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银‘吗?清知府尚且如此,那些贪官就更加不得了。那些银子是从哪里来的?羊毛出在羊身上,最后只有两个来源:贪污、受贿。所以,我对这种当官的向来不客气,轻则抄家灭口,重则诛连九族。“
钟声听了诗敏的话,不由望着诗敏,面上表情有些不认识的样子。诗敏感觉到了,心念一转,没有撒娇,反而笑叱:“怎么,我说得不对,做得不对?那些受到他们盘剥的人可全是弱者,如果国家不为他们主持公道,他们就无冤可申了。”
“但也不必旁及九族吧!”
“说你在这一方面是外行,你还不服气呢,你可曾听说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们是不是也有罪过?“
“但我总觉得那些女人、孩子是无辜的。”
“原来你是为这些人鸣不平。我当然知道他们是无辜的,所以我说诛九族并不包括妇女和孩子,只旁及相关的人,只要发现这种事就一查到底,决不半途而废。”
“这样还说得过去。”
“当然了,你还真以为我是一个女屠夫,杀人如麻,嗜血成性呀!”诗敏走近钟声,搂着钟声笑叱。
诗敏的强硬手段并没有什么作用,当天中午皇宫里又来了一个不男不女、弱不经风的华服中年人,脸上白得发青;同行的还有十多个武士,都骑着高头大马,将房子前面的空地几乎占满了。桥本春子介绍说这些人是宫里来的人,要向钟声买几颗宝石。
钟声不想多话,掏出四颗母指大小的绿宝石和蓝宝石,直接了当地说:“黄金五万两,用珠宝结算。”
春子将钟声的话说给白面中年人听,他仅轻“哼”一声说:“本官要所有的宝石,没有金子。”
春子似乎吃了一惊,美目也睁大了一倍,不好把白面中年人的话译给钟声和诗敏听,一时间真还不知道说什么好。钟声已经明白了中年人的话,抬手阻止春子瞎说,直接了当地说:“阁下要如何,是不是要我自动送上,再说一声:请阁下务必笑纳?”
“正是。两位远从中土来扶桑,大略不是一般人,献上宝石,我圣明天皇准许你们在扶桑居住,并保你们无事。”中年人以汉语回答说。
“噢,你以为我们是来避难的?”钟声对他会说汉话不以为奇,一语说出他话中未尽之意。
“两位身怀重宝,当是中土有身份的人,我圣明天皇为两位提供保护,自该有些收获才对。”
“哼,阁下,我们来到贵国,身上怀有重宝,可能引起了贵国误会,这是我们的失误,不怪你们。现在,我郑重告诉阁下,我们不是到贵国避难的人,不需要贵国天皇保护。请吧,阁下。”
“两位不再考虑了?”
钟声伸手虚引,表情冷淡,不再多说话了。
白面中年人不动声色,转身慢慢走出门去,同时返手招了招。那些武士跃下马来,在屋前排了一排。
诗敏见了这种阵式,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由笑话钟声说:“声郎,你的申明似乎没有作用,人家要动武了。”
钟声也不由苦笑说:“正好让你练一练手,不然你学了武也没有用,但最好不要杀了他们,以免引起扶桑国武林众怒。小心一点,我看他们的刀有些问题,最好先以如意随心三十六步自保,好好观察一下他们的刀法,再想办法破他们的刀法。”
“好吧,我就先放他们一马。”诗敏持剑走出大门,跃出前廊,直接站到众武士前面。
白面中年人看见诗敏出场,似乎有些意外,挥了挥手。两个武士上前几步,大吼一声,举刀劈向诗敏。诗敏闪身从两个武士中间窜过,闪到他们身后。两个武士确实不弱,当他们发现诗敏不见了,身不转,刀已经一转追袭诗敏,根本就不怕伤了同伴。事实上他们也没有伤到同伴,他们也身随刀转,再次攻向诗敏,挽起的刀光已经将面前封死了,迫使诗敏再不能从他们中间闪过,只能后退,或是挺身而出,迎战两人。诗敏还不想动剑,自然没有落入他们的计算之中,身形只是轻轻跃起,已从两人头上越过,落下来时又面对他们,不给他们追袭的机会。两个武士确实还是老办法,但是已经分成了两方,对攻夹击而上,呈扇形的刀光再次将诗敏的出路封死了。诗敏已经将如意随心三十六步修成了,这时候自然不会给如此简单的阵式困死,仅仅是向上一闪,再从容不迫地从两人让出的空隙中走出去。
如此者三,白面中年人已经发现两个武士不是诗敏的对手,又挥手让两个武士下场,以四敌一。钟声见了不以为意,心中觉得这样也好,让诗敏有一个由浅入深、由易到难、由轻松到危险的机会,以好增进她打斗的经验。
此后,白面中年人将十几个武士全派上场,还是没有难倒诗敏,他就有点明白了。他也许一生都在这种恶斗中打滚,为人既阴狠又还算光棍,一看没有办法收拾诗敏,立即招回武士,一言不发地出门去了。
诗敏打了一个胜仗,十分高兴,跃上前廊,正想听钟声夸她两句,又发现钟声皱眉不语,心里大为不解,口里问:“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吗?”
钟声听了诗敏的话,一时没有注意,愣了愣,面上才浮现几分笑容说:“没有、没有,他们那一点修为和你比起来差得远了,怎么会有问题呢。”
“不对,你刚才的表情说明你有所发现,不要骗我?”
钟声看诗敏不问出一个所以然不甘心的样子,想了想才说:“我只是想到这扶桑刀法与我教你的如意随心似有相通之处,由此推想其它武学也应该可以用上。再推论下去,武学的最高理论也有了——道家妙旨:无。庄子曰:”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所以,有无之间,无中生有,有极则无。“
“好啦,别跟我调书包,我虽然读过不少中土的书,可没有水平和你这个中土的读书人相比。”
钟声听了诗敏的话,自己就不由觉得好笑,伸手搂着诗敏的纤腰,自顾向屋里走去,又想起一件事,返身对跟在身后的桥本春子笑说:“春子姑娘,依我之见,你还是回家去吧,此处已非善地,你再留在这里已有不便了。”
“你说她不是店里的人?”诗敏听出钟声话中之意,有些不信地问。
“春子姑娘,你可是那位买宝石的商人之女?”钟声不回答诗敏,直接问桥本春子。
“钟老爷猜对了。家父只是怕钟老爷生活不好,才让小女子带五个婢女侍候钟老爷和夫人。”桥本春子深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