作,长眉再瞥,指腹顺着她的脸颊往上,拢了拢她鬓间散落的青丝,最后才道:“将裙衫脱了。”

  她攥了攥衣祍,全身都已被热水泡得湿透,丰盈合度的身姿一览无余,她敛了眼睫,看着身周一圈圈涟漪,暗骂着身旁之人,不知节制,只会想着这些事!

  耳边迎来一阵厮磨,酥痒迅速蹿横。

  他的气息正压着耳廓:“姝儿,听话些,孤给你赔礼,先将寒气驱走。”

  如蛊似胁,紧紧缠绕。

  屏风映出二人交颈相缠的剪影,玉姝被他控着腰肢,萧淮止俯身攥着绵帛一点点地给她擦拭鬓角,帛巾触过额间,玉姝垂睫淡扫过他浓黑锋利的长眉,眉发蓄着水雾,洇得更深几分。

  似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萧淮止劲臂一收,水花登时溅向玉姝雪腻的肩臂,水波千层泛动,一点点将身前盈端描摹勾勒。

  玉姝一抬眸便已对上他那双如狼目光,谷欠-火燎原,势必要将她吞下,微凉的指尖触过他锋锐脸廓,玉姝心中骤紧,下意识撤开手指,却忘了他的大掌还在腰间摩挲。

  她下意识往后一缩,肩上劲力便将她猛地按回。

  “躲什么?”他惩罚般地去捏了捏玉姝的耳垂。

  ……

  明晃晃的烛光,摇摇欲灭。

  屏风后的影子骤然拉长,水花翻涌,溅落地面。

  萧淮止将人轻松打横抱起,步履徐徐走向里端帐中。

  花帐软纱垂下,玉姝被他放至床榻里侧,待他翻身上榻拥过锦衾之时,帘外烛火已熄。

  帐中一片漆黑昏沉,玉姝身上裹着一层薄衫,他轻轻扯开,便掉落地面,惊的玉姝下意识去推他的手,心中仍旧对今夜之事有些芥蒂。

  但男人只换了个姿势,去吻她微湿的脖颈,看她乌眸镀上一层潋滟水光,红唇张合,贝齿挂着一丝莹光,格外惹人怜爱。

  他嗓音低绻,覆含上雪白盈端,半湿的鬓发擦过玉姝的下颌处。

  “孤瞧你此刻,气色好了不少。”

  玉姝心中羞恼至极,纤臂被一截绢脖绕至床柱。

  她仰脖颤睫,凝着眼前摇晃的蓬顶,只觉模糊。

  许是得不到回应,萧淮止长眸闪过冷鸷,狠力捞起她纤细滑嫩的足踝,搭放肩处,深凝着她眸底泪珠,声息粗重:

  “哭什么,孤又没用力。”

  他一点一点地去逼她、顶撞她。

  唇齿被他迫着撬开,喉舌相抵,缠吻连津。

  最后再由他用力扼着她发肿的红唇,迫使她张开唇瓣,泪水夹着齿间莹涟,一道湿了他的指间。

  动静渐停时,木窗泻入几缕白光。

  玉姝侧过身子,指间拢紧了锦衾。

  昨夜的痛感密密麻麻地烙印全身,她此刻稍得喘息,丝毫不敢动作,高大身躯从后方将她拥着,玉姝刚闭上的浓睫一颤,只悄悄挪了挪垂放在枕间的手,腰上力道遽然收紧。

  带了几分威胁与倦意,覆在她发烫的耳廓上:“有力气便再来一次。”

  玉姝眼底猛震,分明昨夜他已经不知节制很多次了,今早怎么还能这般!

  思此,玉姝果断合眼卸力,心底却是忍不住腹诽,虽也听过男子对此事热衷,但他也太过重谷欠!

  见她乖顺老实了,萧淮止深眸噙起一层极淡的笑,但动作却是毫不留情,大掌顺势去捞她纤细的足踝,玉姝惊呼一声,人已被掌控住。

  扑通。

  他已覆身重卷,大掌上的一层薄茧擦过玉姝莹润的脸,一点点地想要移下,幽深长目紧盯着她白皙脖颈。

  上方已有一层圈痕,是他失控时留下的。

  曾几度让她濒临抵死。

  他的兴致都太过阴狠,时常喜欢将她锢绑紧抵,让她没有一丝后路可退,总要留下些深浅不一的痕迹,每每让她羞愤至极,他才肯罢休。

  终了,搁置扶栏处的柔荑指尖骤松,皓腕印上一层薄红,透过帐外微晃的几缕天光,可以看见那一圈几乎擦破了皮。

  帐外,天色已明,几缕寸光斜斜探向窗台案几。

  玉姝实在精疲力倦。

  萧淮止倚着床帐,筋脉贲张的劲臂从旁拿起一枚檀木镂雕海棠纹小盒,盖身拧开,淡淡药香散出,他指腹摁下一圈,灼热的肤化开了药膏,他将身侧蜷缩的女郎捞入怀中,垂目凝着她瓷玉般的面容,细眉紧紧拧着,似痛。

  看了片刻,心间似陷了一角。

  锦衾从玉肩上滑落,春光莹莹,缭乱眼波。

  黏湿鬓间青丝被他拨开,玉姝眨了下鸦羽般的翘睫,喉舌涩痛,声音软哑得不行,她实在说不出话,乌眸瞥过他骨节分明的大掌。

  连挣扎都无力。

  萧淮止垂目睇她,见她双颊泛起动人的潮红,心中微软,声音也哑了几分:“乖一些,别绞了。”

  不说还好,一说她眼眶瞬时蓄泪。

  萧淮止眉峰一抬,心中微微一滞。

  想耐着性子哄她几句,但又想看她在床帷之间垂泪啜泣的可怜模样。

  两厢交战,屋外响起了不重不轻的叩门声。

  萧淮止将最后一点药膏化开后才抽手,冷目凛向房门,“何事?”

  门外一道壮硕长影顿了动作,压低声音回禀道:“主公,外面有人求见。”

  温栋梁想了想又补充道:“是宿州的人。”

  宿州提前来人,计划稍有变动。

  闻言帐中男子这才将怀中女郎松开,起身一把扯过衣袍穿戴整齐,而后回首看向帐内,道:

  “好生歇着,等孤回来。”

  说完他便迈着肃踏步伐走出房间。

  廊间脚步渐行渐远,屋内恢复沉寂。

  玉姝倒头便睡,这一觉竟已至暮间时分。

  醒来之时,屋中一片昏暗,夹杂着几缕微红的薄光,玉姝靠在床栏前沉思片刻,一抬眼便可瞧见门外束着的几道影子。

  是萧淮止留的人。

  她眨了眨睫羽,支起身子穿衣时,目光循下,便见腿间满是红痕,触目惊心。

  她敛了目光,起身拿起帐外案几处备好的衣衫。

  因着萧淮止走时吩咐,屋外值守的将士是循着屋内声音差不多了,这才敲响房门,将晚膳送进来。

  玉姝将发钗绾入鬓间,扶了扶耳铛,侧眸瞥过一侧圆桌上的菜肴。

  将士躬身端着木盘退下,玉姝乌眸微闪,低声将他唤住:“大将军还未归吗?”

  “回夫人的话,主公与温将军还未归。”

  这一声夫人听得玉姝耳根一麻,浓睫稍抬眸光睨向那名将士,见他诚惶诚恐的目光,玉姝又敛容没再多说,只让他先下去。

  同样是看人脸色,也同样是看那人脸色,何必为难。

  但以她与萧淮止此时的关系而言,便是耳鬓厮磨时,她回想起萧淮止的神情,也只那一瞬会闪过一丝缱绻,一带系上革带,他便又是那般冷情寡薄。

  思及此,玉姝心间微宕,起身坐于圆桌前,捻着瓷勺搅动碗中热粥。

  喝了小半碗热粥,空荡荡的胃总算填补了些。

  攥着瓷勺的手,在此刻稍顿。

  玉姝脑中想起夜里他几次三番地折腾,随也叫了四五回水给她清理,但总归是不放心的。

  出门之时也忘了带几副药。

  她与萧淮止之间不过一场交易,若是此刻有孕,能否生下不说,是定然会冠上私生子的名头的。

  她不能接受。

  懊恼与揣然在心中充斥,她乌眸一凛,思琢片刻后,只得唤来门外将士。

  方才那名将士此刻躬身走至帘外,玉姝看他一眼又垂睫,低声道:“劳烦将军帮我去外面请一名医士,我……身子有些不适。”

  说了这样长一段话,玉姝软哑的嗓音便明显起来。

  她恐外人听出什么,又虚掩着唇轻咳几声,以作遮掩。

  将士闻言也不疑有他,只应声退下,留下另一名将士守在门外,便匆匆离开驿站。

  用过晚膳,窗外已是一片黑沉。

  玉姝挪步走至窗台处,抬手拂开窗牖,天穹之上流云散开,残月泠泠,悬挂眼前。

  溶溶月光勾勒出女郎秾纤合度的身姿。

  望着皎月,玉姝睫羽微翕,心中只盼着萧淮止今夜晚些再归,如此,她今夜也能好过许多。

  从前在江左照顾她的乳母,也曾极为隐晦地提及过男子行房之事。

  虽知晓男子体力旺盛,但玉姝不曾想,自己会在遇上郎婿之前,先遇上萧淮止。

  也不曾知,原来开了荤的郎君,如此可怕。

  思绪渐止此处,门外廊道处已响起微乱的脚步声。

  玉姝循声望去,当是医士来了,正欲抬步之际,訇然一声巨响,只见大门被人从外踢开,烛焰摇曳间,她还没来得及看清门口之人,光焰瞬间被闯入之人拂灭,骤地,满屋陷入黑暗中。

  几道交织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朝她围堵袭来。

  玉姝心间猛跳,腿间微软,下意识想要从窗户逃走,刚攥紧窗沿,腿弯便遽地一下撞上案几锐角,发出极为刺耳的响动。

  她强忍着腿间疼痛,赶忙往窗台爬去,刚够上台面,颈后倏然袭来一记猛力,清明的意识逐渐涣散,女郎眼睫翕动,失焦瞳仁里似晃过黑影。

  屋中响起粗犷男声。

  “逮住了,绑走!”

  ——

  夜风料峭,官道上传来阵阵疾奔而来的马蹄声。

  此刻为首之人长臂一展,勒紧马缰,高阔笔直的身形踞于马背,呼啸的风拂过,玄袍在泠泠月光下翻飞,猎猎作响。

  男子挺拔如松,锋锐的面容在夜色下更显冷峻,另一只长臂背于身后,哐当铮鸣一声,似有兵刃收鞘,随后骏马于驿站前停下。

  萧淮止长目睥过眼前沉寂黑暗的驿站,心中莫名窒滞。

  心绪一乱,他眉眼骤转冷凛之色,动作凌厉从马背翻身而下,缰辔一掷,信步踏入驿站。

  推开驿站大门,借着月色,眼前桌椅一片狼藉,萧淮止狭眸泛起戾色,鼻间即刻闻到浓郁腥气。

  不知为何,想起她也许会被吓哭的娇靥,心猛地一宕,痛得他有些窒息,思此,萧淮止步履疾快奔向楼上。

  身后紧随的温栋梁亦是一愕,紧步随他上楼。

  二楼处,萧淮止脚步顿下,廊道间赫然躺着一具将士尸首,他长目旋即睥向那扇大敞的房门,寒风拂过帘帐,只见屋中窗牖大敞,从旁案几侧倒。

  但,屋中空无一人。

  月光照了满窗,斜镀过男人狭长黑眸,幽邃的瞳仁似闪动烈焰。

  清辉晃过一角玄袍,冷寂的夜空中顿响訇的一声。

  似有迸裂的巨物砸坠下来。

  男人沉琅嗓音,蓄着难掩怒意,一字一顿道:“找到人,不留活口,亦——不留全尸。”

  作者有话说:

  萧2急了,他终于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