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些力量,目中有神光闪烁,必是修习过武功的人,不由多看他几眼。钟声也不多话,从怀里掏出一把宝石放在面前,示意那人说话。这些宝石约有十多颗,红红绿绿,虽然没有加工,光彩也十分诱人。那人没有说出话来,眼光则大盛,呼吸也急促起来,跪着的人好象要一跃而起了。其余四人也好不了多少,其吃惊和贪娈的表情,有过之而无不及。
“五位,我要出售这些宝石,如果价钱合理,它们就是你们的了。”
“哟嘻,哟嘻,毛坏的有,不值价大大的。”会说几句汉话的扶桑人确实不弱,当他听了钟声的话,马上恢复过来,商人的本性显露,尽量压价。
“毛坏是毛坏,但这么大的宝石,阁下一定没有见过多少,更不要说拥有了。象这十六颗,最小的足有小指头大小,最大的有母指头大,如果阁下把它们吃进去,精工制作成一串链子,其价足可顷国;即使是吃进一颗小的,将之制成指环,戴在手上,走到哪里你阁下都不会掉价。”
“毛坏的有,制作成本太高。”
钟声不想和他多说,摇了摇头,捡起一颗最小的丢给他说:“仅是这一颗,阁下出多少金子?”
那个扶桑人如获至宝,捧在手上,双手颤抖着,眼睛里精光大放,细细把玩那颗宝石。这还不算,又用牙咬,又从怀里掏出工具检查,最后才将宝石抓在手里说:“金子百两,再多,我的不买。”
“哈哈,阁下真会说笑!仅只是这一颗已经是价值千金了,阁下只出一百两金子,阁下有多少,我也出一百两金子买?如果阁下买去卖给一个识货的人,至少可有五到十倍的利润;如果阁下再投入一些银子,将它制成精品,那价值就很难说清楚了,而阁下只出一百两金子,我真是没有想到扶桑人会如此做生意。如何,五百两金子,我卖给你了?不能再少,再少我们就不用做这一笔生意了。”
“五百两的不值。”
钟声听说,面上表情一沉,手一招就将宝石招回来,冷淡地说:“我已经让利很大了,如果阁下还不满足,我就干脆白送你好了。”
“贵客的且慢。”
“五百两金子,不能少一分一毫。”
扶桑人凝视钟声片刻,转向其余三个扶桑人,立刻叽哩咕噜地交谈起来。钟声一看就明白,原来是他一个人吃不下,还想钟声是一个外行,让他白捡一个大便宜,没有想到钟声对此虽然不行,身边可有一个大有见识的诗敏,听她说得多了,已对此有些认识了。即使钟声开的价低了,诗敏也会出声,那个扶桑人的心思就白费了。扶桑人与另外三人商议,无非是让其余三人与他共同出资,买下钟声手里的宝石。那三个人听说,想看一看宝石,会说汉话的扶桑人也不向钟声请求,直接将宝石分成五份,他一个人出两份,另外三人一人一份。如此一来,四个扶桑人总算商量好了,立即回去取金子。
“我的买下了,不能换。”
“当然,在我的宝石中,它是最小的,换了不是你吃亏,而是我吃亏。”
那个扶桑人扫了店主一眼,似有责备之意,但没有说出来,只是吩咐店主好生照顾钟声两人,不得怠慢,起身行礼,带着三个扶桑人走了。
店主等三人走了,真的回身向钟声大献殷勤,钟声已觉得身上有些不舒服,想洗一个澡,便打手式说明。店主费了不少功夫,总算明白了钟声的意思。店主走了,诗敏还没有醒,钟声又坐下来调息。
没过多长时间,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又传来敲门声,并有一个说汉话的女声问:“贵客,可以进来吗?”
钟声听了这话,他乡遇故知,心里十分高兴,急忙说:“进来、进来。”
门外确实进来一个扶桑人打扮的美女,清丽的面容,甜甜的笑脸;一身的织锦花衣,看了就让人高兴,仅是背后一个方形包袱十分岔眼,让人看了有些不舒服。
“姑娘不是中土人?”钟声表情有些失望地问。
“小女子出生中土,不久才随家父回扶桑。今天听到贵客的中土语言,几疑又回到了故国,真让人高兴。”
“姑娘不用客气。”钟声看出姑娘已经看出自己的心思,还是高兴地说。
“小女子姓桥本,名春子,贵客可以直呼小女子春子。”桥本春子也不便再说进一步亲近的话,微笑着自我介绍说。
“我姓钟,姑娘随便怎么称呼。”
“贵客自然是老爷,春子不敢乱叫。这位是夫人吗?”
“正是。春子姑娘。”
“老爷有事尽管吩咐。”
“如此我就直问了,外面是——”
“老爷不是要沐浴吗?外面是浴桶。老爷所住居室太小,春子一时不知道放在哪里。”
“噢,还有大一些的房间吗?”
“有。老爷可是要换一间,春子立即去准备?”
“好,有劳姑娘了。”
桥本春子没有再多说,躬身一礼退出去了。诗敏适时清醒过来,扫了钟声一眼问:“声郎,我们住这里就行了,不用换了。”
“你一个公主,已经有多日没有沐浴了,好好享受一下,洗一洗也好。”
“我跟着你,爱你,我就没有打算享受,只想自由、开心地过一生。”
“哈哈,你又来了!”钟声听了诗敏的话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诗敏已经感觉到自己哪里不对,不由羞急起来,娇叫一声:“我让你笑我。”和身扑倒钟声,与钟声滚在一起,掩饰她的差愧。
钟声和诗敏换了一座独立的房子,还有桥本春子带着的四个侍女侍候,一切就方便多了。那个商人按时送来五百两黄金,买走了那颗宝石。钟声有了银子花用,好好打赏了春子五女,又让春子买了两匹马,准备好好逛一逛扶桑国,再说走不走的事。诗敏对钟声愈来愈有信心,也不再乱吃飞醋,一切都由钟声高兴。可是钟声的安排很快就化为泡影,事情并没有按照他的计划发展。
次日,当地官府派人来,说钟声开采了扶桑宝矿,要钟声上贡,否则交官法办。诗敏听清楚春子译过来的话,什么话也没有说,纤掌一翻,毫不客气地将来人凌空摔出去。
“告诉他,我们的宝石遥远的大洋岛礁,与你们扶桑无关,再来搅扰我们,我们必定杀无赦。”
春子不敢说什么,出去交待,钟声就不由笑劝说:“算了,他们也是想揩点儿油,并无恶意。”
“你才不要小看他们。他们这一类东西,大概哪一个国家都相同,最大的本事就是由点及面,由浅入深,只要你给他们理到一点儿线头,我们就没有一个好。我以前处理过不少这种事,他们逼得人家走头无路是小事,家破人亡也不是什么难事。对了,中土不是有”三年清知府,十万白