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1 / 1)

荒诞联姻 风露沁酒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及时搂住了他的身体,两人一起浮在水面上,身体贴着身体,顾韫的额头无意识地贴到了盛霁松的脖颈上,他的体温高得烫人。

盛霁松正准备带他上岸,耳边忽然又响起“滴——滴——滴——”的计时声,他循声望去,只见被拆线的黑色盒子从铁链上脱落,上面的数字,赫然还在跳动!!

“!!!”

一声巨响,海里的水花炸上了岸。

几只被炸死的鱼掉到盛凌眼前。

周克行已经连哄带骗地夺下了盛凌手中的匕首,他有恃无恐:“抱歉,我骗了你,里面还有一个纳米炸弹,计时器只是幌子。”

“...为什么?”

“你哥哥让我关了六年,我要他用命还。”周克行摸上盛凌苍白的脸颊:“现在,盛家不欠我了,我们可以开始新生活。”

“可你杀了我哥哥。”

“阿凌,你也恨他,不是吗?”

盛凌眼角滑下一行泪,他做出一个似笑非笑的滑稽表情:“是啊,我...我恨他,我为了你,恨了他好多年了...周克行,我爱你。”

“阿凌,我也爱你。”周克行俯身温柔地亲吻盛凌的额头。

他们在月下亲吻,直到上空传来直升机的螺旋桨声,周克行似乎早有预料,他松开盛凌,看了一眼夜空,道:“是来接应我们的。”

盛凌牵住了他的右手:“我们去哪?”

“去夜北,我买好了房子,夜北的顾氏有最好的医疗,我会让他们治好你的腿。阿凌,我会给你最好的一切。”

“好啊。”盛凌忽然笑了起来:“克行,我突然想到一个笑话。”

周克行最喜欢看盛凌笑,盛凌将他视为救赎,周克行何尝不把盛凌视为生命的光呢?

“你知道顾韫为什么姓顾吗?”

“什么?”

“夜北顾氏的独子,叫顾韫。”盛凌指了指远处被周克行手下包围的喻嚣:“他是顾长临最得意的学生。”

“.....”周克行脑内空白了一瞬,他在监狱度过六年,出狱半个月,一心只想着复仇,以至于信息收集上完全出了错。

“我还想到一个笑话,你,你离我近一点。”

周克行呆愣地照做,盛凌附在他耳边:“我爱了你六年。”

腰上一痛,血在周克行腰间的衬衫布料上晕开。

“我爱了一个疯子六年,这就是最大的笑话!”

盛凌把匕首尽数没入周克行侧腰。

螺旋桨由远及近,到达上空,周克行已经倒地,瞪大的双眼,视线正好对着直升机。

不是来接应他的。

军绿色的直升机一共六架,机身印着夜北联盟的皇家标记。

围着喻嚣的小弟见老大倒了,立刻作鸟兽散,然而没跑几步,就被赶来的昼南警方围堵,这下进退维谷,不知道是谁带了头,居然想往桥上跑,警察鸣枪警告也不顶用。

二十几个人虽然带枪,却没敢往天上的直升机打,他们不敢反抗,只敢逃命。

就在他们跨上桥的瞬间,直升机集中火力,无差别扫射,血溅大桥。

昼南的局长拿出话筒喊话,试图宣誓主权。

为首的直升机停止火力,夜北空军少帅俯视海岸,见顾韫已经安全被人救上岸,这才下令。

万融举着话筒,声嘶力竭:“请贵盟遵重独立主权,不要越界执法...”

“轰——!”

一枚微型导弹砸向海上大桥,南北和平的象征,自此断裂。

正文 顾韫其人

爆炸前五秒,盛霁松徒手接住了掉落的计时器,所幸他曾经是扔铅球比赛小学组冠军。

这么多年过去,手生,但技巧还在。

炸弹被当做铅球扔到人力所及的最远距离,落入海面的瞬间立刻炸开,纳米炸弹威力相对较小,只要不绑在身上炸,杀伤力就会减半,不过依然能在水里掀起冲击波。

盛霁松已经搂着顾韫避到礁石后,依然被震得头脑发闷,大概有两三秒是失去意识的,他曾在军队接受过扛昏迷训练,即使身体受到冲击,脑内还有一根弦是紧绷着的,就是这根弦迫使他快速恢复意识,睁眼时,手脚无力,有什么东西正在脱离他的怀抱。

他低头一看,顾韫面朝下都快栽进海水里了,盛霁松连忙收紧手臂,把人又捞了起来。

他是皮糙肉厚,能快速调整回状态,顾韫显然是不行的。

盛霁松不敢再耽搁,他单手搂着顾韫,借着礁石支撑,慢慢往岸上游,上岸后,把顾韫平放在沙滩上,拍他的肩膀喊他的名字都没有得到回应。

被炸弹的冲击波震晕又不知溺在水里多久,说是有生命危险也不为过。

盛霁松开始给他做心肺复苏。

他这么拼命地去救人,自然不能接受顾韫最后还是会死的结果。

没过多久,耳边又响起一阵轰炸声。

这声巨响,“吵”醒了顾韫,他的意识回拢,嘴唇正被一抹温热碾压,空气被渡进胸腔,他

猛烈地呛出几口水,睁眼时,所见都是一团模糊,他知道有个人占据了他的视线,但看不清这人是谁,只有一道白色的强光一直在他眼前晃。

这道光让江徵恍然回到了海上那场救援...

四年前,顾韫偷渡昼南,在海上被劫匪挟持,江徵作为救援人员,登上了那艘贼船。

甲板上已经横七竖八倒了十几个人,刚刚脱险的顾韫举着江徵扔给他防身的枪对准了他。

“......”江徵上前一步,顾韫立刻惊恐地后退,口中喊着:“别过来!别过来!!”

江徵只好停住脚步,善意提醒:“你再退就要掉下去了。”

“......”

“顾少爷,我无法确定船上是否还有劫匪,你别浪费时间,跟我下船。”

昼南军舰的巡视灯扫过来,白得耀眼,军方无法确定这伙劫匪是否还有同伙,因此时刻扫视四周。

夜色浓厚的海上,江徵只能借着这道光暂时看清四周的境况。

顾韫同样也看清了江徵。

12年过去,他还是能一眼认出这个受他一颗糖就愿意带他跑的江徵。

这不是顾韫第一次来昼南,6岁那年,他随父母来旅游,就曾阴差阳错地落进人贩的手里,在那一窝同龄人里,只有江徵最突出——因为他的衣服打满了补丁,和穿着校服的一群小学生格格不入。

他脸上还沾了泥,看着脏脏的,气质却是纯净的,正是冲着这份纯净,无助的小顾韫才敢掏出口袋里的巧克力靠近他。

“我爸爸妈妈还在外面找我。”他和六岁的江徵说:“你可以带我逃吗?我给你糖吃。”

巧克力的外包装是一片金箔纸,放在阳光下好看极了。

顾韫怕他不接受自己的恩惠,亲自把巧克力剥出来,递到江徵嘴边:“你吃了它,我们做朋友吧?”

巧克力对江徵而言是个新奇玩意,香味扑鼻而来,他没忍住,伸出舌头小心地舔了一下这颗糖。

顾韫终于放心,在他的认知里,只要受了他的恩惠,就得替他做事,在他看来,江徵已经是他的仆人了,就像在家里,父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