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1 / 1)

殊玉 用爱发电墨痕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况紧迫,也委实不成体统。我修炼的是断情除欲的心法,倒也无所谓,若拂梅门二公子,因为见义勇为而受人诟病,则得不偿失,也罔顾你一番好意。”

  顾沉殊倒是未料到她会突然说这些,愣了一下,再三赔礼道歉,拿出了百分之一百二的诚恳真切,连哄带劝,好容易解释清楚。

  “其实在下……”他稍稍一顿。

  原也不是什么大事,经过肖桃玉提点,他倒是愈发赧颜了起来,耳根微红:“也是第一次遇到借魂桩,也是……第一次因为救人,慌张之下而抱住了姑娘,实在是多有得罪,对不住。”

  她别别扭扭的侧过头去,看了人一眼,又飞快的移开视线,轻轻道:“……上次不算。”

  顾沉殊倒是未料她能认真到了如此程度,不由得歪头多看了她几眼,又回想起方才之事,忍不住握拳抵唇,沉寂三番,忍了又忍,还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肖桃玉自然知道他在笑什么:“……”

  她面上那尴尬无措的表情,可谓是真情流露了。

  虽是不敢高攀盛名,可总归也是年少轻狂,自负于掌门首徒的地位,平日里又刻苦练功,在平辈中肖桃玉算是个出彩的。

  她自诩没什么东西学不会,也没什么东西能让她一窍不通。

  可偏偏今日就是遇到了。

  “惭愧……”她低下了头,“师尊教我练剑、读书、做人,可……我,的确不太了解床笫之事。”

  一想起自己众目睽睽之下、大力抚掌的模样,肖桃玉便有种咬舌自尽的冲动,再一想那男欢女爱、情浓意酣,她更是觉得不堪入目。

  顾沉殊忍俊不禁,垂首强行按捺笑意:“无妨无妨,秉玉仙山有不少弟子修的都是禁欲之道,又何需知晓人间风月?”

  而就在此时,他表情微微一变。

  肖桃玉立刻紧张了起来:“怎么了?”此话一出,她背上老老实实装死的云曦双剑忽然嗡鸣不休,寒光阵阵。

  顾沉殊似是欲言又止,旋即,从袖中乾坤囊中取出一样东西来,赤色光点散落中,赫然是他的那把梅枝轻颤的古琴,此时此刻,那精致的琴亦是有灵光闪烁。

  “其实从在水月洞我就想问,你的云曦双剑时不时与我的琴彼此嗡鸣,相互感应。”他漆黑的睫毛微微颤抖,眼中似有不解,“这只有两种情况,一是这四周有妖孽徘徊,不过如今霁华已死,余孽尽散,当是没有这种可能,至于第二种……”

  他看样子不太好意思说下去,一时竟是犹豫了一下,肖桃玉面不改色的接口道:“第二种可能,则是这两件武器原本的主人,曾是一双至死不渝、相濡以沫的道侣。”

  顾沉殊虽早就知道是这个可能,但还是不由噎住了。

  肖桃玉继续问道:“敢问公子此琴何名?”

  古琴通体散发着温润厚重的光华,原本应当是十分质朴且不惹眼的,但由于琴首曾经烧焦,顾沉殊不忍之下,竭力补救了一下,将那翘起或是凹陷的部分都缀上了红玉,故而显得贵气夺目了些。

  “此琴名为……”

  他缓缓道:“鹤泪。”

作者有话要说:  云曦双剑:“我本将心向桃玉,奈何桃玉爱沉殊。”

肖桃玉:“要不是这小破剑打架太猛,我会被罚下山吗?”

顾沉殊:“要不是这霁华是草木精怪,我的鹤泪会失控吗?”

面首们:“告诉你们,打霁华可以,打我们,不行。”

霁华:“???”

  ☆、鹤泪

  “鹤泪……”

  这名字独一无二,按理来说,肖桃玉不会记错,可她依然不敢轻易下定论,一侧的眉饶有兴致的挑了起来,再三端详那华美无伦的古琴,心中似是有了琢磨。

  然而想了好半晌,红唇翕动间,却只喃喃:“鹤泪……只是不知,是不是师尊提起过的那张鹤泪古琴。”

  顾沉殊也是纳罕,他自幼时起,便怀抱此琴在拂梅门修行和演奏,然而从未听门中人提过鹤泪的背景来历,怎的这出尘避世的秉玉弟子,便知道了?

  “顾公子,有关一张名唤‘鹤泪’的古琴,我虽略有耳闻,却不敢轻易断言,你可知它曾经的主人是谁?”

  他发了个怔,道:“这……恕我孤陋寡闻了,倒还未尝听说过鹤泪曾有其他主人。”

  骨肉匀称的修长手指慢慢拂过了鹤泪的琴弦,细微的震颤琴音从指间流淌而出。

  可肖桃玉的视线却不是落在那溢彩流光的鹤泪上,而是借此机会,悄悄的看向了那人肤色冷白匀称、青色脉络微微凸出的手。

  直到顾沉殊碎玉般的声音再度响起,才猛地将她从那小心思里一把薅了出来。

  “十岁那年,兄长许我进焦尾阁挑选一样属于自己的灵器,而拂梅门灵器,大抵都是乐器,既能防身又能演奏,我不屑于与师姐妹们争抢那些花枝招展的物件儿,又存心不想乖乖练琴,便看向了小室内最不起眼的鹤泪……”

  肖桃玉似是早知顾沉殊曾经叛逆骄矜,面上未尝有分毫的讶然。

  “此琴蒙尘已久,又不肯轻易认主,是焦尾阁所有乐器中,性情最为倔强的一把琴了,同门皆是对此不屑一顾。然而我甫一看向它,甚至还没能看清此琴究竟是何模样,便闻遏云绕梁之琴音悠悠传来。”

  “我未尝料到鹤泪会认我为主,之后询问兄长,他竟也摇头说,不知此琴曾是哪位前辈的灵器。”顾沉殊轻轻一掀眼睫,眼底兴致盎然,“肖姑娘竟知拂梅门旧事?”

  肖桃玉点了点头,泰然道:“鹤泪,曾是我师娘的武器。”

  顾沉殊腕间一顿,险些将鹤泪从怀中摔出去:“师、师娘?可秉玉仙山的掌门不是……?”

  不是位禁欲冷漠又性情古怪的男子么?

  二人在幽幽小路上并肩而行,惠风和畅,肖桃玉还是第一次对别人讲有关师尊的事情,很是郑重:“两百年前,我师尊初任秉玉掌门之位,便向拂梅门提了亲,说是要迎娶一位名唤曲暗香的弟子。”

  顾沉殊记忆力优越,然而绞尽脑汁好半晌,也未能将姓名对上人脸。

  她看得出那人心中做何感想,便简短的解释道:“师尊曾告诉我,师娘在门中仅仅是一无名小卒,又……”

  按照师尊的原话来说,就是:“笨手笨脚,弹琴听得人呲牙咧嘴,跳舞能硬生生将腰扭伤。”但师尊说这些话的时候,眼角眉梢似乎都被冰雪消融了,带着宠溺和思念。

  肖桃玉临了话锋一转:“又天资平平,顾公子未尝在拂梅门古籍上见过师娘的名字,也不足为奇。”

  顾沉殊今日才知鹤泪曾经的主人,竟是如此这般的人物。

  秉玉仙山的掌门夫人。

  电光火石之间,他却忽然想通了什么,曲暗香是鹤泪古琴的旧主,而慕渊真人是云曦双剑的旧主,也无怪乎这两样灵器会在危险的时候相互感应,他们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