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没发烧啊,我当你发烧说胡话呢。”
顾韫挪开他的手,说:“...我其实没想回去来着,嫁都嫁过来了。”
“胡闹,你跟盛霁松的婚姻,夜北没人当真,最多一年,你就得被接回去。”
“怎么就不当真了?我当真的!”
“夜慈是看你苦恋盛霁松十年才许了联姻让你在昼南灭亡之前先来玩一玩,玩够了,当然得回家!”
“......”
这事儿,顾长临也和顾韫说过。
夜北没有直接打过来,唯一的顾忌就是昼南在研发的AI项目,因为保密级别高,夜北的间谍甚至不知道进度如何,因此不敢贸然宣战,当然了,像炸桥这种嚣张操作,实则也是一种变相的试探,如果昼南有新武器撑腰就有足够的底气打回去,现在看来,显然是没有。
陆执墨话里的深意是,不管有没有窃得“飞棘”这一核心技术,一年内,昼南必定有大变。
江徵甚至不需要亲自动手,盛霁松可预见的日子里也不会多好过。
只是一想起盛霁松这段时间对江徵的各种“情深意切”,报复的念头就动摇了。
“关于‘飞棘’.......”他看着陆执墨,说:“只要我继续待在盛霁松身边,就能窃取到这一项目的关键信息。”
陆执墨想笑,顾韫看出他在忍,但最后还是笑出了声:“小韫,你做不来这种事的。”
“.......”怎么做不来了!我老本行呢!
“这种事一旦败露,你会有生命危险。”陆执墨收了笑意,带了几分严肃和惋惜:“三年前的江徵就死在盛霁松手里,你千万不要以身犯险,明白吗?”
“......”
“乖乖养伤,未来一段时间直到正式开战,我会常驻昼南。”
“啊?”
“当你的保护神,看谁还敢欺负你。”
“......”
陆执墨绝对是大多数人理想型中的理想型,这句比表白分量还重的话换个人听绝对能兴奋得晕过去。
江徵却格外淡定,不仅淡定,心里可谓毫无波澜。
理性上,他笃定自己已经不爱盛霁松,等把人搞垮后,肯定是要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的,陆执墨,无疑是最优人选。
感性上,他又确实是毫无触动,这话的影响,甚至及不上盛霁松眨一下眼睛。
简直是荒唐。
陆执墨继续说:“我连离婚协议的模板都给你备好了,保证你最大的权利。”
“...离婚?太早了。”
“不早。”陆执墨压低了声音:“江徵的事,瞒三年已经是极限,再拖下去,盛霁松会起疑的。在他知道真相发疯之前,你要全身而退。”
“......”
江徵在ICU的录像总计只有16时,三年里,陆陆续续地截取可用片段骗了盛霁松数十回,现在录像内容快要用尽,没了录像,江徵还活着的谎言自然是圆不下去了。
陆执墨对这一既定事实胸有成竹,他甚至想好了未来:“等你离婚,我履行娃娃亲,娶你。”
“...那我可就是二婚了,你不介意?”
“我不介意,我只要你。”陆执墨确实不在意这些小节,他打趣道:“再说了,联盟之间婚姻法不共通,昼南的婚,夜北是不承认的。”
“求婚戒指已经在定制了,小韫,我等你离婚。”
“............”
在门口恰好听到这句话的盛霁松:“.........................”
耳朵里的半成品“飞棘”惊呼:“主人,你绿了!”
正文 #盛霁松 不行#
被不喜欢的人绿,对盛霁松而言不算什么大问题。
他巴不得对方赶紧婚内不轨然后顺理成章办离婚呢!
这种话题撞破了也不好,他转身就走,顺手把给顾韫削的苹果塞进自己嘴里吃了。
他不急,耳朵里的AI却急得发烫:
“主人!有不明人士企图破坏您和顾先生的婚姻和谐,您应该一脚踹进门宣誓主权呀!”
“.......”懒得踹!
“需要飞棘给您提供行动意见吗?大数据计算中,预计0.5秒,计算完成!婚姻内,一方撞破另一方密谋出轨,有45%的人会选择踹门并咆哮”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并上演家庭伦理剧,有20%的人会操起手边的工具,朝第三者打过去,这其中有5%的概率有一方会被送医,有30%的人会选择录音以便在离婚官司中为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仅有5%的人会选择忍气吞声离开!!而这5%里,有一半被认为是性功能障碍!主人,难道您!我这就为您定位最好的男科医院!您不用担心!飞棘一定帮你重振雄风!”
“重振你大爷的雄风!”盛霁松把果核扔进垃圾桶,摘下“人工智障”,要不是这玩意里头藏着技术机密,他早一把捏碎了。
这时,他的手机弹出一条地图定位,盛霁松划开一看,上标:幸福男科医院。
“..........”
与此同时,顾韫的手机里也弹出了这条地图定位,并有文字温馨提示:“震惊!伴侣无欲无求,多半是这里出了问题!”
“??????”
“怎么了?”陆执墨好奇地凑过去,顾韫及时锁屏,笑着打哈哈:“是垃圾广告。”
“广告?垃圾广告怎么能投进你的手机里?”
顾韫的手机可是被夜北信息部特别加密的,可以防窃听和监视,是特工级的安全系统。除非有匹配的密钥,否则系统不可能被轻易攻破,妄论投垃圾广告这种...低级入侵行为了。
事越小,隐患越大,陆执墨本着谨慎的原则问:
“介意让我看看吗?”
“.....可能...不太方便。”
男科医院的广告怎么给他看啊!!尴尬死了!!!
陆执墨见顾韫一脸尴尬,只好作罢,他舍不得顾韫为难。
晚上,盛霁松才重新来到病房前,为了不给彼此添堵,他特地卡准了顾夫人离开的时间。
顾韫刚刚吃完妈妈的爱心晚餐,正打着饱嗝,盛霁松就帮他掰了一片消食片递过去。
“这么体贴啊?”顾少爷接过,笑着调侃。
他背后有一只软枕摇摇欲坠,盛霁松又走过去把枕头也调了一下,这下顾韫靠得更舒服了,只不过他俯身时,背上的药味冲进了顾韫鼻子,他抬手轻轻碰了碰,关心道:“你背上的伤还好吗?”
“不碍事。”盛霁松根本没把皮外伤当回事,那日倒是把盛凌吓得不清。
吓吓也好,让他知道自己的任性会切实地伤害到别人,日后也就不会再犯蠢了。
“顾韫,我郑重地来和你说一声谢谢,以及,对不起。”
“嗯?”
“谢谢你为盛凌求情,没让陆执墨为难他,还有...江徵也好好的。”
这次的事情不可谓不严重,就算顾氏因此给江徵断药,盛霁松都无话可说,但顾长临却只字不提这件事,这只能是顾韫先表过态才会有的大度。
顾韫满脑子想的却是陆执墨说的“录像耗尽,瞒不了多久”的事儿,他若有所思地道:“盛凌...还是个孩子,我不怪他,你也别骂他了。”
“你比我这个亲哥哥还偏袒他?不能再把他当小孩看了。”盛霁松说:“我还得替他道歉,我看了那日的监控,周克行闯进院子时,你本可以报警,是盛凌拦了你,才导致后续一系列的麻烦,他实在是被周克行迷住了,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