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盛霁松挨着不痛不痒的枕头攻击,如狼似虎:“当然要加倍讨回来了!”
……
早春来临之际,婚礼在新家100平米的花园中正式举行。
他们离婚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因此能邀请的宾客也完全被局限了。
请柬是江徵写的,除了盛凌和喻嚣,他私心还给季暖寄了一张请柬,他没有以朋友的名义邀请,因为知道这样肯定会被拒绝!他给的理由是希望当日主持离婚的律师今天能再来见证这场婚礼。
盛霁松怕季暖不愿意来会惹江徵难过,特意提前和靳流深打了招呼,又偷偷在请柬上盖了个具有强制效力的章,这下请柬完全变了味,不是邀请,而是命令季暖必须来。
到了婚礼这天,顾长临夫妇,喻嚣带着盛凌,靳流深牵着满脸不情愿的季暖如约而至。
江徵不知道怎么跟季暖解释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能小心翼翼地去接触,希望能博得他对自己的好感,他没法抹除季暖对顾媪的厌恶,也知道事情要一步一步来,便先向季暖伸出了友好的手:“季律师,我很愿意做Omega协会的志愿者,不知道能不能得到你的欢迎?“
季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你要来当志愿者?你如果是想找新闻媒体来摆拍作秀以此博取民众的爱戴,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你对我的敌意太大了,我真的只是想帮忙而已。”江徵不得不搬出自己来“卖惨”:“如果想要Omega在昼南获得公平待遇,光废除十处远远不够,我真诚地希望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帮助协会里失去父母命运完全被动的孩子们,至少不让他们成为第二个江徵。”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
“季暖,你信我一回吧。”顾媪摆出一副知错要改的真诚来,季暖斟酌了好一会儿,心道自己总不能拦着顾媪做好事吧!而且这些日子听到的一些新闻也确实是让他对顾媪有了些新认识,这才勉强握住他的手:“希望你能用行动来让我对你改观。”
“一定。”江徵会心一笑,要让季暖对自己改观并不难,难的是让他卸下敌意和自己接触,这一步成功了,就是事半功倍。
盛凌像只兔子一样蹦踏到江徵面前,喻嚣在后面跟着,手一直虚扶着,生怕他摔了。
盛凌的腿恢复速度惊人,现在已经能完全脱离轮椅,只是这孩子到底是被耽误了几年,以至于身高完全停止了增长,只能停留在18岁的179。
江徵也怕他摔了,盛凌却扑过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他扬着笑脸朗声道:“我祝福你和哥哥。"
江徵笑着拍了拍他的背:“谢谢阿凌。”
盛凌松开拥抱:“之前那场婚礼我没出席,这次把祝福补上了,这回是真心的。”
和四个月前那场婚礼大不相同的是,这次江徵收到了真诚的祝福,
“我也祝福你和喻嚣。”他看了看一旁的喻医生,颇有深意地问:“你打算带盛凌回夜北吗?“
喻嚣:“最近在帮他弄毕业论文,等答辩结束了,再带他回夜北住一段时间。”
“嗯...”说起论文,江徵想起来,自己已经休学好长一段时间了,他根本就没有作为学生的自觉。
这时,齐伯走过来说,门口来了一位不愿进门的客人。
江徵转身望去,站在花丛外的是陆执墨,他安静地站在那里,明明被阳光眷顾着,整个人却显得阴沉。
陆执墨也收到了请柬,只不过这张请柬是盛霁松亲自写的。
内容除了邀请之外,难免夹杂了某人炫耀得意之情。
他肯来,江徵是真没想到。
刚要走过去,忽然被人轻轻拉住了胳膊。
“我陪你过去。”盛霁松悄不愣登地走到了他身边。
这棵树鼻子倒是灵,江徵和普通朋友聊天时,他站在一旁不打扰,陆执墨一出现,他立刻警觉地凑上来,生怕对方抢走江
徵!
两人一同走到门口,陆执墨瞥了盛霁松一眼,将手中一个礼盒递给顾温:“是夜慈殿下让我转交的,祝你...二婚快乐。"
二婚快乐
盛霁松怎么听这四个字怎么别扭!!
江徵接过礼物,打开一看,是一份夜慈亲自批准的允许二度联姻的文书,文书旁边,放着一枚5克拉的蓝色宝石,当做贺礼。
"替我多谢夜慈。”盛霁松道:“为表诚意,被夜北空军炸毁的海上大桥,昼南将全权负责重建,希望两盟还能互通往来,和平相处。”
他伸出了手,陆执墨根本不想理睬,盛霁松也不勉强。
胜利者总是宽容的。
“你要进来喝杯小酒吗?”江徵邀请道:“今天也有我亲手做的蛋糕。”
”...不用了小媪,我恐怕会忍不住毁了这场婚礼。“
盛霁松:“..........."
江徵也不勉强:“好吧。”
陆执墨:“下午我就回夜北了,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江徵淡淡地笑了笑:“—路顺风。”
陆执墨苦涩地点了点头。
“我只希望你过得开心。”
这大概是他眼下能送出的最大度的祝福,说完,陆执墨转身离开,背影十分落寞。
江徵轻声叹息。
这时飞棘的声音响起:【前几天,那个被迫整容成江先生的omega得到了自由,摆脱了工具的命运,这似乎是陆少帅给你的答复。】
江徵:“他会遇见更合适更优秀的人。”
“婚礼可以开始了!”顾夫人朝这边喊了一声。
盛霁松牵起江徵的手,一同步入亲友祝福的目光中。
他又给江徵定制了一枚新婚戒。
江徵的戒指已经可以塞满一抽屉了,然而盛霁松手上戴着的还是三年前江徵给他戴上的订婚戒。
四个月前和“顾媪”结婚他没摘,今天他原本也不想摘,但江徵却拿出一枚新的婚戒,亲手替他摘了这枚旧的。
“旧婚戒捆住的是过去的你我,摘了才能重新开始。”
无名指的旧戒指褪下时,留下一圈淡淡的印记,江徵把新的戴进去,印记就被新戒指的光芒隐藏了。
他微微踞起脚尖,和盛霁松接了个吻,眼中盛放着许多星星:“新婚快乐,盛先生。”
盛霁松回吻他:“新婚快乐。”
他轻声温柔地唤:“江先生。”
在场亲友的祝福是给顾温的。
但盛霁松的爱,只给江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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