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的战士。莱利尔斯仍然昏迷不醒也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我期盼着却没有抱持他立刻醒来的希望。至于迪欧……我似乎成了侯爵唯一能够倾诉的人虽然我不是他欣赏的。
“真是精彩的演讲!”有人在鼓掌稀疏寥落的掌声听不出任何热情与主人的血一样冰冷“黑骑士佣兵团格摩尔向您致敬尊贵的宏帕侯爵大人提尔的统帅。”
士兵们找来的不是魔法师而是死亡骑士。我宁愿来的是魔法师至少那还是一个人类。而现在面前的却是死后复活的毒蛇。
“黑骑士佣兵团?从来没有听说过。”侯爵的答话仍然带着他奇米尼贵族的气度如同他不是被绑着而是坐在豪华的椅子上接受拜见。
我也没听过黑骑士佣兵团我知道的只是死魂要塞出来的复生者——死亡骑士。那是他们给自己在人类中的新身份吗?
“现在您听说了。”格摩尔不以为意“将来整个高兰大陆将会传遍我们的名字。”毒蛇喷出的涎液都带着毁灭的气息。他歪扭的下巴讨人嫌恶。
“是你们伤害了莱利尔斯?”理应是一句问话却是肯定的语气。侯爵似乎已经对某些事心知肚明了。
“哦说到这个您刚刚提到责任。”格摩尔作出一副忽然想起的样子竖起食指点了点“我想我不得不为这位小铁匠申辩一下。如果不是他您的兄弟莱利尔斯就不会再是您的了更不会是奇米尼的风之骑士。”
“住口你这毒蛇!”我愤怒的喝止“你的谎言难道还要妄想别人相信吗?你卑鄙的行径让你早已失去了在人间的信用!”
格摩尔故意摆出一副惊讶莫名的样子扭曲的下巴上挂着口水嘴唇丑陋的歪着:“怎么了?我是在为你辩护啊冲动的孩子!”然后表现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真是看我多么糊涂。我想起来了我知道了。”不怀好意的笑着望着我然后瞥向了迪欧“我知道你在保护谁了。当然当然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会多言的。”
“呸!”
“呵呵我怎么会责怪你的无礼呢?”格摩尔轻轻的掸掉我吐在他身上的唾沫“瞧我是一个好心人我会帮你保守住那个秘密。”眼中却有着比毒蛇还恶毒的光“至于这个秘密究竟能被封存多久呵呵我还真是拭目以待啊。”他意味深长的看了迪欧一眼“不过么冲动又好心的孩子啊你真的确定要保护那个人吗?你知不知道如果他肯出手那么提尔也许就不是现在的样子。毕竟能够代替风之骑士上战场的可还有他呢。”
这也是我想着的问题一直不敢问迪欧的问题。我偷眼看了看侯爵现他的表情仍然是无动于衷。一边庆幸他没有怀疑迪欧的事情一边思索着格摩尔的话语。我被蛊惑了被毒蛇的语言所困扰。我知道但我就是忍不住要想如果迪欧代替莱利尔斯上战场如果他帮助奇米尼地狱德克是不是提尔就不会遭此惨败?提尔人就不会承受如此苦难?迪欧一直在逃避战斗那么正如宏帕侯爵说的责任呢?迪欧是不是也在逃避责任呢?
“这些事是你们唆使德克干的吧。”侯爵不理会格摩尔的话望着脚下悲惨的提尔“以前他们虽然凶残但还没到这种非人的程度。”
“哦您瞧您也是一位统帅当然知道士兵需要鼓励乃至刺激。”毒蛇转向了侯爵一副诚恳的样子“尤其是在打了如此艰巨的一仗之后总得给他们些补偿才能让他们在后面的战斗中也干劲十足。”语气里带着虚假的遗憾“我不得不说这其实是您的错。如果提尔很快就投降提尔的百姓就不会受此磨难了。”
“胡说!”我愤慨的骂“你们这群混蛋!强盗的逻辑!”
“呵呵孩子记住胜利者才有言权。”
“不救命!”凄惨的叫声。几个德克士兵拉着一个女人从房子里拖出来撕扯着她的衣服就在城门口当众蹂躏她……
我的姊妹我的兄弟我的奇米尼……
“啊!”皮休突然吐出了口中的东西大吼出来他身上的绳索居然都被他崩断了散落在地。就在他要冲到城头跃下去救那个女人的时候死亡骑士的剑柄就砸在了他的头上把狼狈不堪的他打翻在地。
“别用绳子用铁链!”格摩尔的声音冷酷无情吩咐着七手八脚过来的士兵“另外几个也是。他们可都不是简单的货色!”踹了一脚躺倒在地的皮休格摩尔轻蔑“还真是野兽一样的人啊。”
现在有着野兽般倔强的人正蜷缩着呜咽。我知道他为何呜咽因为我的心里也与他一样为了提尔恸哭。
“你才是禽兽!”我破口大骂。
“你错了人类才是真正的禽兽。”格摩尔冷然指着城下淫秽的大笑的人“只要一个含糊不清的指令就可以做到这种程度你觉得他们的心里会有多少光明?”蛇一样的眼睛紧盯着我“我不过是推波助澜的人而已。让他们潜藏着的兽性释放出来。呵呵还真是卓有成效。”
“无耻。”
“随你怎么说”格摩尔的笑容永远是扭曲的“其实也许你们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的只要有人肯打破秘密。”他的锋芒仍是指向了迪欧。
而迪欧始终保持着沉默。
“不管寇达和我隐藏的秘密是什么。”纵然沙哑却仍然如银器敲击般悦耳的声音让人震惊的自莱利尔斯的口中“格摩尔现在我也知道了你们的秘密。”疲惫的子爵缓缓的抬起头睁开眼一颗晶洁的泪从他的脸上滑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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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采石场的奴隶,有比这更糟糕的吗?
格摩尔并没有直接把我们送去角斗士学校而是先把我们带到了德克最大的石矿场。
德克是一个以富产石矿文明的国家他们出产的花岗岩结实厚重颇为适合建筑。他们的雕塑也因为石矿的丰富而驰名整个高兰大陆。在德克到处都是灰尘满天的石矿场但最有名的莫过于提拉米那。
我们五个人被格摩尔送到提拉米那的时候是坐着车的。精致的华丽的适合贵族乘坐的马车舒适而扩大。即使是五个高壮的男人也不会觉得窄小。马车颇为适合宏帕侯爵和莱利尔斯的身份我和皮休就未免太局促了。当然每个人都是带着手铐和脚镣的。格摩尔绝不会好心到放任三个强大的敌人活动自如的。
我猜不透格摩尔的用意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对我们这些俘虏如此优待。我一直都觉得他会用最残酷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